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睿突然很伤心,当初他就是骗了爸爸才逃出家门为方文报仇的。
“啊,痛!”不知是胡渣蹭到了伤口还是心中感触,周子睿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子睿,怎麽了?”见儿子哭了,周爸爸认定自己的胡渣蹭到了儿子的伤口,“宝贝,痛吗?”都怪自己不好,知道儿子有伤口还逗他玩。
“呜呜……”周子睿透过泪水看著一脸担忧的爸爸,“爸爸……”真好,能重新来过,这次他再也不会让父母担心了。
“哦,不痛不痛。”这下换周爸爸心疼地呼著伤口,吹了好久才见儿子停止哭泣,“来,让爸爸看看牙齿。”虽然子睿现在是换牙期,可毕竟摔掉颗牙,碰伤了牙龈可不好。
“恩。”发泄过後有些害羞的周子睿抹抹泪水,张开嘴。
“幸好没伤到牙龈。”周爸爸瞧了又瞧,才终於放下心来。
“牙齿前几天就已经松了。”说著还用手指摇了摇另一颗门牙。
“别摇了,臭小子。”周爸爸拉下儿子的小手,“要是另外一颗也掉了,看你以後还说不说话?”已经不够好看了,连门牙都没有岂不更丑?
吓得周子睿赶紧住手,捂著嘴点点头。儿子怕怕的模样引得周爸爸哈哈大笑,他儿子不漂亮,但好歹长得机灵,也懵懂可爱。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哭过之後饭可没少吃,看著吃了整整两碗米饭哼哼著躺在床上的儿子,周爸爸大呼:太可爱了!
周子睿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他梦到了死之前的那一幕……
狄佶伥一改以往的风格,西装皱巴巴地挂在身上,领带也不知跑哪去了,衬衫领口大开,头发乱糟糟地搭拉著,满脸的胡渣,神色y郁。周子睿走进这个房间时,他正拽著跟他一样行情的男子大吼:“你不是大佬吗?为什麽不给文文报仇啊?你想让他死不瞑目吗?”
许纬同样y霾地瞪著他:“报仇?哼,为什麽你不去?要不是你的话,文文根本不会认识那个人,就不会死。”
“我?是你辜负了他,你这狗娘养的杂种。”撇去给外界看的温文尔雅,狄佶伥本身是个喜欢爆粗口、动作粗俗的男人,“文文要是真心喜欢我就好了,可惜他念念不忘你这个杂碎。”
“哼!”许纬狠狠摔开对方禁锢的双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桌上地上散落著很多空酒瓶。许纬红通著双眼,“喜欢我?真心爱我的话就他妈的不会跟你上床了。”勉强立著身躯,身为老大的许纬本身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啪”的一下就把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如果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文文就不会死,只要他乖乖地跟在我身边他就不会死。”
“他妈的,是你先背叛了他。”狄佶伥一向奉行用拳头说话。这不,一言不和就动起手来。
许纬也正好看不惯眼前这人,回击起来。一时间,原本就凌乱的房间因为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更加脏乱。
“你们俩都他妈给我住手。”站在门口的周子睿看够了这闹剧,憔悴的脸上透著讥讽,多麽可笑,一个是政界新秀,一个即将接受父亲的大佬位置,此时却像两个地皮流氓般不堪。
纠缠在地的两人怔怔地看著他,转眼又动起手来。笑话!一个小小的司机也敢喝止他们。
周子睿觉得筋疲力尽,他好不容易才从被周爸爸禁锢在的房间里逃出来,为的就是跟他们商议如何为方文报仇,可不是来看他们打架的。
“住手!”一米八八的高大身材可不是白长的,尽管吃了几拳,周子睿好歹也分开了两人,当然不排除两人没睡喝了一夜酒的缘故。
“黑仔,不关你的事。”喘著粗气,狄佶伥警告著周子睿,“没事就回去别掺和进来。”心爱的人连他们都无法为之报仇,黑仔还是回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好了,尽管、尽管他也是同样爱著方文。
许纬没有开口,只是甩开对方的手,他虽然恼恨狄佶伥,倒也同意他的话,报仇的事只能从长计议,黑碳头还是回去的好。
“难道你们就让文文死不瞑目吗?”周子睿瞪大眼睛看著沈默不语的两人,文文死时多惨啊!他们又不是没看到,那具啃咬的青紫不堪的身体浑身布满了凝固的浊白y体,被折成奇怪形状的四肢,还有那双瞪大不肯合眼的眼睛,在在说明文文死的时候是多麽地痛苦!难道他们就只是酗酒相互打架发泄,却不打算报仇吗?
“黑碳头,这次就算我们联手也没办法动摇那个人渣分毫。”许纬痛苦地抓著头发,天知道当他看到文文尸体时自己有多麽悲愤,可是又能如何,就连方伯父都因为惧怕对方的势力而选择隐忍,更何况是他和狄佶伥这两个羽翼未丰的小子呢!在这私生子遍地的年头,谁会为了个儿子而去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呢?他们能做的只有咬牙隐忍,等到时机成熟再伺机行动。
“不!”明白许纬跟狄佶伥的苦衷,也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周子睿却无法原谅毫无办法的自己,“有办法的。”
许纬跟狄佶伥对视,又看向周子睿,有办法?什麽办法?
“我去跟那家夥同归於尽。”周子睿的眼睛闪著疯狂,这是唯一的方法。
“哦,黑仔。”狄佶伥摇头叹息,“如果这个可行的话,我早就去做了。”他拉过对方,“可是,你要记住,我们都是有父母的人。”他是个私生子,对於父亲,他无所谓,可他不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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