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就想将东西扔进垃圾桶里,未料警卫员还没走,急忙上前阻止他说,“这是机密中的绝密文件,绝对不可乱扔乱弃”,就打住了他的动作。
他重得一出气,就把袋子打开了。
但是刚看了几眼之后,刹时整个脸色都变了,眼底全是不可思议,有震惊,有慌乱,有疑惑,有恍然大悟,更有无法压抑的惊动,让他迅速翻完了全部的资料,蹭地一下站起来,朝那个病房跑去。
房门被用力推开,发出一声大响,吓得无力的人都看了过来,就见向予城满面惊色地跑进来,将手上的一叠资料甩在了墙上,喝声质问。
“告诉我,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你。。。。。。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怎么。。。。。。这些人怎么会。。。。。。”
分不清那是急,是怒,是喜,是痛的面容上,交错着多少情感,多少被深深埋葬以为永远见不到天日的情感,被一下子堆积到了这张面容上,百感交集亦难形容此刻男人的汹涌澎怕的情感。
众人朝资料看了看,可蓝靠得最近,拿起一张,立即被吓了一跳。甩开了。
那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里的人像是遭遇到可怕的空难似的,一身血色凝成红褐模糊了鼻眼,脖子线面全部都是血肉模糊状。
然后可蓝看到一叠资料中的一张照片上的面冠一寸照,更刚才那张应该是“尸体”的照片人物有七分相似,她拿起来一看最上面的一排基础资料栏,居然写着“特工代号309”的字样,刹时傻了眼儿。
而声音瞬间变得嘶哑一片的男人,连那只假眼都泛出异样的红潮,直直地瞪着床上目光清然的老人。
“告诉我,这都是些什么。。。。。。什么该死的东西!你在我的身边到底安插了多少特工间谍,竟然。。。。。。”
几十年来,他一无所知,隐藏得如此只好。
但是这都不是令他最震惊,最无法接受,最最心痛的事,而是。。。。。。
姜啸鹤看了眼后一步进来的三叔,口气愤懑地责难道,“谁让你把这些东西给他看的?!简直胡闹,收起来。”
三叔耸耸肩,福态和气的脸上端着呵呵的笑,此刻再没人会有把之与“慈祥和蔼”联系在一起,这分明就是曾经传言里那个以狡诈顽劣著称的大元帅。
“姜啸鹤———”
向予城冲到川黔,那模样已经激动道像是将面前的人掐死似的狂暴凶狠。
老人看着激动过分的儿子,只是轻叹一声,“唉,你让我有什么办法?我没能尽到一个做父亲的最基本的责任,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沦落街头,变成小混混,加入黑帮,无恶不作。。。。。。我不是个好父亲,我很后悔当年的懦弱逃避,让我没能及时拉你回正途,如果我知道你会变成。。。。。。可是我又想啊,小城不愧是我的儿子,就算做不了光明世界的帝王,也一样可以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成为黑暗帝国的王者。”
“可是毕竟,黑道那是一条不归路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放不下心,我只能。。。。。。用我所能想到的办法来帮助你,保护你,我的儿子。”
这一叠资料,全部都是曾经跟着向予城出生入死并为之牺牲的好兄弟,而且全是曾经与他情感特别深厚的人,左右手。全部都是!一个不漏。
那多少个腥风血雨的夜里,他们护在他身边,为他挡刀挡子弹,为他杀出一条血路,拼出一条生路,才有了后来的黑道传说。亦在多少个朗朗明月下,他们一起举杯高歌,畅谈未来,人生,喝酒,飙车,玩女人,甚至吸毒,干了一堆伤天害理的事儿。
多少个日夜啊!
“该死的,你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要干涉我选择人生,凭什么?!”
男人一把抓住了老人的肩,大声嘶吼,愤怒与痛苦交织在眼底,赤色森然,仿佛要把老人一口吞下般的暴戾凶狠。
这模样吓得周人就想上前劝说,却被三叔提杖挡开,通通赶到了门口。
“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凭什么要因为你的一句话来为我送死,凭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懂不懂啊!”
“我知道,因为他们每个月都会跟我报告你的一切。包括你今天杀了多少人,砍伤了多少人,卖军火毒品赚了多少钱。还有,你为这一切,付出多少血和痛。。。。。。”
老人举起还包得跟粽子似的手,抚开男子侧颈的发际,露出一条已经被埋藏多年的淡白疤痕,声音微颤,“这条疤,我记得是xxxx年x月x日,你跟俄国黑帮火拼时,被他们的洲际导弹上平衡翼划伤的,我真是无法想像,我的宝贝儿子居然抱着导弹飞了一百多米。。。。。。”
老人的眼眶已经一片湿润,周人莫不为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感动心疼,无法自已。
“我知道,小简死的时候,你抱着他的尸体不让任何人碰。他是你最推心置腹的兄弟,他教会你开各种战斗机,跟俄国黑帮的人抢回自己的地盘。我知道。。。。。。但是小简他并不后悔,你知道吗?儿子,他在死前一周交回的报告利索,此生能与小城相交一场,八拜之交,过命兄弟,不枉此生。”
“小城,你不知道啊!这么多被派去保护你的特工,没有哪一个后悔过。他们的报告里,全是对你的赞扬和敬畏。尤其是那一场跟俄国最大黑帮的战斗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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