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我在广播体操上的造诣,放学后很荣幸的被老严留下来单独练习踢腿运动。
我哥,张磊,李峰还有秦海他们也跟着留了下来,美其名曰:陪我。
老严跟刑哥要了把器材室的钥匙,让我到器材室去把收音机拿出来,就着音乐练习。
我不知道老严怎么就这么放心我们,他难道就不怕我们把器材室里的跳绳篮球排球杠铃等顺回家吗?
毕竟这些都是学校的财产,他竟然一点都不重视。
我一个人拎着个破收音机孤独的站在器材室门口,看着我哥他们假借陪我之名,跑到器材室里偷玩学校的财产。
最后我没抵住诱惑,也加入到他们当中去。
要说器材室里的那些‘财产’,我们最感兴趣的还是刑哥的心头之宝,双截棍。
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学校的体育器材里会有这个双截棍,总之它就在那里了。
刑哥曾承诺过,只要我们听话,她会时不时的把双截棍拿出来让我们摸一摸的。
可以说,这个承诺很有效果。
不过在器材室里转了一圈之后,我们向往的那个双截棍很快就被我们抛到脑后。
毕竟这个双截棍拿到我们手里也只限于摸一摸,还不到‘耍’的程度,所以摸一摸也就过瘾了。
最后张磊还翻出个老古董,铁环,全名叫滚铁环。
这个铁环类似于哪吒的乾坤圈,不过哪吒的乾坤圈是套在自己的身上耍,和套在龙王三太子的身上耍。
器材室里的铁环除了具备这俩项技能之外,还能套着根铁棍放到地上耍。
滚铁环这项运动可以说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最为盛行,盛行的程度也仅次于我们集水浒卡的那些年。
据说滚铁环还是个比赛项目,我们这次的运动会上就有这个比赛。
还分了50米和100米的竞速赛,100米和200米的障碍赛,教务处还丧心病狂的拟出了3000米的耐力赛。
当时运动会的比赛项目贴在校门口的黑板上,呼吁全校师生踊跃参加。
有位同学看到了这个滚铁环的3000米耐力赛,爆出了我们的心声。
“我靠!比赛的奖品就是个相框,杯子和圆珠笔,就这奖励,还想让我们拿命去换!老子踢飞你的铁环!”
每个人的学生时代总会遇到那么一俩个不怕死的同学。
而我们这个不怕死的同学在说了这句话之后,很快就被请到教导处喝茶去了。
后来教务处也意识到他们高估了我们的拼搏精神,毕竟学校里都是些老弱病残幼,跑个800米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谁还有多余的精力追着个破铁环跑3000米。
最后滚铁环这个项目就剩下了50米的竞速赛,还有100米的障碍赛,也仅限于有兴趣的老师参加,很好的避免了没人参加而不得不废除的尴尬局面。
我们几个拿出铁环,本着重在参与的体育精神,积极的投入到铁环滚的运动中来。
然而我们滚了不到三米,就默默的把铁环放回了原处,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想教务处的高层死活要保留滚铁环这个项目,估计是想让我们感受到他们那个年代的童年乐趣。
但,所谓的代沟,便是如此。
在器材室浪了半个小时,我才想起自己身上担负着班里集体荣誉的光荣使命,所以开始出来练习广播体操。
器材室门口,我哥旁。
做完整套操,把收音机关了,我回头问他们,“怎么样?没做错吧。”
我哥只是哼了一声,秦海没说话,要不是他眼睛睁着,我以为他又睡着了。
李峰跳起来跑到我跟前来比手画脚,告诉我踢腿运动该怎么做,他又是怎么做的。
张磊抓抓头,一脸苦大仇深,“我都服了你了,怎么老是错在这节上,你跟这节操有仇啊。老严都说了你多少遍了,你咋还跟蹲坑一样。”
“你牛逼!老严说你那节跑跳运动做的跟来了僵尸一样,跳起来腿缩那么高跟个球一样,恨不得把地给砸个坑出来!”
我瞪了他一眼,来啊,互相伤害啊!
张磊那俩道眉毛拧了起来,在脑中搜索着能够反击我的词汇。
不过他还没把词组成句子,巡逻的老师就把我们赶出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为了避免伤感情,我哥不准张磊再评论我的踢腿运动,也不许我再说张磊的跑跳运动,而是着重讨论明天该编什么借口来堵老严的嘴。
第二天,我按照我们昨天讨论好的,极尽可能的躲着老严。
所谓没有发现,就没有伤害,这是最好的办法。
好不容易熬过了俩节课,到做课间操的时候,在办运动会之前,我们初一的新生是不用去做课间操的。
这就意味着老严得去监督初二的年级做操,而我就能好好的休息20分钟了,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会被老严揪住。
我伸了伸懒腰趴到课桌上,这种感觉真是舒服,难怪秦海会被称为睡客,不是他太会睡,而是课桌太诱惑。
多年后回想起来,我们睡得最香的时候不是在自家的床铺上,而是在我们的课桌还有老师的课堂上。
我趴下之后,伏在桌面上睡觉的秦海就直起里翻腾了一下,然后拍我肩膀。
我以为他是要上厕所,身子没动,脚钩着凳子往前带了带,让出些地方好让他过去。
秦海没动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干嘛?”
“这个给你。”
秦海把一个随身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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