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借酒浇愁不是我们英雄好汉的所为啊芬格尔举杯,烛光照亮杯中的劣质餐酒。
不行么我塞路明非的脑袋又重重地跌回盘子里,就算是借酒浇愁,你不懂,我们中国的英雄好汉,失恋了都借酒浇,你读过武侠没有知道李寻欢么还有段玉和虚竹,借借酒浇愁,就是好汉作风
我重点是这个借字话说师弟是你自己买酒,要师兄我陪你醉到世界末日,师兄也是微微一笑,只有只有一句话,猪肘子要双份芬格尔苦着脸,可是拜托,你现在穷的连我都不如。你翘了几天的课,被诺玛警告,信用卡都被暂停酒钱都事师兄我出,你知道师兄我虽然也是性情中人但是酒肉之痛也是人之常情。
你真烦,等我有钱了还你路明非连头也懒得抬,不跟你借钱我跟谁借去难道跑去跟老大说,老大,听说你要娶师姐,我心里难过,想借两个钱喝酒
恺撒是个通达人物呐,你有种那么说,他一定签个单子,立刻就有人给你送几箱波多尔
你妹我知道老大是通达的人可是,路明非的眼瞳里一片空白,我不是啊
你当然不是通达的人,你是个废柴啊。芬格尔耸耸肩,废柴不是通达的人。你现在愁苦的我看,连我都觉得酒里泛着酸味儿
只是我们喝的酒太次单宁酸含量太高了吧
芬格尔沉默了片刻,又喝了一小口,皱眉品了许久放下杯子,好像你说得对不过好吧让我们整理思绪,回朔过去,展望未来。其实诺诺跟你一直没有什么关系对不对你遇到她的时候她就是恺撒的女朋友,恺撒虽然被学生会那帮美少女围绕着,但显然他喜欢诺诺。他俩门当户对,那是天作之合。一年后他们准备订婚了,顺理成章。你作为恺撒的小弟,应该由衷感到喜悦,他们结婚的时候你喊了一充当花童,拖着诺诺的婚纱满脸笑容芬格尔给力地竖起大拇指,岂不块哉花童都是儿童路明非狠狠地把一口混着黑色沉淀物的口水吐在餐盘里。
啊嘞路明非懵了。原来混了那么多年居然是个儿童都快要20岁了诶,还没有女朋友,靠着坑蒙拐骗作弊密码什么的都算是坑蒙拐骗吧混过来了,只剩下34的生命要是按照平均寿命72岁算还能活个34年,居然还是个儿童。
可是他妈的儿童路明非猛地站了起来,拍着桌子,每个人不都当过儿童不都傻岔过你你也别看不起我嘛酒劲猛地涌了上来,他一个倒栽葱躺在床上,睡死了过去。芬格尔耸耸肩,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倒入酒中。
2、合适的喜欢
黑暗里,楚子航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做他每天睡前的功课,回忆跟那个男人相关的事。开始他想得很多很多,往往要耗费一两个小时,渐渐地他明白这样的回忆太凌乱了,就像抓了一把沙子在手里,总会从指缝里滑走一些,又无法辨认出滑走的沙粒到底是哪些。于是他从所有的事情里远了49件事全部的细节,这样就像手里握着49块编上号的小石头,即使不小心掉落了一块,他也会记得,再把它找回来。就像是富山雅史说的那样,人的记忆终究是块靠不住的硬盘,总会忘记这个忘记那个。这样一遍遍地回忆,把每段回忆都编了号,就像是在破硬盘上给一个老旧的文件夹一个劲儿地做备份。可堪抓住的记忆,就只剩下那么一个文件的东西。
门无声地开了,走廊的灯光照出一个狭长的扇形,旋即又被关闭的门切去。娇小的身影走到病床边,老实不客气的坐下,到开保温桶的盖子,把勺子递到楚子航手里。
今天晚了一些。楚子航说。
喂,拜托.我有晚自习的我又不是你家的保姆,给你煮宵夜是敬重你是条好汉,师兄你能说话别冒昧不客气行么夏弥拍拍手,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楚子航看着她的背影,夏弥穿了件简简单单的白色衬衣,束腰的白色校服裙,黑夜里身影是月光般的莹白色,纤纤细细。她的步伐轻盈,越来越远,带着一股淡淡的气味也越来越远。楚子航觉得那股味道很梳洗,就像是很小的时候,他的家还是平房的时候,他在后面齐腰深的草里捉蚱蜢,阳光晒着露水的味道。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那张一切数据都将被抹去的破硬盘那是他的记忆的角落里,找到很多年前无意中没被格式化的一张照片,因为过度曝光而模模糊糊,只有绿色的,纤细的草尖,和女孩瘦瘦的小腿,白色的裙裾。
一瞬间他有点走神,但想不起熟悉的味道是什么了。
喂,师兄你今天好像特别有呆感,虽然以前你也呆感十足。夏弥在门边忽然转身,无论如何你已经挺过第一场听证会了,如今你在学院里支持率很高哦,胜算很大,不该开心么可你好像满肚子心事的样子。
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一个朋友的事。
什么事情劳少爷您操心了夏弥无声无息地溜回病床边坐下了,双手托腮,满脸求八卦的申请,好似她根本不曾离开过那个位子。
他思考了一下,我有件事想跟你探讨。
能不那么学术么
直接地说我那个朋友喜欢的女孩被人求婚了。他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看起来很难过,我就想要找个人问问,女生什么时候、为什么、怎么样才会喜欢上对方。
那个女生很万人迷么夏弥来了兴趣。
是。楚子航的脑海里,红发小巫女的影子一闪而过,黑色短裙红色短风衣,耳边四叶草的银坠子闪亮。
谁跟她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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