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说?同意了吗?没答应吧?”云霓听到岳家求婚的噩耗,急切地追问师妹。怀空也转过头来,眼巴巴望着她。
师妹道:“你说呢?能不同意吗?师父就想和岳嵩套近乎,你还不知道吗?你又不是她老人家亲生的,才不管把你嫁给什么人呢!要是姓岳的看上雪妮师姐,情况自然不一样……”
云霓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喝止道:“别瞎说!”
师妹道:“我没瞎说呀,我这是为你说公道话,难道不是吗?俗话说儿子都是自己的乖,女儿也是一样,拿别人的儿子摔不心疼,女儿也是一样……”
云霓心乱如麻,连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口没遮拦!”
师妹道:“你知道什么知道?”
云霓道:“我知道师妹对我好,我谢谢你给我报信!你先回去,让我一个人安静地想想!”
师妹着恼道:“呵,这是我的不是了。我不该多嘴,就该听凭师父把你一声不响地嫁到岳家,再来跟你说恭喜!谁叫我良心好呢,冒着生命危险,巴巴赶来给你报讯,没想到是拿热脸热脸贴冷屁股。我知道你嘴上说谢谢,心里在嫌我,只想早点把我赶走。好,我走!”说完这一堆话,跺脚而去。
剩下两人,各怀愁绪,许久没说话。
“现在我和你一样,”云霓开口,“我恨他!”
怀空问:“恨谁?”
云霓道:“关千剑!”
怀空道:“没道理啊,来提亲的是岳家公子,又不是姓关的,你恨他做什么?”
云霓道:“我恨他叫你受伤。”
怀空道:“那又为什么以前不恨,现在才恨?”
云霓感觉到他这话问得十分刁钻,一时不好回答,低了一会头才道:“以前也不是不恨,只是没有这一刻这么强烈。”
怀空笑了一声道:“对不住,我还要问一声为什么。”
云霓用乞怜的眼神望着他道:“你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可以吗?我觉得冷!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跟我说,骂我都可以,我承受得起……”
怀空道:“没有啊,我的口气很冷吗?我不一直都这样说话吗?你别转移话题好不好?”
云霓不好再说什么,但心中存下了一个疙瘩。她知道,关于关千剑,两人没能达成一致,始终让他无法释怀。
“你问我为什么现在恨他恨得特别严重吗?因为要是他没有打伤你……”
“是用卑鄙的手段伤我,不是打伤我!”怀空激愤地打断她。
云霓道:“你别这么大声说话,对伤不好。——是,是我没说完整。要不是他,你仍然好好的,我们就可以去把姓岳的,宰了,看他还怎么动歪脑筋!”
怀空“呵呵”地笑,笑得咳嗽,但他还是固执地继续。
云霓一手帮他抚背,一手扪他心口,急道:“别笑别笑!”
怀空好不容易停住笑声问:“不笑不笑,看把你急的!——你不想知道我笑什么吗?”
云霓道:“是啊,你笑什么?又没人说笑话。”
怀空道:“不知道就算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不过你想请打手,眼界应该再宽一点。放眼天下,比我武功高强的,车载斗量,不可胜计。别人且不说,就说少年英雄会中夺魁的盟主,叫什么,——关千剑……哦,不过我差点忘了,刚才你还在说,你恨他呢,看来他是不成,得另觅高手……”
云霓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再看不到半点血色,霍地站起来,指着怀空道:“小秃驴,你不是人!跟我说这种话,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只是为叫你给我做打手吗?你也知道你武功不是天下第一,我要找个打手做靠山,为什么找你?我跟你好,是因为你的武功吗?……难道我不肯嫁给姓岳的,不又是为了你吗?……要不是你,我嫁给猪,嫁给狗,有什么分别?”
她一边诉说,已泣不成声:“你也不用老拿姓关的说事,时不时就挖苦我两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怀空见她哭得伤心,心中不忍,又听她说“姓关的”,而不是叫他的名字,受用了不少,苦着脸劝她道:“你别这样,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云霓被他不痛不痒地一劝,反而哭得更伤心,想着:“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不再像从前一样在乎我了……”
怀空又道:“说正经的,你不愿意嫁给岳东,就要早打主意,早做决定,早点行动,否则追悔莫及呀!”
云霓一边抹泪,一边道:“什么叫‘不愿意嫁给岳东’,说得好像除了他,我谁都可以嫁一样!告诉你,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嫁,你赖都赖不掉!”
怀空道:“谁赖呀?从来只有承诺的一方赖,没有被承诺的一方赖的。”
云霓不再揩泪,甩开双手道:“好,我知道你始终不可能相信我,我们走着瞧!”说完丢下怀空一个人,跑出亭子。
怀空着起急来,冲着她背影喊:“你往哪里去,你走了,我怎么办?”
云霓道:“找老秃驴!”也不知她说的是自己要去找‘老秃驴’,还是叫怀空找‘老秃驴’。
…
见雪妮又在不耐烦地摇头,关千剑不敢再啰嗦,进入重点:“我们现在去告诉他,木匣装的是什么宝贝,再给他一个假讯号,说一夫人伙同一帮江湖侠客,要来偷盗。他一个人势单力孤,好虎架不住群狼,难保不出叉子,最需要有人帮助。而我,就正是一个乐于拔刀相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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