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
“這是誰發給你的?”
白池搖搖頭,不清楚。
“你先不要慌,我去調查一下。”
“和悅……”
白池依舊心神不寧,惶惶不安。
她最近日漸憔悴,在朦朧的月色下,配上她此刻畏懼的表情更顯可憐,她以前是那種懶散頹廢卻異常旺盛生命力,有點像打不死的小強之類的,可是現在卻仿佛一捏就會碎的脆弱。
和悅不由歎了口氣。
“和悅,她真的死了嗎?怎麼會呢?”白池像在問他,卻像是喃喃自語。
她像是夢囈般,精神恍惚,和悅有些擔心地搖了搖她。
“白池?”
就在這時,臥房的燈被打開,一時間刺眼的光亮讓人無法適應。
“你們在做什麼?”
言湛的聲音很冷,落在地上,像是裹夾著數不清的冰渣子朝倆人飛濺而來。
和悅最先冷靜下來,他鎮定地看向言湛。
“她做噩夢了,走錯房間了。”
言湛朝他們走過來,視線壓根沒投向和悅,而是一直盯著白池。
“他說的是真的嗎?”
白池其實一直沒回神,聽到言湛的聲音忽然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抓住了和悅的手,當言湛走來的時候,她畏懼地朝和悅身後一縮。
她這個應激動作,讓言湛的眼危險地眯起,氣氛緊繃到快爆炸。
“她做噩夢嚇到了,還沒回神,先不要刺激她。”和悅沒有撇開白池的手,任由她抓著,像是哄孩子一般,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最近身體難受,晚上睡眠不好。”
被和悅的話提醒,言湛望著白池明顯瘦削蒼白的臉頰,眼神溫和了些許。
“我送她回房間。”
和悅將白池扶起來,朝門外走,留下言湛一臉若有所思。
“和悅,幫幫我,我忽然好害怕,我怕他了,怎麼辦?”
回到自己的房間,白池一臉無助地看向和悅。
“你是最瞭解他的人,他會不會真的……真的……”後面那幾個字她張開嘴卻吐不出來。
“我不知道,他認識你以後,跟我以前認識的那個言湛不太一樣了。”和悅也很困擾。
從未有過的深沉在他臉上出現。
“你先躺一會兒,我馬上去調查,出了結果我馬上告訴你。”和悅安慰道。
“嗯。”白池應了聲。
可是到了第二天,白池沒有等到和悅的結果,他一直沒有再露面。
她忍不住去問言湛,言湛說和悅做錯了事,被開除了,以後她會有專門的護理人員照顧她。
說這話時,言湛一直盯著她的臉,白池卻低著頭,躲避他的眼神。
“你有沒有其他問題想要問我?”他問她。
“沒有啊。”白池搖搖頭。
“那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言湛又問。
白池故作輕鬆地答。
“不用了,反正吃了也會吐,隨便吧。”
說完,她逃也似的上了樓,找到手機繼續打那個怎麼也沒人接聽的手機。
白池再次從噩夢中被驚醒,她睜開眼,卻發現床畔坐了個人,正望著她。
“啊……”
她猛然坐起,嚇得心臟噗通噗通亂跳。
“又做噩夢了?”
言湛嗓音磁性,語氣溫柔,手指撫上她的臉。
“嗯。”白池心跳還未平復。
“夢到什麼了?”言湛又問。
“死人。”
“誰死了?”
白池抬起頭,看向言湛,他的眼神像是幽亮,深邃,難以捉摸。
“戚雅,我夢見她死了。”
白池望著他,語調飄忽。
“言湛,你殺了她嗎?”
破釜沉舟,白池覺得自己壓抑和隱忍快到了極限。
言湛平靜的表情絲毫未變。
“你覺得呢?”他語氣冰冷地反問她。
“我……”
忽然間,下腹如有人用尖銳的錐子紮進去翻攪般無法忍受的刺疼,白池疼得瞬間臉色變了,捂著肚子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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