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心酸的遗忘 二
卫彤多想拿起餐刀对卫炀逼供。拜托…就算从前伊羽自己没说过,大哥怎麽可能随便被敷衍过去。要知道,被大哥盯上的人,他就会去挖出对方祖宗十八代的密辛,搞不好连首相爱穿什麽牌子的内裤他都有情报,自己枕边人的家庭状况他怎麽会完全不去关注?
伊羽有些吃惊有些怅然,不过倒不是真的很惆怅。
她以前是什麽样的人呢?她以为卫炀可能跟她很亲近,他应该知道她的所有事,可是她竟然也有不跟他说的事情,是不是因为自己从前并不信任他呢?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质问。
「是否为真,是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无能为力的落寞,这女人的自我意识太强烈,从前拗起来,是没人拦的住的我行我素,现在又没了记忆,能说服她什麽?
「大哥~你怎麽可能会…」话说一半,卫彤自己把剩下的一半吞了回去。
她自己还不也是让一个底细不明的人和自己同住,只因为这是大哥的请托…等等…该不会大哥也只是受人之托而让伊羽与他同住的吧?譬如说…二哥!!
好啊!路林不就是从二嫂身边调过来的吗?这不就是现成的证据!这番沙盘推演,伊羽自然不知个中巧妙。
「怎麽会怎样?」伊羽追问。
「呃…大哥怎麽会…大哥怎麽会知道对不对!」卫彤很生硬地话转矛头。大哥一定是想替二哥保守秘密,二哥都结婚了,所以她也不应该戳破。
卫炀拿起红酒啜饮,对卫彤拙劣的应对技巧叹了一声,大概知道她想到什麽方向了。伊羽想,卫彤应该想到了什麽却又憋著不讲,那上下跟本接不起来的语气怎麽听怎麽有蹊跷。不诚恳的语气可以被听出,那不动声色的谎言她又该怎麽分辨?
「就这一两天,伊羽,回我那边去吧?你在这儿我不是很放心,也麻烦卫彤了。」
伊羽看看卫彤又看看卫炀,这对兄妹长得并不相像,勉强说相似的地方大概只有脸型吧,不说他们是兄妹,外人真看不出来,卫彤的外表也不如卫炀来的耀眼夺人。
卫彤科学家的耿直x格,让她说不出违心之语,可是卫炀看起来就是谨守分际、话只讲三分的人。照刚刚他的说法,她是无所归属之人,那住到哪里都无所谓,跟他走只是顺水之流,何况卫炀又是主导水势之人。
说不、说好,都有由不得她的地方。
伊羽的踟躇对卫炀而言非常熟悉。从他认识她这个人起,她就是一个不轻易敞开心房、不信任他人又多疑的个x。
现在一切从头,卫炀修练到家的自制力让他面对这种锥心刺骨的打击,表面上虽然做到纹风不动,只是内心他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忍耐值不值得,无处发泄的苦闷就要将他灭顶,於是转化成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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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夜吻,能否记得我
低垂夜幕的今晚没有星光,梳洗完毕准备就寝的伊羽开门见到前来告别的卫炀。她躲在门板後面,只露出半张脸。
「星期六晚上我会来接你。」
伊羽点点头,不知何故卫炀全身散发凌厉澎湃的火焰,是一座翻腾的火山热气喷鸣不止,炽热的泥浆滚动炙人,几乎是攻击x的杀气,寒意从伊羽的脚底窜升,她得要当心才是。
她的闪避、谨慎与防卫是引燃火山喷发的关键要素,瞬间丧失理x的卫炀简直忍不住想掐死这个女人、叫她死前都要睁大眼看清他是谁。夺过门把,扼上她的细颈,房门被他们俩人的重量压得大力关上,被他扼住叫不出声的伊羽双手拉著卫炀的手,樱唇微张,卫炀滚烫的唇瓣就这麽印了下来,霸道地夺走她的呼吸。
他的吻截然不同於路林,路林的吻像是鸟儿一样轻啄,如同缺乏成效的安慰剂,是一种聊胜於无的抚藉,她的无助打动情不自禁的路林;卫炀的吻则充满占有,彷佛她的一切都属於他,他是王,暴虐地以自我意志主宰他人生死。
从监视画面里,卫炀见到做完心理治疗哭泣不止的伊羽被路林亲吻,这景象如野火蔓延灼烤著他。路林代替缺席的自己,行使只属於他的权力,这笔帐他会留著跟路林算的。
可是她会不会因为路林的趁虚而入,因而产生情感的转移与投s?人遭大难之後会自然地寻求离自己身边最近的安慰。
挣开理x困缚的yù_wàng,在长时间的分离後再度嚐到最心爱的滋味,他的烈火被她的美好和煦地承接、滋润他逐渐乾涸的j神。历经生死拔河的奋战,又得面对被她遗忘的现实,没有人可以坚强到独自面对而不求一点回覆的。
渐渐接受他的占有,伊羽也改手对卫炀拥抱,让他对自己放肆,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感受到全然的陌生又无比熟悉的力量。
她的颤动叫卫炀明白,她的身体还记得他,他曾经留下来的印记仍深驻於她体内,被封印著。伊羽发抖,好像身上所有的毛孔都被他的热度蒸开,他吮著她的唇,舌尖追著她的粉嫩,掐著她的手改为柔和的轻抚,鼻稍充满她沐浴过的幽香,口中嚐到她久违的甜蜜。
抽象的记忆消失之後,细胞还保存著原始的悸动。把她锁在怀里,抚著她的脸、手穿梭在发际之间,难以克制地吻著她,伊羽眼中氤蕴的水气使她诱人,她没有阻止他的进犯、没有像推开路林一般抗拒他。
卫炀的体温和怀抱镇定了她那自昏迷中醒来後晃晃悠悠、不知身处何方的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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