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沫表情微动了动,眼角浮起轻微的笑意,像是被乌云遮过,还残留看到的那点点惨淡的星空。
她眸光坚定,摇了摇头。
“经历了这么多,听到你这样说,我已经知道,你不在是当初的你了,或许,是我们遇到的时候不对,在你真风华得意的时候。所有的事情,你都不放在眼里,当然包括爱情,我却拼命的扑向你,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换做现在的我的话,就不会看上当时的你了,什么也不怪,只怪年轻不经事吧!”
她的话显得很老成,语气仿佛是一个长者对小辈的教导。只有那暗沉的眸光带出曾经的失落,受伤。
“沫儿,我好久没有这么叫你了!”姚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满含情意。
洋沫偏转过头去,显然不想再回忆当初的事情,那些记忆太过沉重,想一次痛一次,连呼吸都会刺疼。
“还能回到从前吗?给我个机会。沫儿!‘姚齐的语气中带着恳求,语气低沉,压抑的很厉害。
洋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他,还是依旧的面容,只是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端详过它了,似乎更加的削瘦。刀疤更明显了,少了戏虐的样子,多了沉稳和冷静。
郝峰推门走了进来。手里带着一束开的正欢的百合,清幽的香味随着他的话语在有病房里飘散。
‘沫儿,路过看这花开的正艳,就带了一束过来‘他欢快的语调让屋里压抑的空气被替换了些许。
‘开的真好,帮我插起来吧‘洋沫侧头看着他。淡然的笑意像是此刻郝峰手里的花。
姚齐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眼神莫名的复杂起来,许久,边转身向门外走去,边说道‘我知道了。‘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或许已经没有勇气,亦或是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只有微闭的眼眸突然间在灯光下闪出耀眼的一点。
砰的一声,将两人隔绝在两个世界。
郝峰回头看病床上的洋沫时,她的头偏向了窗外,婷婷走过去,没有说话,坐在床边,将洋沫轻轻的揽过,让自己的肩头给她少许的温暖。
因为她清楚的看到洋沫偏转头后,眼角处滑落的温润的液体。
‘郝峰,可以麻烦你打杯水过来吗,我看她嘴干的厉害。‘婷婷对着郝峰说道。
他点了点头,再看看洋沫,会意的走了出去。
‘婷婷,我的心好痛好痛!好难受‘洋沫头垂在他的肩上,泪终于抑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的滑落。
现在这是她唯一可以借助抚慰伤口的肩膀了。
‘我知道,我知道,抚一抚胸口就不疼了,抚一抚,抚一抚就不疼了‘婷婷也差点忍不住落泪,是为洋沫,尽管被伤很痛,尽管失望流泪,在听到他真正知道无望,眼神中透出的放手的时候,她才明白,所有的痛都没有此刻的痛更加的重,入心刺肺,连呼吸都是痛的。
洋沫不住的抽噎,无法平复自己此刻的心境,过往的那些事情又蛮横的侵占了她的思绪,快速的在脑海里闪过,每一副上都是她灿烂的笑意,原本以为一切早已被自己淡忘,原来全部藏在心中,这些回忆就像是被烟头烫下的疤,永久的留存。
她的脑海中始终残留着姚齐对她的好,她的心可以为了他,过滤掉所有曾经受过的伤。
‘婷婷,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洋沫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手紧紧的抓着婷婷的衣服,哭声中夹杂着伤痛,那痛让她的呼吸困难。
‘你还有宝宝!不要哭了,你在哭,我就该叫医生了。别哭了,我知道,我知道你苦!这或许就是命!‘婷婷紧紧的抱着洋沫说道,她希望自己的话可以让洋沫振作起来。
屋内婷婷和洋沫抱头痛哭,似乎要将所有的眼泪流干。屋外,郝峰头靠在冰冷的墙上,沉沉的阖上了眼眸。
姚齐走出了医院大门,手指在眼边拂过一下,沉沉的吐了口气,向着自己的车边走去,兜里的手机铃音响了起来。
缓缓的放在耳边,‘什么事,没有让我感兴趣的就别打电话来。‘冰冷的语气比入冬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王睿不觉的感觉到背脊一阵阴风刮过,很明显能从姚齐的语气听到,他心情的天空是阴沉的,随时会落一场雨。
王睿吞吞口水,脑中高速的旋转,想着怎样组织语言,才会让姚总想听,现在自己的处境就像是同一头随时可能发怒的狮子在说话。
‘姚总, 具体的开盘时间已经拟定好了,放到您的办公桌上了,前期的广告做的很好,很多商家都蠢蠢欲动了,我简单的做了一个调查,市场很好,最近来问的人也很多,一开盘,肯定会被抢疯的。‘王睿语气中能听到抑不住的兴奋,毕竟整个宣传都是他在一手抓,来到它就是沉甸甸的幸福感。
姚齐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不知道这是他遇见的事,还是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开盘迟一点!还有什么事情吗?‘这似乎并没有让他的心情恢复多少。
王睿抿抿唇,显然没想到姚齐听到这个消息会是这种反应,有点懵,眼看着对面有挂电话的意思,突然想起一个新闻。
‘今早,安氏宣布破产,安氏总裁外逃,安氏门前有民众闹事,警察到了才平息。‘
‘安龙山外逃?‘姚齐的眉头一皱,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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