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宫流雁的原因,她想不通为什么墨会去找玄月。
“查不到就别往下查了,”凤残景最后还是放弃了去触碰那令人恶心的东西,“你手上的情报网本来就是属于蓝的,不是那些家伙不知道,是他们不能告诉你。”玄月对蓝墨来说是很特殊的。
“你们也不用担心她了,”凤残景缓缓起身,“玄月会照顾好她”,绝对会比秋奕照顾得好,“而且……”她掐了掐手指,“蓝也快回来了……”
蓝……
凤残景闭上眼,默默唤着千里之外沉睡着的人,哀求着。
快回来吧。
“你回来了?”
蝶缓缓抬头,温文尔雅的帝王坐在桌前,桌上有一只精致的紫砂壶,灵敏的嗅觉告诉她,那是一壶上好的普洱。
“是”蝶往前踏了一步,身后的空间裂缝闭合起来,不留一点痕迹。
“又去看你母亲了?”沧澜的皇服是大海的深蓝颜色,甚至是偏往玄黑的,穿在千崇火身上,有一种另类的冰寒冷冽——怒火被玄冰抑制着,就要喷涌而出。
“恩……”蝶点了点头,嘴角停留在一个极小的弧度——光是这样的笑容,也是极其勉强。
她笑不出来:想到墨面无血色地躺在血泊里的情形,她笑不出来;想到墨失去意识躺在她怀里的样子,她笑不出来;想到墨为凤族那样尽心尽力,她笑不出来;想到墨被凤族人那样伤害,她更笑不出来。
“你总是这样跑来跑去,总是不方便,不如把她接到这里来,也好为她治伤。”千崇火站起来,说的是柔情的话,却用上了帝王的威压,让人有不得不同意的威慑力。
可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人,是被蓝墨教导出来的帝族,蝶。
比起墨、比起蓝,比起家里那个睥睨天下的最强之一,千崇火这点压力,对心情不太好的蝶来说,连感觉都感觉不到。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照顾别人的心思。
“谢谢王的好意,”蝶儿朝着千崇火福了福身,“家母更喜欢自由自在,蝶儿不好勉强。”
“你将她接来,只不过是为她疗伤,并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千崇火往前踏了一步,心中满是不悦。
“她不愿意的……”蝶儿苦笑,若是墨愿意,她自然有更好的地方带她去疗伤……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墨不愿意阿。
墨愿意继续为凤族奔波劳累,愿意拖着重伤的身体去找玄月结盟,愿意在心碎如死的时候还心心念念地护着凤族,可就是不愿意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不愿意好好停下来疗伤,不愿意惩罚那些该死的凤族!
玄青的眸子一下子溢满凌烈的杀气,柔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去的人儿突然间变了一个人,浓重的恨意、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就连千崇火也惊了一惊。
“蝶儿!”英气的眉毛被挤在一起,心里的怒火噌的一下消失,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这才是蝶儿。千崇火想。
对,这个充满了杀气的,为了某个人被挑起情绪的,才是蝶儿。
“王,你先回去吧……”
蝶儿垂首,可以看见千崇火深蓝的靴子,上面用红线绣着龙。
烛焰在一旁跳动着。
黑夜蔓延,吞噬了窗外的青竹,就连风吹过的沙沙声也变得朦胧。
“蝶儿想要休息了”
蓝墨答应冥要护着凤族,可她蝶没有。
“明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自己简直是犯贱-=没有一天的课不用上到五点钟..很少有在12点之前睡觉-=最该死的这时间表还是我自己排的....╮(╯▽╰)╭让我早死早超生吧
☆、善良
近日,晟朝军营里弥漫着一股低迷的氛围,即便是穹宇结盟的好消息,也为能动摇这股强大的低气压。而低气压的中心——阴气沉沉的白清,没了笑容的墨雪,不再与墨雪调笑的龙镇银——依旧保持着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活像死了什么重要的人一样,让人望而却步。
比如现在。
“白将军,不知你有何见解!”曹陇大声质问,在这极其重要的作战会议上,白清明显不在状态。
秋奕从山地模型中移开目光,落在白清身上。
这么大半年相处下来,已经没有必要再拦路抢劫的白清身上,张扬的匪气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只是单纯的热情、豪爽。白清骁勇善战,又不屑等级,是个性情中人,在这个男子主导的军营里,她受到了几乎所有士兵的爱戴。就连一直对她颇有微词的曹陇,也不得不佩服她。
这个女人,是个将才。
而这个将才,极尽所能地崇拜着墨。
“她是我的目标!”江由夜曾问过白清和墨的关系,这个一直不卑不亢的女子用着极其向往的语气说,“我知道我永远都赶不上她,但我永远会朝着她的方向努力!”
谦卑、憧景——这是白清对待墨的态度。
“……”紧皱着的眉没有松开,白清瞥了眼桌上的土堆,没有说话。
她的神,她的魂还留在听月里;还留在高楼上,那一滩绿色的血液里。
可她的手已经握起了拳。
——杀气回答了一切。
用语言诠释那份杀气的,是墨雪,平日里如春风拂面的女子此时展现了她雪妖的本色——她的周边散布着阴冷的气息,任谁也读得出内里的无情;她的声音冰冷,如雪山上的万年寒冰,“我想,这个计划里,我军对士兵的消耗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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