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找你的那位客人,后来又来问了一次。那位好像是金科房产的一把手吧。你们认识?”
“……不认识啊。大概认错人了吧。”
“李老板,在忙些什么?”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苏清秋下意识地抖了一抖,站着没出声。
“王总,好久不见啊。”趁着李志成上前寒暄,苏清秋条件反射地打算跑路,还没实施成功就被叫住了。
“苏清秋,都到了我这门口了,不进去坐坐?”
“……”
“我就说你们认识。”李志成笑道,“是老同学?那我就不打扰了啊,你们好好叙旧。”
叙旧……苏清秋苦笑了下,心里那些长长久久缭绕的情绪缠上来,几乎有些站立不稳。知道现下是躲不过了,反而坦然地转过身,打量了一下好久不见的人。还是爱穿白衬衫黑色长裤。碎发只到肩膀,发质很好,看上去有些柔软。时光的痕迹并不明显,但能看出这人比以前成熟了些。五官还是一样的精致。墨黑的眸子里,此刻涌动着某些情绪,显得越发的深沉。
苏清秋开口,嗓子沙哑得很,“好久不见。”
七年未见的两个人的会面应该是什么样子?至少应该是两国元首在严肃庄重的场面下进行深刻而亲切的会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在日头下晒出了一身的汗,手里还捏着几张传单。
“今天提前下班。”王行月转过身跟身后的人说,然后走过来,一把牵住清秋的手,径自往前走。
“去哪里?”
行月。”
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位,两人吹够了傍晚的风,一起吃了晚饭。
“你倒是挺会躲的。”行月看了看不自在的某人,嗤笑了一声,“每次快要找到的时候,就立马没影子了。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
唔,这还真不知道。时间长了苏清秋胆子也大了些,垂着眼睛在心里接着话。
“你来这个城市不少时间了吧。这些年……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看了我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theend
在我还没见到她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最开始分开的时候,大家都很难过。这是自然,毕竟在最好的年纪碰上了,然后又在感情最深的时候不得已分开了,估计要记着好些年。然后时间慢慢地过去,这人被一层一层的事埋在最底下,伤心就淡了些。再过得几年,我自己都不再像过去的自己,我想她也该不是过去的样子了。然后又过了几年……好久好久了,我快要忘记当年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只是单纯记得我爱过她。
直到我再看见她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不止是单纯的“哦,我爱过这个人啊”这样的概念。那些爱着的感觉就这么复苏了,我依然会因为面前这个人而颤抖,依然会因为她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平淡的心如死水的九年,都是因为,不是她。
------------------------------摘自清秋的日记
苏清秋。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叨了多少年,如今人就在眼前了,却觉得有些恍惚。行月表情平静地看向对面的人,手心里却隐隐渗着汗,微微有些发抖。大概是气的——三年前就断断续续得知这个人在某处上班的消息,每每赶过去却总是扑了个空,几乎都要以为真是自己产生了错觉。结果这个人真就在这里,同一个城市,却能忍得住三年不在自己面前出现,怎么能狠得下心?
“跟我来。”车停了。行月拉着苏清秋的手往前走,这条路她很熟悉,再走几步就是一中的校门。
“你回来这几年,来这看过么?”
“来过。倒是没有变。”抱着书的学生依旧在校园里来来去去。学校里的景致都没有变,甚至没有翻新过。当然来过,回来的这几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的时候,就来这儿,把曾经走过的路来来回回走上几遍,平静下来就觉得自己释然了。
行月带着清秋走上操场。暮色降临,操场上有学生在踢足球,也有人在散步,过得一会,都去上自习了。零零星星剩下几个人。两人绕着操场走了几圈,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很自然地,行月侧过头去吻了她。无法拒绝的熟悉的味道瞬间就围了上来。清秋心里哗啦啦地发疼,环住行月的肩膀,由得这个吻逐渐加深。
“苏清秋。别再走了,留下来吧。”接吻的空隙,行月在她耳边轻声道。他们在草地上亲吻了很久,苏清秋只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了,反正最后行月的衬衫湿得一塌糊涂,第二天谁都不肯承认自己哭过。
阿颂来她们住处的时候,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很明显这货不知道在哪儿疯了一夜,脸上还沾着金粉,神情却是一副平静的柔和。苏清秋惯常醒得早,在阳台上出神,开门就看到阿颂。将他让进来洗了把脸,阿颂道,“你决定了么,还是她?”
苏清秋点点头,“我没力气去找其他的人了。”这辈子所有的感情都用在了一个人身上,想收都收不回来。
“那些事情你没告诉她?”
“没有。不过也没什么必要了。这几年风声也淡了,估计不会有什么事了。”
“那就好……”
阿颂躺在沙发上补眠。行月醒来的时候,一副恍神的样子,脸上的神情焦虑而忧郁。
“你怎么了?”在厨房里忙活的清秋出来问。
“没事……”看到清秋,行月定了定神。我以为你又走了。
行月看了看逐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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