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一下子脸就红了,一面又小小点了点头,像是被主人爱抚过的猫咪一样,呆在未来夫君怀里柔顺乖巧。
呀呀,不算绝美,但是看起来就很温暖很好养的样子,易小王爷刚要凑过去,就听见秋览若嗯了一句,眉间微微皱起。
“这只胳膊被你压麻了。”他低下头,对风暖轻轻笑,将左手从她身下抽了出来,“换一只吧。”说罢替换上右手给她垫著,左手重新拿起螃蟹腿细细剥开。
哎呦呦,这惯成了个什麽样子!
易小王爷心里咂舌,向後退跟禾风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嘴上不由说“我说,上次你封城找人动静就够大的,还不收敛,要是叶苏知道了──”
“他已经知道了。”秋览若毫不在乎,单手敲开一个蟹壳,把黑色的部分剔去,只挑最白的蟹r喂给怀里的小佳人。末了扬手,侍酒的青杏递上一块白缎,长指拿起来给她仔细擦净嘴边的酱汁。
喂喂,你那小夫人的手闲在那是猪蹄吗?
心里腹诽,却见禾风暖回过头来问“谁是叶苏?”
“成亲前说个这干什麽?”秋览若拢起眉,内含的冷意听得易小王爷抽了口气,似是很为难的,“这关系到皇上放在你这的东西──”
“闭嘴。”
秋览若摔下手巾,冷冷看著他,“怎麽,帝君放在我这东西你倒c起心来了?要不现在搬去你府里,好好守著?”
风暖感觉到恋人的手兀然一紧,脑子一激灵,笑意软了软,转头问僵住脸的易小王爷“那个……王爷你吃饭了没?”
这小王爷脸色可不怎麽好看,人家再怎麽也是个小王爷,总不能来就吵架吧。
“没!”
气鼓鼓的,可是螃蟹香味却让他喉咙动了动。
“那……那一起吃吧。”风暖挠挠头,她本来就是做吃饭生意的,除了招待人吃东西,实在不知道如何下台阶,想了想,从面前拿起一只张牙舞爪的螯钳,放到易小王爷面前的盘子里,笑眼弯弯“风暖是小门小户,就喜欢大夥儿围著一起吃饭,来来来。小王爷的名字我如雷贯耳……以前我们聊天都在猜小王爷是什麽样富甲天下的人物呢,王府里是不是像龙g一样有很多宝贝?”
这台阶给的很软,将军夫人又是动手又是动嘴,秋览若竟也没阻止,易小王爷素来喜欢炫富,一听有人捧自己当京城第一富豪,登时眉目跟春水化了一样,笑的牙不见眼,一手很豪放的啃著蟹r一边牛嚼牡丹似得捧起手边的雪莲菊花茶就大口灌,心疼的身後侍酒的青杏直嘶声。
“那是,我府里的好东西可多了,都是从民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他的成语水平连禾风暖都哽住,抬头看了看淡定自若的秋览若,默默给易小王爷再添一只大螃蟹盖。
“我府里什麽高达八尺的珊瑚树,珍珠刻成的观音像都是太俗太平凡的玩意儿,你去门口的石狮子上随便就能敲下来一颗鹅卵石大的夜明珠,我的府门口门环是纯金造的,围墙瓦沿都包的银……”
越听风暖嘴角越抽搐,这位小王爷到哪里都散发著一股我是肥羊快来宰的气质,他一路嚷嚷下去,改日会有多少人去挖他的狮子偷他的门环揭他的屋瓦?
这是哪里来的怪胎?
秋览若却微微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听得异常仔细,却没有看易小王爷一眼,挑了挑唇,却说“小王爷家养了数枝金色莲花,易小王爷肯割爱,就送给风暖几枝如何?”
“好呀。”小王爷笑嘻嘻的咬著肥美的蟹r,瞟了秋览若一眼。
风暖眨了眨眼,心下莫名有所了悟,这两个人,说的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秋览若基本不说多余的闲话,他怎麽可能关心起别人家的花?她养在他书房里的好几盆海棠基本都被无视,览若g本就对花无感。
易小王爷脑袋突然笑吟吟凑到风暖眼前,笑眯眯的咧开嘴“小夫人,你有没有兴趣去我府里玩?”
“这……”风暖拧眉看了看他,似乎有口难言。
“你也知道,我府里宝贝多著呢,别的不说,就连我府门外的围墙,都是用花椒涂成的,取的就是‘椒墙’之意。”
风暖僵硬的点点头,对面俊秀的小王爷越发得意洋洋。
“别人家一车椒涂一面墙,我们家可是一车椒只涂一块砖!等我涂完围墙,盛京整整一个月花椒供不上货!”
“我知道”她僵硬的挤出笑,僵硬的开口,“我以前路过王爷府,靠在围墙上歇了一会儿,起身的时候,半个身子都麻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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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红妆
帅元将军大婚,是本朝除了皇帝封後之外的最大盛事,这件事情不仅面上有烈火烹油、鲜花著锦的光华,更有清黄交杂的私语猜度如同流水一般从朝堂流淌蔓延了出去。
除了坊间的香豔流言和闺阁女儿碎了一地的相思之外,朝堂上更看重的是,秋览若的亲事没有代表一丝一毫的政治导向变动,让原先藉由婚事盯住他的无数双眼睛越发猜不透他的意思。
显而易见,秋览若并不打算藉由结亲和任何势力有所瓜葛,使得兵部完全独立一方,那百万盛合大军环在京畿郡县,惊得百官梦里都要抖颤。
新妇没有背景、家世孤薄,说是身世神秘奇诡,实际上这些朝堂上的老油条们都知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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