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伤害了你?
我,让他们全都还出来,好吗?
然后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行云?
“多少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给我留会儿时间。”我握紧剑:“完事儿以后,随便你们要怎么样都可以。”
侧耳听一听,我微笑。
来了。
省了我去找的功夫,他们已经来了。
在辉月殿里这样气势汹汹,打着除恶的旗帜,真是师出有名。
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辉月远远的站着,汉青随在他的身后,掩着口不停流泪。
哭泣真是软弱。
从昨夜到现在,我都不想哭泣。也许是一切来得太突然,来不及体味悲伤。也许是觉得死亡并不能分隔我和他,所以哭泣是极无必要的一件事。
对不住了汉青,以前答应你的事,看样子是没法儿做到。
大风吹得头发乱舞,我握紧了手中的剑。
行云,你在看着我吗?我要用你教的剑法,替你杀死那些人。
你在看着我吗?
看着我是不是可以艺满出师了?看我能不能杀死那些人?
行云,请你看着我吧。
觉得炽热的力量,从我身上流到握的剑上,又流返回来,象是剑成了我身体延伸出来的一部份。
伤处都不觉得痛,身体力量充盈。
是谁的力量?是我的还是剑的还是什么别的来处?
那不重要……
我站在石阶的顶上,看着向这里涌来的兵士。
那些都不重要。
当先一个冲到面前的人,看到我的时候居然呆愣了一下,长枪的攻势缓了一缓。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头发上,半张着口可能想表示一下讶异的心情。
不过他这个震惊的表示到这里就已经中止。
我的剑刺穿了他的胸膛,长长的剖下来,几乎把他整个人劈成了两半。
真可笑,居然为了这种理由就送了小命儿。
剑贯穿血r,刺到骨殖上的感觉,如此鲜明,象是我的手指在那令人作呕的脏肮的的身体里摩擦过一样。
剑好象成了我的手臂的延长。
我冷笑着踢开那已经破败的r体,含着笑看着台阶下目露凶光可是面带惧色的人群。
七神的装束与旁人不同。
这是七神中的哪一个?
我不认得,昨天我已经杀了一个,还有一个是女的,那个叫菩晶的。
漫天横飞的血r,象是赤红的腥涩的梦魇。
行云,你在看着我吗?
血珠沿着双盈剑辉煌流光的剑身流下来,象是艳丽的宝石蜿蜒。
原来清亮的宝剑,变得如诡异嗜血。
这才是双盈剑喜欢的一切吧?破坏,毁灭,杀戮,鲜血。
看着象潮水样涌上来的人,我在心底无声冷笑。
这个才是飞天,这样才是双盈剑。
七神呢?只会躲在人丛的后面,贪生怕死的,看着这些蝼蚁送命么?
可笑,那些人始终不敢冲到我的面前,离着十几步远,就惊恐战抖,惶惶的注视着我,包围着我。
看着白石的阶梯上洒满了腥红的血。
恶意的想笑,不知道辉月看到这样狼藉的辉月殿,会不会狠狠头痛皱眉。
能打碎他万年镇定的面具,也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
人丛向两边分开,两柄刀一前一后,凌厉无匹向我当头劈下来。
我在喧嚣的死寂中挥剑迎了上去。
心境从来没有如此清澈明净过,来者的每个细微的动作,眼神,心跳,呼吸,出刀,身法,甚至他可能的后招儿,都一瞬间在心中清楚了悟。
长刀击在双盈剑的刃口处,怪异的力量,象是吞陷又象是要吸取我的力量。
但双盈剑坚韧不拔,分毫不动。
我猱身卷扑了上去,背后要害全露给了另一个执刀者,身子团起来,重重撞在了先一个人的胸口。
耳中听到可怕的骨折声,那人口吐鲜血向后仆跌。
身后的刀发出的寒劲已经割破了背心的衣裳。
身子以绝不可能的迅疾和柔软,在那刀尖刺进皮r的瞬间团缩起来,刀割过背脊,长长的一道凉意后是辣辣的痛。
反手间双盈剑从自己的腋下向身后疾刺回去。
不用回头,我知道双盈剑一定没有失手。
因为渴饮到鲜血而快乐愉悦有些颤抖的剑刃。
它这样渴望着杀戮,如此时的我一样。
身子左侧目光难及的死角处,杀机一闪而骤强,我吸气闪退,那剑尖如影随形而至,象附骨之蛆般紧叮不舍。
双盈剑明明格了出去,却击在空处。用错的力道令胸口气血翻腾着难受。
偏头回望,却是一团如银星的剑芒,虚实闪烁,幻花人眼,不知道它将要再刺向我身体的哪一处要害。
很厉害的剑法。
尖细的痛,在左臂上爆开来。
一瞬间作出反应,肌r紧缩着滑开避其锋芒,将被刺中的伤害减到最小。
双盈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回来,切在那执剑的手腕上。
惨叫与惊嗥声大作,那血淋淋的断肢,还紧握着利剑,斜斜飞了出去。
我的剑根本一分一毫的犹疑也没有,直挑上去刺穿了他的喉咙。
血溅得极高。
昨天晚上是一个。
刚才是四个。
星华的未婚妻是女子,不在其内。
应该还有一个,是破军么?
那个一直没露面的人哪里去了?
倒提着剑,身上的袍子因为吸足了鲜血而显得饱满沉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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