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夏乔是一个只敢躲在程嘉木身后的小影子,也正因为只敢躲在他身后,所以她才会卑微到任程嘉木把她的感情当作废品一般丢弃。
五年了,总要有些改变。
正如现在,夏乔对上这多年前她想望而又不敢望的眸子,目光如刀,恨意如火,恨不得把这个人凌迟。
程嘉木风平浪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他笑,“既然见不得人,你又何必时刻提醒自己?”
话毕他扬起刀刻般的下颚,冲着夏乔手里的笔记本点了点,眼里的笑意因为夏乔的窘迫而越发浓烈。
程嘉木曾是学校辩论赛蝉联几个赛季的冠军,说话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在云淡风轻间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对方丢盔弃甲。
夏乔是领略过他说话的刻薄的,例如现在,一字一句,让她窘迫到无所遁形。
女人是猫,逼急了,便就会伸出锋利的爪子就开始挠人。
而夏乔是一只烈性子的猫。
她死死盯着程嘉木,盯着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狠狠地吸了口气,退后。
终究她还是没扑上去伸出利爪,理智在一瞬间重新流了回来。
“是又如何,我只是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而已,这没有什么大不了吧?”她试图转移话题。
硬碰硬,她根本不是程嘉木的对手。
但程嘉木似乎并不想放过她,长腿一迈,朝她走去。
不知为何,夏乔对这样的靠近莫名地产生了些期待,那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鼻尖一酸,倏地一动。
紧接着,背后一凉,她已靠在墙壁上无路可退,身后的冰凉穿过皮肉直达心脏,鼻尖攒过的是程嘉木身上清冷的味道。
身上似乎更痛了。
她低着头,直到头顶上响起男人的声音,“我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咝——
夏乔倒吸一口气,警惕地捏着手指,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纵使她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想装作从未认识过这个人,可那一笔一划在纸上留下的痕迹终究还是把她出卖了。
她的指甲都快嵌进本子的软皮中,猛地抬头撞上了程嘉木地下颚。
她气急把他一把推开,用了不小的力气,憋气憋得满脸通红。
赤目相对,她更是慌乱。
不过好在会议室是隔音的,总是外面爬满了人也不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是有怎么样!这三个字只许你叫就不许我写了?哪条法律规定的?”她开始跳脚,只要遇见他,她的理智注定落於下风。
程嘉木忽地一下笑开,紧绷地胸膛起伏着,笑意在他的唇间漾开。
这样跳脚的夏乔,真是可爱极了!
话一说出口,夏乔就忍不住想给自己一顿骂,静了静,她又重新说道,“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和你一起共事。”
说完,她便想走。
“共事与否不是你一人说了算,你我都无权决定。除非”身后,程嘉木神情肃穆,话语中带着夏乔从未见过的威严。
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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