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时候,灭了白虎一族,用幻石嫁祸到冥身上,还特意让凤霜凛看到这一幕。然后龙景泉带龙族高手却围堵刚回来的冥,等她突围出来身上已经受了重伤,却还是去找凤霜凛向她解释。结果,凤霜凛没有信她。后来各族向凤族施压,凤霜凛犹豫了一下,就把重伤未愈、心情郁结的冥交了出去,也奠定了冥死于非命的下场。
除了凤族的压力,凤霜凛心里对冥的责怪,也是这一选择的主要原因之一。
“她信我不会伤她,却不信我会连她亲人一起保护……”墨手里刀叉不停,银白色的金属冷冷地反射着空间里的光,“不信任我,就有可能给我和我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蝶和阿斯蒙蒂斯对望一样,不说话。
当初冥和凤霜凛的事,蓝和墨说说不在意,心里却总是有阴影的,不管宣非和琪雅怎么对她们好都消除不掉。
于是信任,就成了她们家里最基本的原则。
“还有叔叔……”墨继续说,“我爱她,我不想让她后悔。既然恨了,就让她毫无愧疚地恨到底吧。”
“爱她还让她恨你?”阿斯蒙迪斯越来越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你不难受?”
“难受又如何?”墨反问,放下了刀叉。站起,转身,面对那一池娇媚红莲。
那池红莲还是不符合她的审美标准的,她爱的是家里那样肃杀的血莲。
“我娘说,爱一个人是让她周全,快乐。所以她毁了帝族,却留下我和蓝陪着凛……”就是为了凛不要这么愧疚……“有些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那我就只能设法让她快意。既然她注定会恨我,那就不要让她有任何愧疚。”
当初凤曦和自愿为她顶罪的时候,曦和问她讨药自杀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会爱上曦和的女儿。可既然曦和已死,秋奕又不可能放下,那么就让她恨吧。
“你还打算死在她手下么?”阿斯蒙蒂斯眼里露出危险的光,如果是那样,他现在就去杀了秋奕。
“怎么可能?”墨笑,
墨色的眼睛里映着那池艳丽的红莲,“我可以为了她死,但我更想和她一起活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阿斯蒙蒂斯不耐烦了,这个侄女儿心里九曲十八弯的,根本搞不懂。
“我要把她拐回家……”墨扬起大大的笑脸。
“我不接受!”蝶突然拍桌站起,一脸怒容,“伤你至此,还把她带回家?!她若敢进我们家!我第一个杀了她!”
墨瞥了她一眼,老神在在地说,“你杀不了她。”
“我知道……”蝶儿又突然泄了气,看向她的左手,细嫩的手上没有一点殇纹,可隐藏在袖中的手臂上……“你整只左手都进了她肚子了……我又怎么打得过她……?”帝族的血是外敷是阻止身体再生长的毒药,喝下去却是疗伤圣品,且帝族身体却是最好的神丹,吃帝族一块肉都足以增进百年修为;这也是那些人当初灭帝族的原因之一。
匹夫无罪,怀璧而有罪,更何况帝族不是匹夫。
墨最近一段日子时不时以自己血肉给秋奕煲汤,她会不知?
墨看着满脸郁闷的蝶笑笑,知道她只是心里烦闷。奕儿虽说吃了帝族血肉,但和蝶儿这样的纯血帝族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又不告诉她,还特意设计出这样一出让她恨你……”阿斯蒙迪斯冷笑,“她又怎么会再和你走?”
“叔叔,我可从未说我做这些是为了她。”墨笑着,“无非是我也有自己的目的,顺道带了她一把……”
“而且这次的事明明是你自作主张,我不过顺其自然……”
“懒得解释而已……”
短短几句,就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至于她跟不跟我走……”
“以后再说。”
“……”阿斯蒙迪斯撇她一眼,不说话。墨的嘴硬,在地狱出了名的。蓝私下里与他们说过一个规律,墨心口不一的时候,尽管还是懒洋洋的,却会多说很多话,偶尔还会前后矛盾。
比如“顺其自然”和“懒得”。
蝶听了也是无奈,墨的情绪又被藏起来了。
不过,是藏起来了,还是已经习惯被误解了呢?
“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还是呆在我这儿?”蝶问。
“我去玄月那里住两天。”
“玄月?”一听这个名字蝶便警觉起来。
“那个十二岁立志得到你和蓝,二十二岁抓到你和蓝,被逃脱还被下了诅咒,竟然拖到三十二岁还没自杀的玄月?”阿斯蒙迪斯调侃意味颇重,当初蓝墨被玄月劫持,求救信都送到他们地狱去了。
“恩,就是她。”
墨说的非常平静,蝶却接近抓狂,这人伤成这样居然还要去见这么危险的人物!
“去她那儿做什么!?”
“我和蓝商量过,只让她受十年诅咒,时间到了,我要去解咒。”
“我去就行了!”蝶皱起了眉头,墨现在连维持殇纹都有问题,还想解咒?
“不!”墨轻声说,却是不容置疑,“我答应蓝的事,决不食言!”
“可……”
“切,”阿斯蒙迪斯双手环胸,打断了蝶儿的话,“蝶儿别劝了,她只是想帮她的凤凰情人去求玄月答应与晟朝结盟罢了,解咒只是顺便吧……”
墨、蝶同时看向他,却不言语。
“倒是蝶儿你,”阿斯蒙蒂斯看向蝶儿,“你还打算在沧澜待下去?那个王对你的企图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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