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麽事,你说出来听听啊,不要要死不活的。」
「我快要疯了!」就在靳泽洋以为他不会说而要再一次暴走之前,他终於开口了。
「什麽?」
程以轩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把笔扔在了桌子上,索性把图纸也收了起来,一副要开始倒苦水的模样。靳泽洋见状抽了抽嘴角却还是静等。
「她又不理我了,甚至还不让韩星给我透露消息。」
这个她,靳泽洋完全知道,是秦珂。他的这个学弟,凡事都不放在心上,那是因为没什麽难得到他。唯独一遇上秦珂,只要是那个女孩儿的事,在他眼里就都是大事,他会慎重再慎重,考虑再考虑。
「你不要总是顾着秦珂的感受不就好了?有时候感情也是需要步步紧逼的,你主动出击,而且要快狠准,这不就得了?!」他不信他的学弟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是败给他了!
程以轩若有所思,难道他真的应该采取行动了,会不会吓到她?
靳泽洋对着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把桌上的资料全部抱走:「算了,你就去追老婆吧,这些事儿还是我来帮你。」他边走边心里暗道,没想到继顾辰谦後,又一个「妻管严」将要诞生,他可不要变成和他们一样的,那太丢脸啦!等到後来他沦陷时,想起自己的这番心理活动,不禁失笑,其实「妻管严」什麽的,也很幸福不是吗?
***
这次在外校的学习机会虽然很难得,但学校里的老师们都因为担心自己班里的学生而放弃了,毕竟已经快要期末了,更加需要抓紧一点,秦珂原本也一样。却没想到,回了一趟家她就作茧自缚,不知道怎麽面对程以轩了。为了躲一时是一时,她飞快地申请并且得到了一个名额。
这次的交流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双方都很满意,她学校的领导们还打算让这次去的秦珂和另外一位殷老师到时候在全校演讲,说说感想呢。可是回来的第二天她就身体不舒服了,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溜/达论丶坛
秦珂这人平时没什麽小病小痛的,但是一旦病倒,就会浑身无力,连床都起不来。也就是简简单单的感冒,她也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怎麽症状就会表现得这麽严重。她难受得极,想喝水却根本连床都坐不起来,一时几乎落下泪来。她知道自己有些发烧,喉咙也很痛,大概是扁桃体发炎了,连咽口唾沫都疼得不行。
她给小陈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请假後,不知道该怎麽办。父母远在c市,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他们不可能赶过来。或许是人生病的时候真的格外的脆弱,秦珂第一次对自己远离父母在外工作这个决定产生了怀疑。这个时候,多希望父母就在自己的身边啊!
继而又想到程以轩,但是自己这几天都在躲他,还怎麽好意思麻烦他?秦珂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知道。她唯有将电话拨给韩星。
「喂,珂珂,你怎麽有空打电话给我?」韩星轻快的语调响起,边上还有她的两个双胞胎小子依依呀呀的学语声。
「韩小星,我病了。咳……咳咳……」秦珂的喉咙疼得快裂开了,根本说不了话。
「珂珂,你怎麽了?怎麽声音这麽沙哑低沉,听不太清楚啊!」韩星停下手边的活,急急问道。
「我讲不出话来,给你发短信吧!」秦珂低低的声音就像是在喘气,一下挂断了电话,打开了手机短信功能——
「我病了,难受得很,喉咙快烧起来了。讲话也讲不出来,正在床上起不来呢!家里的感冒药什麽的没有了。你到我们小区物业这里说一声,有人会把你领上来的,你来看看我吧!」语气可怜兮兮。
韩星回了句「你等等啊!」就没了音讯。
秦珂窝在床上等韩星,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时,听得一声落锁声,秦珂懒得睁眼,何况也没这个力气,她只是用自己的破嗓子喊了韩星一下:「韩星,我在这里。给我倒杯水。」
来人扶了她起来,倒了杯水给她。秦珂就着那人的手喝了水就又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那一觉睡了很久,她总感觉有人在自己的床边走来走去,额头上的湿毛巾也总是舒服地搭着。这期间,她好像吃了药,又好像没吃,记不清了。
在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尽管喉咙处还是干干地疼,但身上出了一身汗,轻松了不少。
「韩星。」她扯起破嗓子喊道。
她在迷迷糊糊间,记得有人来过,且给她喂过水的。
「你醒了吗?」程以轩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淡粥走进来。
「你……怎麽会是你?」秦珂张大双眼,明明她是打电话给韩星的呀!
程以轩笑笑,将碗放到床头柜上,自己却坐在床沿边上,来摸秦珂的额头。
秦珂一对上程以轩的笑,就想起了上次在饭店里他说的话——「珂珂,我发现最近你很喜欢对我说『怎麽是你』这四个字。」她不禁有些赧然。
「嗯,好像已经退烧了。来先把粥喝了,接下来才是提问时间。」程以轩将粥端起,拿着勺子准备喂她。
「我……我自己来。」秦珂想要接过碗,却在手还没从被窝里拿出来时,就被又重新按了回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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