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说完,便又走出房间,在这栋楼的顶层各处巡视了一圈,整好也就耗去十分锺。
他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所以十分锺才刚一过,他就再度推门进来。
简单命令“好了笙莲,下床,跟我出来。”
“是。”笙莲听话的放下手里保温杯,从床上爬下去,走到门口,跟在黎朔的身边。
黎朔转身的时候状似不经意扫了一眼被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杯。
仍旧是满满一杯的枸杞红枣汁,除去笙莲开始舔的那几下,之後似乎g本没有再动过。
笙莲见黎朔的目光锁在保温杯那里,便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小声呐呐著:“红枣的味道有点怪,我不太喜欢。”
黎朔闻言,将目光收回,缓缓落在笙莲头上。
“谁给你权利,跟我谈喜欢不喜欢?”
这个语气,非常轻浅,也听不出有分毫不悦的感觉。
但是对於一个奴隶来说,调教师的一句话,足够让他们感到如入冰火地狱,浑身难受。
那种压力,g本无力承担。
笙莲身体先於意识,第一时间跪了下来。
之後才慢吞吞的补了一句“……对不起,请您原谅。”
黎朔居高临下看著他,大概有二十秒那麽久。
直看得笙莲心都惴惴著打颤,他才转身,走出房间。
“起来吧。我没有时间因为这个问题额外教导你,但不代表你没有错。”最後,他补充道“加上之前的迟到,我会给你扣两分。”
其实,一般而言,调教师的扣分情况奴隶是并不知道的。但是黎朔通常喜欢把每次扣分都明白的说出来。
笙莲见黎朔径自走了出去,便也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追上去跟著。
黎朔走在前面,把笙莲领到大型公共调教室,那里之前在用的器械仍旧一排一排整齐的摆放在地上。下午笙莲走进来时在做官能开发训练的那些奴隶已经被带到别的调教室去做另外的项目训练,只有笙莲一个人需要补完落下的训练计划。
黎朔示意身後的助理可以开始,於是两名助理便著手准备工作。
其中一人取出具有刺激xcuī_qíng_yào效的耦合剂,不断让笙莲调整身体姿势,以便涂抹在他身体敏感特殊、需要开发的部位上。
另一位助理侧开始在电脑主造作台上调试器械、设置时间、选择不同的电击贴片。
这个时候,黎朔便坐下来,在一旁看著他们忙碌。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臂,看著笙莲。
笙莲很配合助理的指导,一会儿高举起手臂,一会儿又伏在凳子上趴跪下去。m样乖乖的,虽然有些胆怯,但是一点也不违逆。
但是,实际上,黎朔第一次见到笙莲,却是在他被锁在右侧广场的岩壁下,其中某一个笼子里的时候。
右侧广场的边缘处,是岛上地势最高的所在,有悬崖峭壁,高山巨岩。
依翡翠岛所在的维度位置而言,即使岛的周围被暖流环绕而通常气候温暖,但是因为这边的海风特别大,所以感觉比别处要冷上许多。
这里於是就成了一个对奴隶而言很特别的惩罚场地。
岛上的工作人员在那边的山岩上镶嵌一排铁索环扣,吊了许多铁笼子。
只有犯了错,受过一些惩罚却仍旧不服管教的奴隶,才会被他的调教师丢到这里来继续受刑。
惩罚的时间并不一定,短则一日两日,长则五日七日。
被关进来的奴隶,必须赤身luǒ_tǐ蜷缩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无法伸展,甚至有一些可能会被带上各种调教工具关进去,体内塞入震动器,遮住眼睛,带上口塞或者在耳中放入隔音模具。
他们在接受惩罚的时限内,除去每天一次固定的饮水外,没有任何食物。
黎朔只记得那时自己从那个地方散步走过,不经意的看著那些或高或低、吊在岩壁上的一个个笼子。
里面关著的奴隶,各个没j打采的蜷著身体。
笙莲也是其中之一。
他那时双手抱膝,侧著头靠在栏杆上,姿势上和别的奴隶们大抵也都是一样的,从他面色的疲惫程度上看,黎朔可以判断他至少被关了有三天。
但是比较奇妙的是,笙莲的双眼在黎朔看向他的时候便一直不住的迎著那目光回望。
不像其他的奴隶那样,懂得回避调教师的目光。
黎朔於是看著他,笑了笑。
别的人恐怕不明白,身为调教师,在看一个奴隶时候的目光,再如何隐晦含蓄、刻意收敛,也一定带著相当职业化的审视x以及压迫x。
一般的奴隶,甚至绝大多数的正常人,都会在这种具有侵犯x的目光笼罩之下,下意识的选择回避,而不与之对视。
但是笙莲却并不。
他会用一种单纯到不懂戒备的眼神回应他的目光。
很温顺,很纯粹。
不掺杂任何一种诸如挑衅憎恨或者畏怯讨好之类具有暗示x的感情。
他就是单纯的,因为你看著我,所以我就看著你。
非常的……没有戒心。
黎朔当时很难理解,从这样不懂戒备、也不会自我保护的眼神判断,应该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不至於会犯下什麽大错而被关在这里好几天。
於是他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缓步走了过去,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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