慧明叹了口气,本来应该是个大好少年,他那么聪明,要是入世,不知会有怎样锦绣灿烂的人生,何苦跟着他做苦行僧,一辈子湮没在这青灯古佛中。
“玄英,你可想过还俗?”
玄英筷子“啪嗒”掉在饭桌上,抬眸委屈的看着慧明,“师父,您要赶弟子走吗?”
慧明瞪眼:“玄英这么乖,师父怎么舍得呢,只是玄英啊,你还年轻,更何况你这么聪明,应该去体验那繁华世界,而不是陪为师一日日消磨在这寺院中苦修。”
玄英摇头:“玄英只知道当玄英的父母把玄英遗弃在山间,是师父把玄英捡回去的,叫玄英认字,教玄英念佛,教玄英参禅打坐,玄英这辈子都是师父的人,玄英不要离开师父。”说着说着那金豆子就掉了下来。
慧明心疼的不行,摆了摆手:“好好好,师父不逼迫你,师父只是问一下你的意见,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你永远都是师父的徒弟。”
玄英默默垂下了脑袋,心中肯定自己肯定是哪里做的不好,惹了师父厌弃,所以师父才要赶自己走,以后自己一定要表现的更乖更勤快,让师父离不开自己,到时候师父再也不会赶自己走啦。
刚放下筷子,客人就到了。
门被人从外边退开,一身白衣风尘仆仆的男人大步而入。
慧明挑眉轻笑:“呦,这不是小师弟吗?怎么,终于来看师兄我了。”
洛秀冷哼一声:“你知道我来是找你干什么的,别坐着了,跟我走吧。”
慧明坐的稳稳当当:“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找我干什么的,我又不是神仙,更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呢?”
洛秀冷眸微眯:“你是要逼我动手?”
慧明呵呵笑道:“有本事你就动手啊,请人帮忙还摆着一张臭脸,老子又不欠你的。”说着背过身去,懒得搭理他。
洛秀叹了口气:“好,我为我刚才的态度跟你道歉,现在,能跟我走了吗?”
慧明撇了撇嘴:“就这态度啊,一点都没诚意。”
玄英在一旁看的暗暗着急,师父这明显是为难慧安师叔啊,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在外人面前一贯是仙风道骨的大师模样,只有在慧安师叔面前,显得很不正经……
玄英也不知道这个词用的对不对,就是感觉师父在慧安师叔面前,变得很不正常,总是跟慧安师叔作对,慧安师叔不生气才怪。
洛秀磨了磨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间蹦出来的:“我洛秀,诚心邀请大师过府,还望赏脸移驾……。”
慧明抖了抖僧袍,“这态度还差不多,算了算了,看在你是我师弟的份上,老衲勉强走这一趟吧,不过咱先说好了,你要是还敢给我摆臭脸,老子可不伺候你。”一句话用了几个自称,这混乱的也是没谁了。
洛秀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慧明在后边拼命翻白眼:“老子肯定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上赶着被你欺负,不过算了算了,看在你这孤寡可怜的份儿上,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着一手摸着胡须,笑的有些贼眉鼠眼,嗯没错,玄英没看错,师父他老人家这一刻笑的就是贼眉鼠眼的。
另一边孟祁抱着宋锦回到别墅,把宋锦放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没过多久,韦思垣匆匆赶到。
他背着药箱,赶得有些匆忙,一向打理的十分油亮的发型此刻也显几分凌乱。
看到床上昏迷的宋锦,他心底惊诧了一瞬,然后迅速冷静下来,拿出听诊器先听了听心跳,他拿手拨开宋锦衣领,把听诊器探进去的瞬间,分明感受到脖颈里传来一阵凉意。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只是一个医生啊喂,面前的人在他眼中是病人不是女人。
心跳正常,他赶紧缩回了手。
接下来翻了翻眼皮子,听了听胎动,又摸了摸脉搏,一番正规检查程序下来,没发现丝毫问题,她表现的就跟正常的睡着了一样,但是韦思垣确定,她根本不是睡着,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本就有着不同寻常的秘密,她的血脉,她的怀孕,都是暗藏的杀机。
这时候的她,很危险。
胎儿已经六个多月将近七个月了,按她正常的受孕期推算,她的预产期应该在70天后,可现在胎儿发育期却停在了三个月,所以她看起来跟正常人无疑,也就躺平着的时候能看出微凸的小腹。
韦思垣不敢确定她此次的昏迷是否和胎儿异变有关,如果胎儿有问题,直接影响到的就是母体,可那样身体会出现病变的征兆,并不会像这样一般整个人跟失魂了一般。
想到什么,韦思垣忽然一愣,是啊,她这样的表现不就是失魂了?
孟祁看他脸色急剧变化,耐心耗尽,声音冷的跟冰渣子似的:“她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孩子有问题?”
韦思垣摇了摇头:“70天后孩子可能会危急到她的生命,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我看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去了魂魄,这就不是我能帮助的了。”
孟祁眉头狠皱“什么吸去了魂魄,你在胡邹什么?要是救不醒她,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去吗?”少年语气冷戾残酷,韦思垣心头发颤,却还是摇头:“你威胁我也没用,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可以找个玄学大师看看,兴许还能有救。”
玄学大师?
孟祁对这些人最是嗤之以鼻,但为了救宋锦,也只能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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