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妍葳低头喝她的咖啡,眼前这男人狂嚣得叫人讨厌,虽然他确实外表出众,且不可否认,他的举手投足间一再展现不同于凡夫俗子的卓然不群。
呵,妳都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我们算是认识喽。他坐着不动,继续装熟。
………不搭理他的无赖,童妍葳静静地吃着面包。
面前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童妍葳怎么看就是不顺眼。
这原是她不被任何人打扰的独处时光,她不想应酬任何人,特别是一看就没好感的男人。
哈,法国点心取的名字真是有趣。邢权宙随手拿起一块钟形小饼,俊酷脸庞露出惑人的浅笑,这个,叫可丽露,还有小圆夹心糕……嗯,它叫马卡红,呵,有趣了,可丽露、马卡红……啧啧,听起来都好像某种特别行业女人的花名。
那是你思想邪恶。童妍葳没好气撇了他一眼,即刻垂下眼睫,专心品尝她的欧蕾咖啡和美味小点。
说我思想邪恶?扬眉,刑权宙锐利的湛眸透出寒光,笑意收敛得半丝不剩,烈炅眸子紧盯她不放,沉声道:我想,我必须提醒妳一件很重要的事……
有话快说吧,我想安静吃早餐。
还是不打算正眼看他,童妍葳悠哉伸出葱白玉磁般的手指,拎起一块马卡红放进嘴里轻咬一口。
听着,从现在开始,妳对我讲话最好尽量客气,没事不要耍妳高高在上的公主毛病。不然,妳的下场就像这样──
刑权宙突然倾身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嘴攫夺她手指上被咬去一半的马卡红。
啊!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讨厌!没礼貌!
料想不到他会在公众场合出现如此唐突举动,童妍葳又气又燥红了脸颊。
那碰触到他双唇的手指彷佛中了剧毒,硬硬僵住了,动也不能动。
最诡异的是,她的手僵住了不能动,她的心却发狂似跳得飞快。
某种程度类似触电,童妍葳觉得自己被电到了!
怎么?才这样就把妳吓得魂不附体!哈哈哈,妳胆子未免太小了。
见她慌乱惊愕不知所措的样子,刑权宙心中莫名升起胜利感,积了好久好久的怨气似是在此刻稍微地抒发了,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什么叫才这样?难道你还想怎样?
接连怪异的言语、怪异的举动快将童妍葳搞疯了!
她怒目圆睁瞪他,不客气道:刑先生,请你有话一次说明白,身为威远集团总裁,上百个事业体需要你运筹帷幄。敢问邢总裁,您哪来的闲功夫在咖啡馆里逗女孩子开心?
哼,妳倒是伶牙俐齿。变了脸,他冷嗤,低沉嗓音道:看起来妳似乎不如外表的单纯无害?表里不一,就跟你老爸一个样子!
你?莫名其妙又扯到父亲,童妍葳更火了。你到底是哪里有毛病?我爸跟你素不相识,你扯他做什么?而且,你也未免太闲了吧!大集团的总裁竟然这么不务正业,真叫我眼界大开了!
我该做什么不必妳来提醒。再说,我也不是专程来逗妳开心的!妳,不要自以为是,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刑先生,你到底想怎样?一向沉静典雅的童妍葳不得不破坏形象,大声叱喝:我很忙,新的音乐中心才刚开始,很多事情等着我去搞定,拜托你不要没事找我麻烦。
怎么?妳的音乐中心也有大问题了?冽眸透出杀气,刑权宙表情肃寒,一字字说得清楚,既然知道事态不对,妳自己就该有所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谁跟你说音乐中心有问题?你别胡说八道!
她又一头雾水。
这家伙为什么就不能把话一次讲个清楚。
妳最好趁早提醒童震雄,他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
原来你真的跟我父亲有仇?总算在他的话里找到些微线索,童妍葳肃起芙颜,问道:从那天开幕茶会开始,你没头没脑提起我爸爸……
有仇没仇,妳还是自己去问童震雄吧。刑权宙仍旧语带不屑,总之,在我眼里,童震雄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奇怪了,他到底哪里犯到你?
呵,这问题问得好!邢权宙昂首挺,深意眼光投向她,意有所指:有机会妳确实该向童震雄问清楚,看他到底哪里得罪我?
不必你提醒,等他回国,我会立刻向他询问清楚。童妍葳双手抱,吐了口大气,你话说完了吗?还有何指教?
还是那句,总有一天,妳会自己来求我,而且很快,就在近日之内,妳、非、来、求、我、不、可!
够了!我没兴趣跟你打哑谜。童妍葳放下餐点,无力道:对不起,我该到音乐中心上课了,失陪。
这么急?妳咖啡还没喝完呢!露齿微笑,却笑得让人发寒,刑权宙总是一款不寒而栗的诡笑,叫人看了浑身不舒服。
没心情了。原本想开心吃早餐的心情被这白目男人给破坏殆尽,童妍葳情绪上很不舒服,食欲也没了。
呵呵,时间还早,再多聊一会儿吧!邢权宙没打算放她走的意思,扬起眸,绽放十足电力,我想……多多了解妳。
不必了,我没什么兴趣让你了解。撇撇嘴角,随手拿起包包,童妍葳多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他。
其实,妳经营音乐中心的手法很有问题。冷冷地,如暗中s出锐箭般,邢权宙不留余地批评:以妳的作法,能赚钱才怪。生意归生意,妳不能以艺术家的心态搞生意,迟早妳会吃苦头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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