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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小师弟一脸惊慌,朝着白永瑜大声嚷嚷:“师兄,不好啦!昨晚那个病人……”
他的目光越过白永瑜肩头,落在了丁夏身上,话便自动消了音:这人不是昨晚那个小娘子么?怎么……睡在师兄的床上?!
白永瑜微微侧身,遮住了他的视线:“十七,什么事,你说。”
十七师弟呆愣了半响,这才回过神来:“哦,那个……昨晚那个男人,病症加重了!今早我去给他……娘子送早餐,结果发现……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七窍已经开始流血!几位师兄师姐已经赶过去了,却束手无策。”
白永瑜微微皱眉,点头道:“好,我马上过去。”他关上房门,去衣柜拿出衣服穿上。
丁夏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是计划的第二步。她昨晚给乙建安喂的药会与他体内的毒药产生反应,七窍流血便是症状,但实际上并不会对身体产生多大伤害。遂也跟着起床,七分惊讶三分担忧道:“怎么会这样?”
白永瑜摇头:“我也不清楚。”他沉吟片刻,询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丁夏点头。她跟着白永瑜回到昨日暂住的小屋,才发现屋内已经有好些人了。十七师弟也在。所有人看到他们俩一并出现,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敬爱的师兄,居然和一个有夫之妇,发生了奸情!
丁夏自然感受出了众人的敌意,只是装傻充愣。白永瑜却没她那么淡然了。他进房后停步,将丁夏藏于身后,挡住了众人质疑嘲讽的目光:“你们都出去,我诊断好再通知你们。”
众人沉默片刻,终是陆续离开。一名妙龄少女从丁夏面前经过,还恨恨瞪了她一眼。
白永瑜关上房门,轻声安抚丁夏:“他们不清楚情况,你别介意。”
他如此体贴,丁夏倒有些不自在了。她扭头朝乙建安看去,打算扯开话题,却被吓了一跳!
乙建安的情况比丁夏想象中严重许多,十七师弟没有说错,的确是七窍“流”血。他的脸都被斑斑血迹遮盖住了,口鼻中还能看到污血缓缓流出。
丁夏慌张转头,结巴了下:“他、他怎么会这样?”
白永瑜也不多说,背着药箱在床边坐下,仔细检查起来。
这次检查的时间非常长。他用银针在乙建安的头和胸腹多次试探,最后放下银针,直直坐在床边,脸色凝重。
丁夏上前,握住他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白永瑜一声叹息:“阿夏,对不住。”他有些挫败开口了:“他其实中了两种毒。”
丁夏一愣:咦?不对啊。昨晚她喂的并不是毒药,乙建安明明只中了一种毒。
怎么事态发展与设计不一样了呢?
☆、圣地
白永瑜继续道:“昨晚是我没注意,他表现出来的病症都是渡劫的中毒症状,我便认为他只中了渡劫。但是实际上,他还中了一种毒,便是无悔。”
他看了看一脸迷茫的丁夏,解释道:“无悔是大靖皇族特有的毒药,一般用来操控手下,每年给解药一颗续命。他应当是秘密投靠了大靖皇族,才会被下了这种药。”
丁夏呆呆回望白永瑜,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可是随即,一连串信息在脑中闪过,丁夏很快接受了白永瑜的说法:天昭府的男人分别从属甲乙丙丁戊五支队伍。每支队伍设首领一名,统领20人的支队。也就是说,天昭府共有100人,而且都是高手。若是这些人反叛,将会造成很大麻烦。皇帝心中不安,自然要做些什么,确保他能高枕无忧,就比如说,逼各支的宣使服食毒药。
——真是粗暴又差劲的手段.
丁夏克制着心中奔腾的情绪,好奇状道:“这就是他突然毒发的原因吗?”
白永瑜将她拥入怀中,半响方道:“不全是。他突然毒发……或许是因为我昨日喂了他春.药,又用银针刺穴,逼他与你欢.爱……”
丁夏立时垮了脸,一副快哭的表情。白永瑜连忙拍拍她的背,安抚道:“你不要内疚,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更仔细些。你放心,我说过会救他,就一定会救他。”他垂头轻啄丁夏的眉眼,低低道:“我抢了他的妻子,就还他一条命。失手害他毒发,就还他自由。”
丁夏听言,心中一个激灵:“你有办法解他的无悔?”
——太好了!
白永瑜点点头:“巧得很,我和这毒药有些渊源。只是得耗些时间。”他起身去打开了房门,朝着着门外候着的一众人道:“他中了两种毒。”
说到此处,白永瑜微微停顿。他不能将昨晚的荒唐告诉他的师弟师妹,否则难保众人不会更排斥丁夏,遂担下了罪责,只道:“昨晚是我疏忽,没有发现,还用银针刺穴封了他的功力,这才导致他毒发。我会给他解毒,但在那之前,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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