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去找立夏和‘春’分了,今天下午还没做功课呢。”小寒站起来对陈氏说。
陈氏忙说:“你去吧,你小孩子家听我们说这些也不耐烦。”
林氏忙一推自己‘女’儿:“阿梅,你也跟着小寒去,听听他们都学些什么,也长长见识。”
史梅听了极不情愿,她只对胭脂水粉、穿着打扮感兴趣,要她去念书,还不如在这里呆着呢。
林氏一边推她一边使眼‘色’,她极不情愿地站起来,扭着小蛮腰出去了。
小寒出了‘门’,装做无意间问道:“表姐,姑父一个人在家,晚上谁给做饭啊?你们放心吗?”
史梅冷淡地回答到:“我娘早起给做得了饭,我爹晚上热热就能吃了。”
一开始就没打算回去,真是有预谋!
小寒心里提高了警惕,又套话道:“大姑刚才还说要借给我们钱,那你们家应该‘挺’宽裕的吧?”
“哪里宽裕了,只不过比你们家好点。”说着嫌弃地瞅了一眼林家的房子。
嫌弃你别来啊,谁稀罕你来!小寒心里骂道。
“那刚刚大姑还说要借给我们钱?”小寒疑‘惑’地问道。
史梅撇了撇嘴:“谁知道她发什么疯!”
得,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
小寒见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把她带到自己房间,又叫了立夏和‘春’分进来。
两人进来后,看见史梅也在,很惊讶。立夏便要退出去,小寒对他微微摇头:“哥,你今天给我们讲讲《论语》吧。”
立夏和妹妹也很有默契,知道妹妹心里有主意,便答应了。
几兄妹便拿出纸笔围坐在桌子边,开始学起《论语》来。
史梅不感兴趣,只是无聊地坐在‘床’上。
立夏先给两人念一遍原文: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春’分和小寒也跟着反复念了几遍,直到三人都能背下来。
立夏这才开始讲解意思:“‘子’是指孔子。孔子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意思是一些东西虽然学过了而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是很愉快吗?这个道理好懂,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就比如我已经学会了写五十个字,但我还时常温习和练习,这样就不容易忘掉,所以我感到很高兴。要是忘掉了,我会埋怨自己笨,当然不高兴了。”‘春’分抢着回答。
小寒朝他竖起大拇指:“‘春’分你真聪明。我也来打个比方,比如我学会了做一道菜,我也要经常练习,这样我做的菜就会越来越好吃。你们吃了都赞不绝口,我也很高兴。要是我不经常做菜,手艺下降了,做得不好吃,你们就会批评我,那我当然不高兴了。”
“对啊对啊,那姐你以后要多多练习做菜。”
“那我今晚就给你做个醋排骨和红烧茄子,好吗?”
“太好了,今晚又有好吃的了。”‘春’分欢呼道。
立夏好笑地敲敲他们的头:“认真点,现在学习呢,怎么又扯到吃上面了。来,我们继续。后两句的意思是: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高兴的吗?人家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恼怒,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吗?……”
史梅在旁边听得头晕脑胀、如坐针毡,不断东张西望。小寒见了心里偷笑不已,她起身说道:“表姐,听这些很无聊吧?走,跟我到厨房做饭去。”
史梅也想离开,但她又不想去做饭。
小寒可不管那么多,径直走出去了,她也只好跟了出去。
出了‘门’,史梅找了个借口进厅堂找自己母亲了,小寒本来也没指望她帮忙,自己进了厨房去准备晚饭。不多时,陈氏也急匆匆地进来了。
“娘,你也不耐烦陪她吧。”小寒理解地一笑。
陈氏也笑了:“对,我宁愿待在厨房,也不愿和她说话,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在厨房准备饭菜不提。厅堂里,林氏母‘女’俩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傍晚时分,林进财回来了,看到姐姐和侄‘女’很高兴。晚饭那是吃得其乐融融,林进财还喝了一些酒。林氏对小寒做的醋排骨赞赏不已,对红烧茄子不予评价,因为她吃得少。立夏一直低着头吃饭,没有注意到史梅看向自己时躲闪的目光。
吃过饭后,陈氏和小寒去厨房帮忙了。破天荒的,史梅也跟了进来,非要帮他们洗碗。
小寒很惊讶,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像她的风格啊。
她们母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呢,小寒暗暗审视着她,只见史梅伸出白皙圆润的手,皱着眉头,放到油腻的盆里,笨拙地洗着碗,一看就不是经常做家务的。
陈氏生怕她把碗打坏,在一边小心注视着。好不容易洗完了,她长舒了一口气。陈氏和小寒也松了一口气,不错,一个也没打破。可是一看那碗,有些还残留着细小的饭渣,有些盘子还有些油,看来还是得自己重新洗一遍了。
厅堂里,林氏拉着弟弟,说起了体己话。先是把自己‘女’儿好一顿夸:温柔、勤快、孝顺等等。
林进财不了解这个外甥‘女’,信以为真,频频点头,时不时顺着她夸几句。
林氏见状心里暗喜,脸上却满面愁云地说自己‘女’儿如今十八了却一直未定亲,都快成老姑娘了。自己每每想到这一桩心事,就吃不着饭、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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