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余盈樽又能如何,为了五十块钱报警?连案都立不了。
余盈樽努力克制住自己,“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樽樽,是你奶奶的遗物……丢了?”沈烟烟小心翼翼的问。
余盈樽随手从桌上抓了一个圆圆的随身镜,冲到王艳面前,语气激动,“我不想重复第二次,在有些事情上我的耐心很有限。”
王艳抬起头,表情阴郁,“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说完王艳就想起身出门,被挡在门口的安凝跟沈烟烟拦住。
“让开。”王艳怒道。
“你在做梦吗?让你出去销赃?”沈烟烟抬头笑了一下,笑的讽刺,“想都别想了。”
余盈樽伸手放开了随身镜,镜子摔在地上,声音扎人,她拨通导员的电话,“喂,导员您好,我是余盈樽。我同寝室的室友,叫王艳,社会学专业,我们全寝室都屡次发现她偷东西,这次丢的东西涉及价值很高。我希望学校能内部处理一下,如果不行的话我直接报警处理。”
余盈樽抬眸望了一眼王艳,王艳还是理直气壮的样子,她继续说,“好的,那我等您消息,希望能快点告诉我处理结果,因为王艳现在在寝室撒泼,有威胁我人身安全的行为。”
见余盈樽挂了电话,王艳咒骂道,“你死全家,警察才不会管五十块钱的事情,你冤枉我。”
余盈樽把手机往空中一抛,双手稳稳的接住,“我冤枉你?你是真的想试试警察会不会管这件事吗?”
三分钟以后余盈樽的手机再度响起,那边是陌生的声音,“请问是余盈樽同学吗?我是社会学专业辅导员,您能把电话给王艳吗,我给她讲。”
余盈樽按了免提,把电话半举到王艳旁边,那边导员语气激动,“王艳,王艳你在听吗。”
王艳显然是没有想到余盈樽真的会为了五十块钱闹得这么大,“我在。”
“你偷了什么东西,现在马上还回去,都是同学,还有商量的余地,如果报警走程序的话,对你个人跟学校影响都很大。你的贫困生补助跟奖学金资格已经被取消了,希望你在归还东西以后,亲口道歉,并交万字检讨给我。”
涉及到钱,王艳慌了,连忙解释,“导员我没偷,是她们冤枉我。”
安凝神助攻一般的拿出手机,开始放刚刚王艳撒泼时候的录音,安凝开大音量,“你死全家,警察才不会管五十块钱的事情。”
然后安凝大声补充道,“导员您听好了,这是王艳刚刚承认的其中一起,五十块钱,这段时间我们寝室丢了可不止几十个五十块了,够立案了。”
社会学导员听了录音以后整个人都震惊了,越说越激动,冲着话筒大声喊,“好好个小姑娘,非要学人做贼,手脚不干净,你知道你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吗?把钱给我还上,否则叫你家长来,收拾东西给我退学。”
“导员你听我解释,就这五十。”王艳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起来,完全没有底气。
“你去跟你室友说,跟我说有个屁用,你一天天不给我搞事就不算完。”社会学导员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通信专业是d市理工的王牌专业,而社会学是冷门专业向来受排挤,余盈樽走了自主招生流程,但本身又是专业第一进的学校,加上有江月这层关系摆着,导员自然非常袒护自家得意门生。
接了余盈樽的电话,通信导员就气冲冲的往社会学导员办公室赶,社会学导员听得一头冷汗,连忙把王艳在电话里教训了一顿。挂了电话,社会学导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问通信导员,“这个处理结果可还行?”
通信导员冷哼了一声,“等余盈樽给我打电话说结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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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低着头,回到桌前,从日记本首页抽出五十块钱,双手还给余盈樽,口里喃喃,“对不起。”
余盈樽接了钱,对着光仔细的确认折痕,是奶奶给自己的那张,她把钱放进外套口袋,穿起外套,冷哼了一声,“你刚刚不是还很硬气,你没偷吗?我一直想问问,是谁给你的脸,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你偷用东西的事情我们看不见?”
安凝跟沈烟烟倚着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余盈樽转身,从架子上拿起化妆水,对着墙上的一道黑线,指给王艳看,“从我不用这瓶化妆水开始,刻度线在这条黑线这里。”
王艳绝望的抬起头看那条黑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你还是不想承认是吗?”余盈樽从手机里找出照片,是拿着化妆水在墙上画黑线时候拍的,“我以前不说话,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是因为大家同住一个寝室,我给你这个面子,给脸不要脸。”
余盈樽这波撕的太爽了,沈烟烟甚至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巴掌,打在王艳脸上,火辣辣的疼。
余盈樽的手机再度响起,拿起手机的余盈樽恢复了平日软甜的声线,“你到啦,我还有点东西要收拾,你先帮我去食堂买份烤冷面好吗,我过十分钟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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