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见到了,嚷着要桃花,何戢抱着她放在肩头,让她自己够着身子去摘桃花。
看着院中一大两小其乐融融的场面,刘楚玉的唇角不觉也弯了起来。
“娘亲,娘亲,花花——”
见到刘楚玉,何戢肩头上的小丫头,连忙拿着花枝朝刘楚玉招手。
刘楚玉走到何戢身边,将女儿抱了下来,教她道:“这是海棠花。”
“海棠花——”小丫头跟着刘楚玉念了一遍,又转头看着何戢,“爹爹,还要海棠花。”
爹爹?!刘楚玉心头一个诧异,她从来没有教过他们女儿这两个字,难道是何戢教她的。
她想开口问何戢,脑袋又是一阵疼得厉害,她连忙将女儿放到地上,自己则是蹲在地上,痛地几乎就要向后栽倒。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小丫头的呼喊声中,何戢察觉到了不对,连忙扶起刘楚玉,却见对方一脸苍白,额上隐隐冒着汗珠。
“刘楚玉你怎么了?”
何戢见刘楚玉已经痛地说不出话来了,连忙拦腰抱起她,朝着一旁的屋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让侍女去请大夫。
刘楚玉紧紧抓着何戢的胳膊,眯着的眼睛望着外面灼灼的海棠花,脑中又许多纷乱的场景闪过,她的额头上开始冒出汗珠,无意识的开口道:“慧景……慧景……”
“你……你记起了什么。”何戢脚步一顿,见刘楚玉嘴巴不断开合,连忙将耳朵贴了过去,就听刘楚玉低低呢喃道:
“海棠花……慧景……我看到我们…种了一院子的海棠花……”
云清
“……海棠花……我看到满院的海棠花……”刘楚玉被何戢放到榻上,蜷曲着身子,额头上不住冒汗,“那是哪里?好熟悉,我觉得就快要想起来了,可是又什么想不起来……”
见她疼得厉害,何戢把她搂进怀中,拉开她捶打自己脑袋的手:“别想了!刘楚玉,想不起就别想了!”
刘楚玉停下动作,“你不希望我记起来?”
她的脸贴在何戢胸膛上,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她抓着他的手臂,抬头与他对视:“我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夫妻?”
何戢沉默,试图将她的手抽开,扶她躺下。她却紧紧握住,不肯放手,且不顾脑袋疼痛慢慢地坐起来,“为什么我们现在那么生疏,你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你。”何戢的手不再往回抽,良久,才淡淡道:“我们曾是夫妻,后来和离了。”刘楚玉睁大了眼睛,似想透过何戢平静的脸色看出些什么,同时心中的揣测也越来越清晰,一字一句道:“因为褚渊?”
“不是——”何戢沉默了许久,别过眼,“因为我们之间误会太多。”
刘楚玉不信,抓着何戢的手一紧:“那我和褚渊又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何戢就要回答,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自嘲地开口道,“算了,你已经不是当初的刘楚玉,既然要重新给你安排一个身份,你同他又什么关系呢。”
何戢自语完,又对刘楚玉道:“你自己问他吧。”脑中忽地闪过一些场景,刘楚玉疼得呼吸一窒了,再顾不得追问什么。
大夫很快就来了,诊治后替刘楚玉开了药,刘楚玉喝完药后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后几日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
若兰意识到大夫的诊治可能并没有效果,当即报告给了褚渊和何戢,两人给刘楚玉又换了几个大夫,然而都只当刘楚玉是偏头痛,开的药方都大同小异。
刘楚玉不肯再吃药,府上大夫换了一打,毫无用处,直到某日褚渊带回一个年轻的大夫,这才算看出了一些端倪。
“公……不,夫人之前头部是否受过撞击?”大夫替刘楚玉把完脉,问褚渊道。
“三年前阿玉不小心落水,确实撞到了头部。”褚渊如实答道。
大夫默了以后,又对着她一阵望闻问切,这次开口道:“夫人当初落水,脑部撞到留下了淤血,这才导致失忆,如今这淤血越来越厉害,压迫到脑神经,故而会引起疼痛。”
“那要如何医治?”褚渊又问。
“针灸,辅以药物疏通血脉。”
“需要多久?能根治吗?”
“半个月左右便可根治,只是——”
“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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