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念奴扶着腰,笑得没丝毫形象了,刘旭懒得理睬这个已经疯了的女人,自己夫君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知道笑,也不知道安慰一下。
拽了下被子,这就更气了,扯着嗓子在那里吼,梁红玉,你是傻了么,三伏天,你给你家公子盖这被子,是想要热死本公子不成?、
“新房本来就是如此,红玉打小见到的,那是差不了,难道还替你弄一个竹榻不成,不像个样子。再说了,谁家的席子还会一直铺着?都是睡前才铺好的,还读书人哩,这都不知道?”
梁红玉进来了,脸蛋红扑扑的,她今天见到了大宋军方的两位大人物,非常激动,自小习武,最崇拜的人,那是平阳昭公主,还有冼夫人这样的巾帼,很是惹不起,瞥了刘旭一眼,又扔下竹席,端了水,就没事人一般出去了。
刘旭直愣愣的看着,直到梁红玉走出了门口,才啊得大叫一声,将正在憋笑的曾念奴都差点吓了一跳。
“没规矩,太没规矩了!本公子还是不是这个家的家主了?”
被曾念奴笑话了,又被梁红玉鄙视了,刘旭觉得自己非常受伤,家主地位受到了严重挑战,悲催的,都是自己惯得啊!
“少在那里假威风,外人面前,您就是将妾身揍一顿,妾身也不敢丝毫怨言,这房门一关,你什么样的性子,谁还不知道。”
嗔怪的看了一眼刘旭,又起身将才被刘旭一脚踢歪了的凉席铺正,坐了下来,笑得很温柔,轻轻的依偎进来。
“妾身自懂事以来,就觉得这世上,便没了个好人家,那些勾栏瓦肆里,吟诗作对的公子,争得,不过是妾身这些人的名头,谁做了那入幕之宾,便是那fēng_liú才情之人,偷摸里,恶行恶相,便和那街上的乞丐都不如,猪一样的在姐妹身上乱拱,丑陋不堪,偏偏别人却以为此人文雅至极,莫不让人好笑!”
“呵呵,夫君,您可知道?这汴梁城的公子们啊,有多少人是要靠着姐妹们的皮肉过活?谦谦君子啊,花着这些贱钱,便不觉得羞耻么?可是没法子啊,哪一个人,不想着走出这瓦肆?就算是一个小妾,歌女,舞姬,也总比一辈子活在这腌臜之地强吧?活在那里,死了只有往乱坟岗扔的啊,成了小妾,至少有一个掩盖的吧?”
“都痴心的想着自己侍奉的公子会对自己好,可是从古自今,又有几个?妾身是看明白了,这嘴上说得越好啊,翻起脸来,越是让人心寒,白居易如此文豪,还不是让关盼盼自绝燕子楼?儿童不识冲天物,漫把青泥汗雪毫。呵呵,妾身以往,最是喜欢这两句,不学诗词,最是喜欢学那如何取悦男子,妾身总喜欢看着那群公子们,一个个如同狼一样的看着妾身,却又拿妾身丝毫没有办法,以前甚至在想,若是皇帝昏庸到也封了妾身做那妃子,那妾身也要学一学那武媚娘,可是后来想想,却又不成,杨戬每次看到妾身,总有一种随时都能捏死妾身的感觉,童贯更是,眼红如牛一般,让人瘆得慌,这两人便是如此,更不用谈那些连这两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了。”
说到这里,仿佛浑身有些冷一样,瑟瑟发抖,又往刘旭怀里靠了下,手抱得紧紧的,刘旭莞尔,刮了一下曾念奴的鼻头。
“也有你这妖精害怕的啊?”
轻轻一刮,好像又将曾念奴的恐惧驱散了一般,憨憨的一笑,随意的伸了下懒腰,松开手,仰躺在刘旭怀里,眼睛直直的看着刘旭。
“怎么会没有,这世上,妾身真正不怕的,也就是您了,说来也奇怪,就是皇帝将妾身赐予你的那一刻,妾身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心里舒坦得厉害,就好像妾身就是知道,夫君不同与那些人一般。”
本是妖媚,做这样的调皮状,刘旭直呼受不了,抓着狠狠地在屁股上揍了几下,那波光粼粼的样子,刘旭就再也揍不下去了,这样会出事的,悲催的身体啊。
“噗嗤,也不知道哪里的歪道理,这天下,十五岁的男子娶妻生子的多的是,怎么就你这样的,呵呵,也好,总归有一个能将咱们女子放在心坎的,夫君,你说妾身上辈子是不是太可怜了,所以这一世,菩萨派了夫君下凡来,专门让妾身过一个舒坦得下半生?妾身如此好的运道,明日得好好去庙里烧几炷香。听说那西子湖的庙宇最是灵验,妾身得托人再去一次,好叫夫君能百岁平安。”
刘旭无语,这是什么逻辑。不过还是笑笑,拿着额头抵了下。
“恩,去吧,不过少带些银钱,你看,你家夫君我,就是什么供奉都没有,这佛祖就让你家夫君回了神。”
小气的样子,惹得曾念奴再次嗔怪。
“您是天上的星宿下凡,那个神仙还能管得了你了?”
刘旭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是了,你家夫君是星宿下凡,所以你祭拜那光头或者道士,还不如祭拜下你家夫君,呸,不是祭拜,是讨好下你家夫君。我这心里一高兴了啊,保不准就下辈子还让你这小妖精继续缠着我。”
这就不成了,笑得连连打滚,牙齿轻咬着,恩呢,夫君这身子骨还没长成,等您足够了年岁,妾身定会好好讨好于您,若是妾身不成,这不是还有红玉嘛,总归让夫君满意的。
最恨得的就是这样,掐着人的痛处,使劲的捏,只是才准备再次实行家法,外面就是哐啷一声,随后就是急匆匆的脚步远去,刘旭一愣,曾念奴笑得快岔气了,赶紧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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