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闷闷的回了句。
袁植挑眉,也没究根结底,这晚的他显得很不一样,似乎在对待何笙态度上变得宽容很多,把水饺往前推了推,言简意赅:“吃了。”
“嗯?”何笙愣愣的看向他,“吃了?”
袁植拿手指点了点,“赏你的。”
何笙摸摸肚子,又看看自己容积较大的面碗,脸上终于露出为难的神色,“饱了。”
他吊着眉毛,“叫你吃就吃。”
何笙难得坚持,“你吃吧,不是喜欢吗?而且都一天没吃了。”
袁植冷笑了声,“这还不是你的责任!”
“我有去叫你,是你不要。”
袁植瞬间拔高音量,瞪着她,“你中午叫我了?晚上叫我了?我要自己不下来估计死了你都不知道。”
何笙脸一变,下意识呸呸了几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又看向愣住的袁植,自知理亏的模样,“你别说这样的话,大过年的不好。”
袁植撇嘴,“装什么良善?依着咱两的关系是水火不容,巴不得见不到对方才好,还童言无忌你几岁我几岁?说话能过脑子吗?”
何笙闷不吭声的听了一顿训,袁植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晚之前只要碰到面无一不是被他挖苦嘲讽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差。
可是……“我没装,他们都说你不坏,而且我前天看见你拎着剩菜去喂流浪狗了。”何笙抿了抿唇,抠着自己的手指,“可能是我的问题,反正讨厌我的人很多。”
袁植听见她说这事神色便有些尴尬,“你怎么看见的?”
“我去给吴婶买酱油来着。”
是了,他去喂狗是饭前,正巧是人最少的时候,没想到被她瞧见了。
袁植瞪了她一眼,警告道:“不准跟别人讲。”
“知道。”她才懒得说,袁植这两个字于她而已是禁忌。
电视里的节目还在放,之后谁都没再说话,何笙坐了好久直到哈欠连天开始打瞌睡,想着先上楼,才一个起身便被袁植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恶声恶气的警告:“今晚在这呆着,我睡了你才能睡。”
何笙迷糊着眼点头,对比以前他现在这样的折磨法已经是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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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坐便坐到了零点,何笙不会知道她是第一个陪袁植守岁的人,而至于袁植,可能是这个日子太特殊了,也可能是一个人才可怜了,才让他突然有了这样的决定,尽管此时的两人还纠结甚深,外面的鞭炮噼里啪啦喧闹起来,吵的人耳朵疼,但黑空被划破的光亮又璀璨到炫目。
何笙的瞌睡醒了,忍不住跑到了外面仰着头看,寒风吹的鼻子疼都不在意,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烟火,大山里是没有这样的画面可观赏的,大朵大朵跟花似得,从含苞到怒放再到陨落,瞬间的画面却十足的令人流连忘返。
她双手堵着耳朵在外面呆了足足半小时此起彼伏的声音才弱了下来,西北风吹来,何笙一个哆嗦回了室内。
袁植趴在茶几上正缓慢的咀嚼着那些冷透了的饺子,明亮的灯光下他的侧脸看过去苍白一片。
等何笙走近,他头也不抬的道:“你忘放醋了。”
何笙压着心底的惊讶,“那我现在给你去放,顺便热热。”
“不用。”袁植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擦嘴,“可以去睡觉了。”
把纸巾随手一扔,起身擦着何笙的肩膀走过去直接上了楼。
碗里的水饺几乎跟没动过一样,何笙呆站了几秒,想想一天没进食的袁植,以及刚刚他那苍白却依旧漂亮的脸。
何笙自作主张端着碗去厨房给他热水饺了,袁植给了她迄今为止最大的和善,那么她也愿意给对方能力范围内最好的照顾。
水饺重新出锅,又加了食醋,小碗里还放了辣椒酱,以便他又心血来潮想放,随后便端着上了楼,到门前才略略紧张起来,早上的阴影还在,难保他现在不会发火。
犹豫了犹豫,敲门听到回应后走进去,袁植还没睡,正靠在床上玩手机,见她进来果然皱了眉,表情明显不耐烦,“有事?”
何笙端着放着水饺碗的盘子一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她小声道:“水饺我帮你热好了,放了醋。”
顿了顿,又道:“吃点吧,一天了。”
袁植看了她半晌这次没发火,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紧张的何笙,来了小半年那张黑不溜秋的脸已经白了不少,但整个人依旧僵僵的很难看,把盘子接过来,边道:“真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说你有心计,被人欺负成那样还能这么巴巴的上赶着,这也是种能耐。”
何笙自然听的出又被讽刺了,但她只是希望自己能生活的好一点,有这个可能性就试着去改变看看,结果如何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可袁植不会明白,她也不会解释。
第二天上午严柏来了,他给何笙带来了一套新衣服,自上学后何笙每天的着装都是校服,就连过年也不例外。
“去试试,看合不合身。”严柏拍拍她的肩说道。
何笙回屋换了衣服出来,稍微大了一些,不过也可以穿,粉色的花棉袄,还有城里人穿的牛仔裤,她捏了捏软软的面料,笑着道:“谢谢严大哥。”
“不客气,可惜就是买大了。”严柏想了想,“要么咱们再重新去买一套?走!”
说着就要去拉何笙,她退了一步避开了,摇着头,“不用了,这样挺好的,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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