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她开口,李子祁倒是说了话,“无天。”圆润的嗓音是标准的京城腔调,略低的嗓音里透露著无比的贵气和派头,“通常你送给太子的礼物好象只有一种?”疑问不急不徐的却充满压力和警告。
侧过身子望向首座,朝霞无天好惊讶,“啊!原来你在场啊。”
忍住抽搐的嘴角,李子祁眯上眼,“别是我想象的那样,我确定,太子殿下性向正常,而且他也绝对暂时没有任何接纳你的好意的想法。”
“你又知道?你又不是太子殿下本人。”一直优雅从容万分的朝霞无天冲李子祁扯出个赖皮的笑容,“送不送礼物在我,收不收礼物在太子,干你什麽事?”几乎是挑衅了。
咬紧下颌,李子祁瞥一眼封翔他们的方向,警告的味道更加十足,“别玩得太过火,我们两个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那个男人深藏的功力很可怕,他没兴趣去挑战。
笑眼转一圈,朝霞无天的口吻满是不在乎,“那是我的事。”
差点想一脚踹人了,“但你该死的牵扯上了当今的太子殿下。”这个人说不通的吗?脑子长起来是做什麽的!
莫名其妙的观望著几乎打起来的那两个人,朝霞无天口中的“礼物”似乎很让李子祁敏感的甚至不再维持一贯无聊观望的立场,到底是什麽让他们变化得这般奇特?
慕容行天望向封翔,两人交换了个个不了解的眼神。
清了清嗓子,她道:“请问朝霞公子所指的礼物是?”如果她真的拥有这件东西,就算是再珍贵,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了封翔而双手奉上,去交换那座银矿。
“你闭嘴。” 李子祁凌厉的一眼扫过来,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她默默生了疑。
绝不会是普通人拥有如此这般贵族架势,李子祁很有可能本身就是皇宫中人。珍珠兰和果然与皇室脱不了干系。但这麽一想,同样以皇室为背景的逆府与珍珠兰敌对的不矛盾解释,是因为他们的靠山或背景本身在皇宫中就是敌对的?可朝霞无天提到太子殿下,什麽人会与太子殿下敌对……
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思索小道消息的时候。呵呵,她此时的任务是矿山,矿山。
李子祁不客气的话语直接激起封翔阴狠的拧上浓眉,低沈声音毫不拔高,却压力十足的响彻整个诺大殿堂,“什麽礼物?”
李子祁一怔,显然不悦有人敢威胁他,“朝霞无天,我……当今太子殿下不会收你的礼物!”
面对两张想杀人的面孔,朝霞无天从容收起纸扇,笑容好看精致无双,连瞧都没瞧那两张快黑掉的脸,直接转向慕容行天,“你。”
刹那间,殿内静得可怕得可以听见每个人呼吸的声音。
错愕的瞪圆了眼,她没明白,“什麽?”
李子祁恼火的眯眼,不再开口任朝霞无天玩他的游戏。
封翔拔身而起,“绝对不可能!”峻容已经扭曲得令人胆寒了。
谁也不看的朝霞无天浅笑著,眼神清澈又纯净,“慕容公子的意见是?”
缓慢消化掉震惊的事实,她不可置信的轻声道:“你想要,我?”她就是朝霞无天口中的礼物?那件用於送给太子殿下换取银矿和保证不被朝廷干扰的礼物?
摇头,忽视掉神色阴沈欲爆发的封翔,和警觉站起身时刻防备著的李子祁,朝霞无天笑得愈发单纯和天真无害,他的嗓音低脆悦耳,非常耐心的解释:“我本人并不需要你,但我想要你作为礼物送给我的好友太子。”
她直觉看向封翔,他已经展现了杀意。移回目光向朝霞无天,他的态度像是全世界只有他和她存在般平静。悄悄的,心拧了起来,细微的痛逐渐加剧,剧烈到她低喘的抓住襟口无法呼吸。
“行天。”封翔立刻出现在她身边,毫不犹豫的单膝跪下,黑眸难掩焦急,“怎麽了,要不要找大夫?”
面对他们之间“义兄弟”相处,朝霞无天玩味的挑起眉毛,打开折扇摇起来,仿若身置江南的盛夏。
“我没事,大哥。”她安抚的冲他一笑,重新集中视线向那方悠然浅笑的人。“你太聪明了,朝霞无天。”
他微颌首一笑,“多谢夸奖。”单凤眸子金黄得如最珍贵的琥珀。
封翔缓缓直起身,顺代扶起她,“行天,我们走。”她的态度平静得吓人,明明她就在眼前,伸手可及,他竟然有种错觉,仿佛她只是个幻影,这让他不安极了。珍珠兰、朝霞无天、银矿是导致她变化的原因,他直觉的只想带她尽可能的快的离开,脱离这个令她变得诡异的地方。
并未有任何阻拦举动的朝霞无天优雅起身,及膝的乌黑柔发飘坠在身後,轻摇纸扇,他笑著,笑容是如此的和煦又单纯。
慕容行天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双大眼望著朝霞无天,一直望著他,直到封翔带著她消失於他的视线中。
封翔没让她单骑,而是抱著她,策马速离北赫。
出了珍珠兰後,她就合上双眼,任由他带著她离开。始终没有睁开眼过,娇美的面容没有表情的让他担心却无法猜测她心里所想。
回到子午城的路上,投宿的客栈里,相拥的夜晚,她都没有说一句话。他无法掩饰担心和焦虑,除了搂紧她,确定她在怀中,才稍微让他好受上了那麽一点点。
抵达恒翔府,不理迎接的莫磊和其他人的错愕他们的同骑,封翔率先跃下马,再伸手接慕容行天入怀,“请大夫。”直接抱著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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