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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景园外,果然有两扇临时的木栅门,将园区隔绝,一条链锁横缠栅栏之上。
几人伫步等待,目光透过栏间缝隙向内探视。
蓦地,秋暮霞面容一凝,觉察到一股凛寒之气在门后升腾。他忽
地探手一搭木栅门,身形跃起,
凌空一翻落入园內。
“秋兄,秋大哥…“霍严,唐嫣然齐声惊呼。
秋暮霞刚刚站定,一个人便无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个胡须满面,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虽然五官端正,但一双眼眸中却是寒意迫人。其右眼角一条丑陋的疤痕斜插额角发际,
感觉甚为凶悍。
疤面人没有动,只是死盯着秋暮霞。
秋暮霞自然也沒有动,而是双眼迎向那道目光。
“秋侠士,那是我大伯,“园外的万天恩此时也看到了疤面人,急忙叫道;“大伯,那是恩人,是自己人。“他叫着,亦拉开驾势,准备翻入园内。
适时,万天赐持钥匙赶到。锁被打开,铁链“哗啦“一声抽出,几人抢步入园。
“大伯,”万天恩,万天赐,左右合上,拉住疤面人双臂。此时,秋暮霞和霍严才知道疤面人正是万天恩,万天赐的大伯,万海澜三子之一,长子万山民。
不过,此刻的万山民与刚刚完全不同。那股凛烈之气竟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痴浑与呆傻的表情。
秋暮霞心中有疑,眼前的万山民
,前后巨大的变化简直判若两人
。其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那条长疤又是从何而来?
秋暮霞正想着,耳畔响起万天恩的声音,“秋侠士,我们走吧!“
“那我先把大伯送回去。“万天赐也招呼一声,拉着万山民朝园外走去。
秋暮霞,万天恩四人则再次举步
。很快,一座掩映在繁茂花草间的鱼塘便出现在前方。
鱼塘占地广阔,整体狭长,中间宽,两侧窄,呈人眼形状。而眼瞳处就是假山。一座拱桥斜飞假山之侧。
秋暮霞四人正站在桥南,而桥北是一片空寂的松林。
“弟弟就死在那座假山上。“万天恩抬手指向前方。
秋暮霞点头,凝视片刻,缓步踏上拱桥。
行到假山且近,山石上一处苔藓
现出一种黑褐的痕迹,那并不是苔藓本来的颜色,而是血液漆染
的结果。
“你这弟弟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呢?“秋暮霞看着那片血迹突然对身后的万天恩问道。
“天福和天禄都是很开朗的孩子。“
但回话的却不是万天恩,一个五十左右岁的男人正在桥下负手站立。
秋暮霞回头,就看见了万山城。
“父亲,您来了。“万天恩忙下桥,
走到父亲身边。
“万伯伯。“唐嫣然也招呼一声。
万山城苦涩一笑,“你现在还能这样称呼我,我很高兴。“话落,对着秋暮霞和霍严抱拳一礼,“两位
,有劳。“
秋暮霞,霍严回礼,退下拱桥。
“那两个孩子虽年纪不小,却是心性尚轻。“万山城接着前话道;“因我家三弟多负责跑外,所以这两个孩子反倒是与我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天福长天禄一岁,性格虽是开朗但话语不多,內心颇为倔强,而天禄则相反,话多语杂,听者多不盛其扰,但内心却很随和。“
“记得天福有一次弄丢了家徽,两天两宿不吃不喝寻找,在遍寻不到的情况下,竟然借了天禄的家徽,私自外出,跑到金器店,重新打造一枚,你说他是不是倔的厉害?“
万山城讲着讲着,眼中已经含泪
。
秋暮霞早就注意到了,万山城所说的家徽,那是一枚看似普通的圆形纽扣,上面刻有变形的万子图印。万家人把万字家徽或是带在肩头,或是佩于胸前,或是缝在袖口……
万天恩适时用力拉住父亲的手。
秋暮霞默默点头,再次把目光投向鱼塘,假山。突然,他眼中一亮。
在离开万家之前,秋暮霞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万山民前辈头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万山城一怔,然后叹息道;“那是孽障啊。”
原来在多年前,万海澜经常在外押镖,一去少则一月,多则半载
,除女人看家外,万山民也担当了一半的家事,另外还要照看两个弟弟。有次万海澜押镖未归,时又逢新镖急发,万山民无奈,只得自己强上。那时,唐万两家交好,万山民和唐诗韵亦有婚约在身。两人就决定一起押镖。虽一路顺畅,但归途时,却遇山难,
多雨引发的土石滑坡,将一众镖师埋于地下,最后两人虽幸得不死,万山民却是头部受到重创,
变的时而呆傻,时而癫狂。所以唐家老爷子便取消了婚约。这也是唐万两家分裂的诱因之一。
“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姑姑竟会有这样一段遭遇。“在回唐宅的路上
,唐嫣然感伤道;“难道这就是姑姑一直未嫁的原因所在吗?“
“真是可惜了,那么美的人儿。“霍严由衷叹道。
“怎样秋兄,这趟万家之行可有收获?“他转对秋暮霞道。
秋暮霞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回到唐宅,已是申时。
秋暮霞三人上到风铃阁顶楼,各自坐下。
稍息片刻,唐嫣然开口道;“秋大哥可是心中有数了吗?“
“对啊,秋兄究竟有何发现,不妨说来听听!“霍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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