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和他亲密无间的我,才知道他内心有多么地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狂傲自负的他,甚至完全不把御叔和我爹爹放在眼中。而我能侥幸被他放在眼里,纯粹是因为我和他一起长大,而我又不像别的女孩喜欢整天围着他转,这让他对我“另眼相待”,总是以一个大人的姿态表扬我:龙儿有自己的主见,很好。
每当那时,我再次怀疑父亲和御叔对他的早熟的看法,我觉得他们把他的成熟看得太简单了。当然,我也怀疑过他可能和我一样是穿越的,但几次试探后,发现又不是。想起古人十三岁成婚生子,或许却是我多虑,古人的小孩就是那么成熟呢?
“当——当——”岛上的钟声响起,我们的海船驶离了港口。今天船员们各个神抖擞,各个整洁干净。
整洁很重要,不仅仅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
当初我以为是来到了腐女的天堂,后来才发现是腐女的噩梦。是,这里男人多女人少,平均十个男人一个女人,注定将会发生让腐女**动的事情。
然而,当你看见带有腋毛,毛,腿毛三毛俱全的男人,并且满脸胡渣,浑身汗臭,牙齿黄黑的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啃时,你会有什么感觉!
崩溃,彻底崩溃。简直杀了他们的心都有。
好在,现在习惯了。习惯是件可怕的事。
所以,今天这些男人都把自己弄干净了,让我舒服许多。
“这次来的是谁?”兄弟们在讨论。
“听说是九千岁。”
九千岁我听爹爹和御叔说过,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千岛国因为岛屿众多,很难管理,也很难团结。它的管理方式有点类似于陆地上的藩王制。如果哪个岛主做大做强,又适逢国家腐败,人心散乱之时,他揭竿而起,很容易便推翻原来的政权,成为新的国主。
现在的国主祁照煦便是如此。而每一个枭雄,必有一个辅佐他起义和推动这场起义的人。这个人,就是一品大太监——九千岁:兰陵暖玉。
兰陵暖玉是一个了不起的商人,但却是天下第一丑人,可惜了那么好听的名字。他怎么和祁照煦走到了一起,二人之间势必有什么交易。他们两个人都是野心家,一个有兵无钱,一个有钱无兵,于是,两颗火热的心碰撞在了一起,夺下了这个天下。
原本,兰陵暖玉不是太监,但在战乱中,**蛋被穿了,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的,真有水准点说。悲催的他得了天下后得不成女人,祁照煦赏他女人他也不能用。最后不知怎得,他“想穿了”,做了一品大太监,祁照煦封他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看估计是他想着自己是用不成女人了,看看祁照煦**的三千佳丽过过眼瘾也好。
别看兰陵暖与是太监,他跟魏忠贤一样,有自己的大宅,祁照煦还特许他娶老婆。以前他娶不到老婆,因为他太丑,所以给钱都娶不到。现在不用陪他睡觉了,一些女人牙一咬,嫁给他还能一辈子锦衣玉食,所以在他成了太监后,反倒有了女人。
而现在,这个九千岁今天来到了我们金银岛,他的身边,带的自然还是太监,不然他心里不平衡。我勒个去的,这将是一个怎样的壮观场面?
一船海盗!!!
一船太监!!!
一船攻!!!
一船受!!!
在这个万里无云的碧蓝海面上碰撞!!!他妹的,万年一见的攻受盛会呐!
当然,这只是本人心底的想法,不过,我们船上那些兄弟有几个在抹口水是神马意思?真的饿坏了?看到皮光柔嫩的太监兴奋了?
看,我还是了解他们滴~~~~
自始至终,也就是在我一个人内心激烈澎湃的时间里,御兰亭始终保持一个姿势,深沉地看向远处缓缓驶近的船。他蹲在海船的栏杆上,双手自然垂落在身前。一身青色的短风衣,在风中鼓鼓飞扬。很酷的姿势,也显出他功夫的了得。试想船体在海中摇晃,栏杆顶多一握的细,而他稳稳蹲在那里,丝毫不受风浪的影响,这不是常人可以做到。
这一点,也让我一直迷惑。和他几乎形影不离的我,发现他武功的套路很陌生,不像是我爹和御叔传授的那些。当然,他每天有一段时间便是去偷偷练武,说不准岛上却又高人。
反正,才十三的他,在岛上已无对手。
挂有白龙旗的千岛国国旗的船缓缓靠近,我看到那只船的船头站有一人,他的脸立时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张可怖而丑陋的脸,脸上的皮泛着黑色,像是枯干扭曲,整张脸完全变了形,让人望而生畏。
“怎么会这样?人不可能长成那样。”我忽然意识到,这个我看到的,非常难看的人,应该就是九千岁:兰陵暖玉。
“深度烧伤后,就会那个样子。”御兰亭没有转头地对我说,沙沙的声音预示他正处在少年的变声期。我走到他身边,扶住栏杆转过脸看他,他双眉拧起,分外严肃:“皮彻底烧烂,愈合时它们连在一起,皮不是皮,不是,再加上没有好的护理,又溃烂起脓,那个人能活下来已是侥幸。”
我听完他的话,再次看向那个人,心中生起一股自然而然地同情:“他应该戴个面具。”
“哼。”身边却传来御兰亭的轻笑,往后轻轻一跃,他脑后的发辫因为他往后的动作而向前甩起,发梢擦过我的脸庞,丝丝痒痒,他站到了我的身旁,已经高过我的个头,带来大哥哥的安全感,“或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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