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有钱来洗吗?”她又说道:“放心吧,给我爸的钱都是有名有姓有来路的,不怕查。我在南方省认识一个很有背景的房地产商,替他家看风水、救了他女儿的命,这些钱都是那房地产商给的。”
王成伟闻言彻底放了心。
王涯向王成伟夫妇告辞,准备去找王成志。
王成伟说道:“这么晚了,住一晚再走。明天再去找成志,他又跑不掉。”
王涯狡黠地笑了笑,说:“晚上去找他才更有效果。不吓吓他,以后他还不会老实,我爸回来也会被他折腾得不安生。”说完,问王成伟要来自己的户口本,领着叶子离开王成伟的家。
王成伟拿着车钥匙跟出来,说:“我送你们去吧,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叶子幽幽地瞥了眼王成伟,颇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头。大晚上的,她看谁敢来找她的麻烦!
王涯拦住王成伟,说:“二叔,你别去了,我怕吓着你。”
王成伟瞪眼道:“有什么能吓着你二叔的?”
王涯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鬼”。
王成伟顿时没音了!他憋了几秒,说:“成成成,你俩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略带惊悚地扫了眼这叫叶惜的女孩子,撤了。他严重怀疑这叫叶惜的女孩子不是人,大晚上出现,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出声无息,七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踩在地上连声动静都没有。靠着这女孩子也感觉不到几分人气,看人的眼神冷冷幽幽的,没来由地让人渗进慌。
王涯忽然想起一事,又把已经转身回去的王成伟叫住。她把身上的十万现金从百宝荷包中取出来交给王成伟说:“看到合适的门面或房子就订下来,我现在没身份证没办法去银行取钱,明天去县公安局补办了身份证再把其余的钱给你。这两天我抽个时间去把我爸接回来。我爸的事就麻烦二叔多费心了。”说完,把自己的手机号码也留给了王成伟。
王涯领着叶子出了派出所。
叶子说道:“你似乎很信任他。”
王涯说道:“他是我的亲叔叔,我是他的亲侄女。”她见叶子似乎有点不理解,说道:“这么说吧,就算今天我一穷二白地带着我爸来敲他家的门告诉他我们吃不起饭、没地方去了,他也会这么热情地招待我们,把我爸养起来,再想办法给我安排个让我可以养活我自己的工作。在他眼里,我是他的亲侄女,我爸是他的亲堂弟,亲堂弟脑子不好使,堂弟和侄女有什么难处,他这个当叔叔、当兄弟的应该出手帮忙。”
叶子轻轻地“哼”了声,颇有几分不乐意地说:“你有事我也会出手。”
王涯好笑地瞅了眼醋味十足的叶子,说:“这不一样,你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有事你若不帮我,那是你薄情寡义,我会记恨的。你应该护好我,我也应该护好你。二叔不同,二叔帮我们家是他讲情义重情分,不帮我们家无可厚非。隔了一房的亲戚和一屋同住的亲人有区别的,懂吗?”
叶子轻飘飘地说了句:“不就是我和你是同一株黄泉彼岸花,你二叔是另外一株黄泉彼岸花的区别吗?”这样想她就比较满意了。
王涯被小小地噎了下,说道:“好吧,也可以这么理解。”
有件事让叶子很不满意。叶子说道:“为何你不愿让他们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他们也不愿意我是你的女朋友。”
王涯无语,随即意识到叶子很在乎“女朋友”是不是她女朋友。
她明白叶子一直把自己当作是她的,而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叶子会和别的人或妖成为一对。在叶子的意识里没有亲情和爱情之别、她俩一直就是一起的,天生的一对。对前世的她来说,她俩的灵魂偎依几千年,早已难以分离割舍。千年离散,她割舍了也分离了。叶子仍留在原地,心思依然单纯,而她已经走出很远很远,多了许多驳杂。她和叶子是有很深厚的感情,深到可以不分彼此,但在她的观念里多出亲情和爱情之别来。她和叶子很亲近,亲近到可以不分彼此,但这是亲人间的共享还是爱人间的共享呢?爱情,爱人间可以做的那些事让她想到张清水,让王涯生出很深的反感和排斥。
叶子敏锐地捕捉到了王涯情绪间的微妙变化。她心思单纯不代表蠢或傻,更不是初入人间时的对人间一无所知。她轻轻地说了句:“在你的心里我并不是你的女朋友。”淡淡的语调透着淡淡的失落。她讨厌这种失落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当初她家小花离开茎叶根须离去时一样,这让她感到又要失去、又要分别,心头没来由地生出几分狂躁。她家的小花现在也不是和她长在同一株黄泉彼岸花上的小花,不再与她共享生命,已经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等同于另一株黄泉彼岸花。这让叶子没来由地恐慌起来,万一小花又不要她了怎么办?别人要抢走她家小花,她可以把别人打败,可万一她家小花又是自己要离开,她怎么办?
叶子幽幽地问了句:“王涯,你会不会有一天再次离我而去、再次忘了我?”就连同一株黄泉彼岸花都可以分离成两个生命,还有什么不可能呢?黄泉路上,她们都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那时她没有感觉,如今,想到她与小花,再想到那些亡魂,她莫名地心纠起来。她害怕自己和那些亡魂一样面临那样的结局。
王涯深吸口气,强行把那些浮上来的不好情绪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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