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起来的认知而已。你永远无法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爱不爱你,你只能靠信任。
当我发表完上面那一段言论时,江辰说,“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说:“你看我在我妈肚子里待了十个月,我还是不明白她一个已婚老太太每天上天涯看年轻小帅哥有什么乐趣可言,你说她要是个大叔控什么的,我还稍微能理解点。所以我们需要交流,你得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以加强我的信任。”
江辰说:“你真的很烦,我要说几遍我不知道你才相信,我知道怎么切开一个人的胸膛,我知道怎么做心脏搭桥,我知道怎么换心脏瓣膜,但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
我都说了,把对话上升到专业的层面,我就听不懂了……
有时候,我也希望越挫越勇的,所以我说:“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觉得你喜欢我的。”
他长叹一口气,用力一转方向盘,车转了个弯,“不记得了,你非要计较这个干嘛?”
女人想计较的东西多了去,脸蛋皮肤发型身材金钱房子谁爱谁谁不爱谁……不巧我也是女人。
一直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觉得很沮丧,所以我准备也不再多说什么,谁嫌气氛沉闷谁开口。可惜的是江辰一路都没有嫌过气氛沉闷,也是,人家很可能还睡过停尸房,这点沉闷还真算不上什么。
车到了我家楼下,我边开着车门边说:“我回去了。”
“来个吻别吧。”江辰轻按了一下喇叭,喇叭发出一声疑似放屁的短鸣。
我说:“不要。”
他说:“我不会嫌弃你技术不好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对他竖起了我可爱的中指。
他愣了两秒,阴测测地说:“陈小希,你不想上苏医生那里急诊就收好你的手指,过来亲一个。”
我拖着脚步绕到他那边的车窗,他摇下车窗,伸出他的大头,笑着哼:“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他有一副好嗓子,我一直都知道,而且这样英俊的脸,这样带着笑的缓缓清哼,的确很值一个吻。
我捧住他的脸,凑上去啵的亲了很大一口,然后蹭一蹭他的鼻子,再吻上去,他的嘴唇柔软温暖,他的气息清淡熟悉,我想我可以亲很久,只要他不嫌脖子疼。
他没有嫌脖子疼,反倒是我嫌空气不够了,推开他,我大喘着气说:“这次不算技术不好,我没有先深呼吸。”
江辰捂着被我推去撞车窗框的脑袋说:“建议你去学急救,包含人工呼吸课程。”
我竖起两根手指要chā_tā的眼睛,他笑着拉开了,“我真的不记得了,倒是记得有一次你在操场对我大吼大叫。”
说完他就把车呼啸着开走了,我在原地捂着差点被吹翻的裙子,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操场?大吼大叫?老实说,我那彪悍的学生年代里干这种事的时候多了去,真得让我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我是在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一激动差点脚滑栽进马桶去,幸好拉住了花洒管子,可怜明天得换条新管子了。
那是高二下学期的全级篮球比赛,运动这一方面我们艺术生注定是要被鄙视的,所以我们班大家都不怎么上心,倒是江辰他们理科三班,据说可以和体育班一决雌雄,呃,不对,他们都是雄的,一决生死一决生死。
第一场比赛的就是我们班对江辰他们班,我当然得去看,事实上只要我江辰他们班的每一场比赛我都去看了。
那场比赛真的是我看过最烂的比赛,我们班好不容易凑起来的篮球队,打球像在散步也就算了,班长抱着到了他手中篮球杵在原地就像抱着失散多年的孩子般死不撒手,最后就差没撩起衣服喂奶了。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他们啊。
江辰就不一样了,带球过人,三分球,三步上篮,帅得千古绝唱。
我们班就比了两场就远离篮球架了,而江辰他们班在他的带领下一路杀进决赛,最后对决体育班。
那是个苍白的冬日,班主任硬要拖堂讲一些他认为很重要的事,比如说黑板没擦干净呀,地面纸屑太多呀,早恋呀……我看着窗外操场上人头攒动干着急,那么爱占用时间怎么不占用点上课时间呀。
好不容易熬到老班愿意放人,冲到操场的时候听到一声长哨,比赛结束。随便拉了个路人问,说理科三班惨败。我想这种时刻江辰的身边怎么能没有我,于是又一路飞奔到物理三班的教室。
我一声“江辰”哽在嘴边,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两个人——江辰和李薇,他们面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坐着,脑袋凑得很近正在说着什么,我当时脑海里就闪现了四个字:“奸。夫淫。妇”。
两人齐刷刷看着我,江辰脸色不是很好看,瞪了我一眼之后也不说话。
我想了想还是解释:“我们班拖堂了。”
因为我每场比赛都给江辰送水,他后来就放了一百块钱在我这儿,让我当他比赛的水源供给,我对这样的职位很满意,也一直做得尽忠职守,但今天还是让老班害得失职了,不过这属于不可抗拒外因,实在也怨不得我呀。
江辰没有回话,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李薇笑盈盈地说:“陈小希,幸好我今天还是帮江辰准备了水。”
我勉强地笑:“多亏了你。”顿一顿又忍不住问江辰道:“你那个比赛得怎么样了?”
江辰充耳不闻,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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