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朋友的短信,她知道我没走,过来见我。
“我是清涵的大学室友舒婧。”
“陆以安怎么样?”我坐在地上,抬头看她一眼,并没有站起来的打算。没礼貌到底吧,也无关紧要了。
“刚刚做完手术,送到普通病房了,恐怕要住两个月的院,来与你说一声,免你担心。”
“她,会好的吧?”
“嗯,还不至于瘫痪。”
我稍稍松口气。
“不过,以后大概会落下病根,天寒下雨免不了受苦,老了可怎么办?以安才23岁,她们这样以后或许也不会有小孩。”
“我照顾她。”这四个字,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不需要你照顾。”她的语气冷漠,今晚上所有与我说话的人,都极其冷漠,或许这就是真实。
“林江茗,你喜欢陆以安,我们都知道。”舒婧蹲下来,坐在我旁边。
“起先清涵只当你是个孩子,但你毕竟不是小孩子。”
“喜欢一个人没有那么大度,何况她爱以安远远要比你以为的多,或许你常常觉得你是如何如何的喜欢以安,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她们这一路走来。”
“我知道,我知道她们这一路走来不容易,我从未想过要从陆以安那里得到什么,也没想过要介入她们。”
“你没有想过,但你做了。江茗,从你还没来北京我就知道你,清涵她不说,可是她在意你。你和陆以安也不会有什么可能,既然这样又何必增加她们之间的芥蒂。”
“不必说了,我知道。”
我知道,每个人想要对我强调的事,我都知道,在她们的言语中,我看起来像一个第三者,也包括陆江。可我并没有做什么错的事,我喜欢陆以安,我很喜欢陆以安,从未越界、仅此而已。但那又怎么样,你喜欢一个人,而她不喜欢你,那便是错了吧,有人说、在爱情里每个残缺的灵魂,都有契合的另一半,我不是陆以安那一半,所以一切看起来都不是那么适合。
我在那天凌晨回到杂志社的临时宿舍,请了假安稳的睡了一觉,好长好长无梦的睡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收到陆江的短短信:“江茗,二十岁生日快乐,我已打过电话问过,以安姐并不大碍,不要担心。”
我起床梳洗,同宿的女生还没有回来,叫了外卖,去楼下的小卖部买了四瓶燕京啤酒,向对门的工科男借了开瓶器,请他喝啤酒,他欣然应允,那个不修边幅的男生穿着背心短裤,我们随意坐在地上,把床上的电脑小桌拿下来放吃的,那时候的北京还在炎热,喝冰镇啤酒,和一个平时少有说话的男子,对他说,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不如祝我生日快乐吧。
从我二十岁开始,和一个陌生人,来一个新的开始吧。
“江茗,生日快乐。”他举杯对我笑。“听沈灿这么叫你,不介意吧。”沈灿即是与我同在杂志社实习的女生。
“不介意,一点不介意。”
陪我度过二十岁生日的人,是眼前这个无关的人,不过他的脸上带着如此真诚笑意,能与一个善良的陌生人一起,也是好的,这样快乐会简单些。
我们聊很多,他刚刚毕业,聊工作,也说说他怀念的大学。我马上大二,聊大学、说说我向往的未来。当然年轻人,也要说说我们的感情。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一个可爱的南方女孩,我们曾经也说很多天真的誓言的,每次毕业季在别人分手的时候,我们都坚信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我为她去南方,或者她为我留在北方。不过毕业后,她还是回家了,以后估计就会与一个本地男人结婚生子,没我什么事。”
“你恨她?”
“不,我只是难过,以前说那么多时都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到的。但到了时候才发现我们不是那么勇敢的人。”
那晚上我酒量出奇不错,喝了两瓶啤酒毫无醉意。工科男便又去楼下买酒,顺便带了下酒的烤串。
我在那空隙间,与家里打了电话。父母亲在家看电视,还好两人为伴,并不算太孤单,听到妈妈声音的时候,突然想回家了,那些个我生活过的南方小镇子,和街坊说着方言,吃妈妈做的并不美味的菜,我从来不是个有大想法的人,如果、如果那时候不是遇到了陆以安,或许我只是读一个省内的大学、节假日便坐大巴回家,再不济、我也会留在南方、成都、重庆、再远一点湖南,但不会是这里,即不是我理想的大学,好了,现在也不想再和陆以安联系。可是,再距离她这么近的地方,我要活生生的让自己痛苦、一年、两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为止。
“江茗,爸爸往你卡上打钱了,去买些新衣服,吃些好吃的,寒假回家妈妈再给你补过。”
“嗯。”
“江茗,爸爸和妈妈想你了,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和爸爸说话吗?他在旁边看电视呢?”
正这时候,工科男在外面敲窗户,露一个头在那里,示意我开门。
我拿着电话过去开门,声音尽量平静的与妈妈说话。
“不用了妈妈,代我向爸爸问好,我正与朋友一起过生日。”
尽管只有一个人,还不算朋友,他拎着酒还有烤串,是有一醉方休的架势,我不知道这样和一个男生喝酒对与不对,甚至不考虑后果,那时候心情平静得恐怖,我不担心现住医院的陆以安是否醒来,她疼不疼,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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