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听了死人财三个字,他咦了声,皱了皱眉头,道:“这话怎么说,死人财可是分很多种的,是哪种?”
他对于张迟当然是很了解的,父子嘛,他爹是什么样的八,他哪可能不知道呢,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张迟肯定回答不出个一二三来,所以要想得到回答,还是得牛犁来说才行,估计这位京兆尹大人是了解情况的。
果然,张迟犹豫了一下,他对于卢大刀家的事情并没有多么的了解,属于听风就是雨,而且还极有可能听到的是谣言,所以这么一较真儿,他就没法回答儿子的问题了,毕竟儿子现在是在分析案情,他不能胡说八道,给儿子增加麻烦啊!
牛犁见张迟回答不出,便不再沉默,说道:“传闻啊,老夫也是听的传闻,这个卢大刀在年轻时参加过远征,战斗中发现了座古墓,然后他就进去发了财,捞了不少的陪葬品,从此就发了家,好象是这么回事儿,但没有人证实过,卢大刀自己也不会承认的!”
张浩元哦了声,嘿嘿干笑两声,道:“他自己当然不会承认的,再说别人也不会去直接问他,他到底是怎么发的家!”
牛犁和张迟一起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谁能直接问卢大刀这种话,这不是想结仇么!
张浩元看了眼外面的左上勋,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传言是真的,那卢侯爷之死,怕是情况复杂,说不定真的是什么女鬼前来索命呢,甚至是群鬼来报仇,也未可知啊!”
他看起来是在压低声音说话,但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了出去,外面的左上勋肩膀一动,很明显是听到这话了,不过左上勋却是没有转过身,所以他也就没有能看到三个人的表情!
牛犁和张迟却是看得清楚,张浩元这明显是在故弄玄虚,看样子他就是想让左上勋听到这话,所以两个人一起点头,嗯了出来,尤其是张迟,还非常配合地问道:“如果真是鬼怪来报复,那可怎么办呢,咱们可没法将这种话写在卷宗上啊,没法上报啊,总不能告诉陛下,说卢大刀是被鬼给掐死的吧!”
他说话的声音,如果不看表情,光听声调,似乎也是在压低,但实际上,外面的左上勋也同样听清楚了,一旦开始偷听,他就没法转过身来了,怕被屋里的人发现他在偷听,毕竟人家是在压低声音嘛,明显是不想让他听到!
张浩元便道:“要不然,就说他是不小心跌倒,所以致死的,毕竟年纪大了嘛,吃饭喝水走路睡觉,难免有个三长两短,一头栽倒的时候,没能救过来,不就去阴曹地府了嘛!”
牛犁见状,也配合了一下,道:“也对,反正只要有个理由就行,估计侯府里的人也会这么认为吧,毕竟白衣女鬼索命一说,太过骇人听闻了。”
张浩元立即接口道:“那也只能如此了,唉,世事难料啊,不过,这终究是卢家的家事,咱们外人就不必掺和了!”
牛犁和张迟一起嗯了声,就算是给这件事情定下论调了,那就是蒙混过去。
三个人说完这番话后,张浩元便大声把左上勋叫了进来,说道:“这个案子,嗯,也不能算是案子,毕竟卢老侯爷年纪大了,他的样子虽然看上去象是被掐死的,但却也不一定,比如说如果是吃东西噎死的,也是有可能的!”
这就是明显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噎死的和被掐死的,样子哪可能一样,那也差得太多了吧!
然而,左上勋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只是眼皮稍微垂了垂,但并没有说什么话,当然,赞同张浩元那是绝不可能的了,做为孙女婿他没有表态。
张浩元接着又道:“这案子我们县衙先接了,不过,可能不会太快破案,我们这边的意思是,你家卢侯爷是意外去世的,所以我们这边破着案,你们这边也看看,要是有新的证据能表明,你们老侯爷是意外去世的,你们府里就快点儿报给我们,以便早点结案,你们方便,我们也少些麻烦,你看这样成吧?”
这话明显就是,你们家的事情,就这个样子吧,别往大了闹,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过段时间,自然而然的就销案算了!
这种和稀泥的事情,官府向来是不会少干的,一点儿都不稀奇,不过,象这样算是半挑明的说出来,当然不能算是全挑明,只能是我们这样说,你们心里能明白,别理解有误就行,这样的情况却也不能说是多见的,毕竟和稀泥哪个官员都会,但不能告诉别人啊,那多不好意思啊!
左上勋明显也不是个孤陋寡闻的人,他咳嗽了两声,说道:“在下不能做主,需要回去禀报老夫人,还请三位大人在此稍候!”看样子他不想担责任,他更象是一个传声筒。
张浩元却转头道:“牛大人,父亲,你们两位事多,不如便先回衙吧,至于这里,就由我来等候吧!”
牛犁和张迟一起点头,并不和左上勋打招呼,两个人一甩袖子,当即离开,看样子都是出卢府了。
左上勋稍有尴尬,就听张浩元道:“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还不快快去禀报你家老夫人,不要让本官在此多等,去吧去吧!”
左上勋只好微微叹了口气,冲着张浩元拱了拱手,返身快步去见卢老夫人了。
张浩元已然预料到了结果,那就是卢老夫人必定会同意这么和稀泥,她身为卢家女主人,必定知道一些卢家见不得光的事情,而她十有**也明白,那凶手必是卢府中人,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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