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合上,刚想揣兜里,居然响了起来。可爱的三只熊的音乐啊!
陌生号码?难道是骚扰电话?吸费电话?
拒接!我靠。坑老娘的钱,没门!
又打?我再拒接!哼!不接,你怎么骗我钱?这垃圾电话真是烦人。
我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汽车站!”
我坐在后座,电话又响。为毛这么执着啊?
我还是不接。反正我不着急。反正我不被骗钱。
但是林挺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个?接!
“喂,你在哪?”上来就是这么一问,还带着怒气。
丫的,我又没拐你家儿子,也没偷你老婆,这什么态度啊?
“我们不早说好,今天就还我自由吗?”
我雾水啊!祈祷,不要有变故。我不想再被包养了。我想自由,我的青春,还有个尾巴,可不想在不见阳光的这样境况中虚耗。
我不要被卖了!
“可是……”林挺咳了一声,“韩特派员想见你。你不管在哪,回来一趟。”
我傻愣,“去哪?”
“景华大酒店,韩特派员入住的酒店,408房间。”林挺说完,怕我不相信一样,再补充了一句,“你见过他,就可以走了。”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我要见他?
可是不是说“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吗?我没有讨价的余地,留个尾巴,终归不好。还是回去看看什么事吧。
反正他又不会吃了我。我能有什么损失。最糟糕的就是被他压一次,呃,可能是几次,但是终归会结束的。
我沮丧地对前面的司机说:“师傅,去景华大酒店。”司机没有问,还是照常开车,等红灯。我想他在意的是计价器吧,上面的数字蹦跳着,但是我的心却沉了下来。
轻松、愉快、潇洒,统统不见了。头上顶着块乌云,不知是会下雨,还是下雹子?
带着英勇赴死义的心,我叩响了408的房间。
穿戴整齐的韩竞恪打开了门,我冲里面楸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客人之类的,就侧身进去了。
“你喊我过来干嘛?”我一屁股坐沙发上。
韩竞恪看着我的行李箱,指着我的大背包,“你这是想去哪?旅行?”
我看看我的行囊,真的像去旅行的一样。我笑笑:“不是,我这算……离家出走?不是!嗯……外地打工去!对,我要到外地打工去。”
我思考着怎样形容我的行为。
韩竞恪也坐了下来,对着我说:“你去哪打工,你不是林挺的助理吗?怎么?不干啦?”
我露出小白牙,赞赏地笑笑:“你猜对了,我不干了。从今儿起,姑奶奶我要自由飞翔了。哈哈哈……”
我太得意了,有句话叫乐极生悲,批我极恰。
韩竞恪给了我一个天雷。我靠,不是雨不是雹,是雷啊!
“可是林挺把你卖给我了。”
这句雷声,轰隆隆震在脑壳里,一团脑浆都成糊状。
“什么?凭什么?”我怒吼着站起来,拿出手机就打林挺的电话。
“喂!王八蛋,你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我可以自由了吗?怎么一转手把我卖了?混蛋!混蛋!……”骂完,我扔掉手机,呜呜哭起来。
我边哭边说:“卖了多少钱,我赎身!”
韩竞恪捡起手机,放到桌子上,火上浇油地说:“其实也不算卖,是送!所以……我不知道你的赎金是多少。”
他妈的,你是说老娘一分钱不值?
我压低哭声,憋回眼泪。
“我给你钱,开个价,你也白赚一笔。不好吗?”
韩竞恪翘起二郎腿,歪着脑袋看我。
“可我不缺钱。赚不赚的……”
“谁还嫌钱多啊?这钱反正都白捡!你开个价!”我挺起胸膛,营造买卖人的气场。
“呃……好把!一百万?不!不!太低了……二百万?”
我怒了!丫的,你欺负老娘。
“我不值那么多钱!二手货,被包养了半年了,而且还刚流过产,身体残破,且业务不熟练,不够专业,年龄也偏大,都二十三了,青春马上结束。综上,我就值……多少钱?”
“多少?”
“我就值也就是一万吧!”我他妈的真心想呕,贱卖就是这种吐血的感觉啊。
韩竞恪“噗”地笑出来,“你还真敢给自己定价!你念这么多年书,而且带着工资,身上随便的那个器官都能卖上几十万。粗略计算,学识十万,工作工资五十万,身上的肾脏两个八十万,心脏四十万,脾脏至少二十万,眼睛?挺好看,不近视,二十万……这就二百二十万了,我去了个零头,才要二百万,不多啊!”
我艹,把我拆吧了卖,这么值钱啊?可是卖的钱,我还有命花吗?
我想吐血。
“我对你的价值,不在这些心啊肾啊,是吧?我主要用处不是伺候你上床吗?这样吧,一人退一步,十万!”
“十万?”他仔细嚼着这两个字。
“不行!十万,我能再买个你这样的?”他摇摇头。
哎!欠人家的早晚得还!
“这样吧!五十万!买个处,没问题。”用起来,费不费钱,就因人而异了。好情妇,不怎么榨你,不好的嘛?榨你身体再榨你腰包。
“五十万?”韩竞恪琢磨着这个价格是否合理。
“不行!”他摇摇头,“还是二百万!”
我真想暴走,是哭呢还是笑呢?我真值钱!
我哭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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