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绕着有点头晕了,更糟糕的是肚子开始一阵一阵的犯痛,难道是早上吃坏了?姚璟溪捂着肚子,更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这里的环境不是花园就是流水,时不时的还冒出些藤椅,怎么就没有个公共厕所呢。
“小璟?”
不确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姚璟溪转过头,盯了那人半晌,惊讶而又疑惑地回道:”三哥?”
“真的是你。”
姚璟溪缓缓望去,那眉眼似乎还如以前一般,轮廓分明,两道标志性的浓眉泛着柔柔的涟漪,笔挺的西装让他更显成熟,可是丝毫掩饰不住东北大汉的那份魁梧。他就这样子站在长廊地下,对她浅浅地笑,像多年前一样。
“好久不见,”男子走上前去,”最近几年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姚璟溪也回以淡淡的笑,可惜肚子一阵阵的抽搐的疼,脸色也显得不太好。
“我倒是觉得你貌似不太好,身体不舒服?”看这脸色像是快哭了一样。
“如果能借用一下这里的洗手间,那我就更好了。只是我转了半圈都没找到。”姚璟溪苦着脸说。
那男子心下了然:”你跟我来。”
姚璟溪立马跟了上去,虽然对于他的出现很是疑惑,当然心里也有隐隐的担心,还有些莫名的期待,可是当肚子里的痛楚一阵阵袭来,那些情绪立马被碾的粉碎。
那男子带她来到房门前,门上没有挂房号,只写着”观云”二字,璟溪一看就明白这是酒店的观云套房。
“你住这里?”璟溪难以压制疑惑,脱口问道。
“嗯,你赶紧先进去解决吧,我怕你憋不住了。”说着便刷卡开了门。
“哈哈,三哥你果然没变,说话还是这么直接,穿得这么正式也掩饰不了你亲民的草根本性啊。”刚看到他时,璟溪心里还拿不定,可是现在完全没有顾虑了。
一溜烟的进了门,匆匆参观了一圈以后就闪进了洗手间。
那男子先是开了中央空调,然后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倒了热水,走到沙发坐下。他的心里也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多年未见,她似乎还是大学时候的样子,虽然穿着打扮更加成熟稳重,可是却难以掩盖眉宇间透出的学生时代的只有熟人才能捕捉到的那份俏皮。没有想到会再次见面,一南一北重逢的机会本就不大,何况……若不是这次的机遇,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吧。
她好吗?虽然有好多疑问,虽然无从开口,可还是想问一句她过得如何。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是知道……
哗哗的水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姚璟溪很熟络的坐下来,捧起茶几上的杯子烘手,这样的动作似乎做过很多遍了,才会显得这么行云流水。
“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解决了生理上的不适,她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序古美术馆是我们公司和凌芮公司一起合作的项目,所以回国来做牛做马了。你呢?你怎么也在这里?”
姚璟溪亮了亮胸前的工作证,说道:”你懂的。凌芮老板的那篇发言稿是我在翻译。”
“原来是你,我英文不好,当时正在座位上趁机补眠,你也知道这些领导发言又长又臭。不过,要是早知道是你在翻译,我就戴上听听了。”
璟溪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你又不是没听过我的烂英语。”
“毕业以后这几年都过得怎么样?”终于还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还不是老样子,拿着微薄的薪水,做着苦逼的工作,过着非人的生活。”
男子皱了皱眉:”这么艰苦卓绝?”
璟溪笑了笑:”哈哈,其实还不错,反正饿不死就是了。生存以上,生活以下,尚能自得其乐,如此而已。”
“那,有男朋友了吗?”
正在喝水的璟溪忽然被呛到了:”三哥,你这话题转的真快。在没把你嫁出去以前,我是不会娶媳妇儿的,所以暂时没有。”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没动静?”
“就你这千年榆木的脑袋,要解决个人问题实在是难啊难。”
“你这小丫头,嘴巴还是这么厉害。”
姚璟溪吐了吐舌头。
两人聊起近几年的生活,各自安好。然后又就这次见面会瞎侃了一通,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中一俄的合作公司搞个见面会要把英语当做主要语言,直接中俄互译不是更省事吗?原来还有第三方,承接设计和建造的是家英国建筑公司。看来,当中英俄三门语言有冲突的时候,英语还是老大哥。
打打哈欠,有点困,靠着沙发,忽然想睡了。
“小璟,他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一句”他回来了”就立马把璟溪从睡意朦胧中惊醒。
“我们一起回来的,他就住在隔壁的观音套房。如果,你想见他……”
姚璟溪立马打断他的话:”不必。”声音顿时冷了几分。
她站起身,整理好衣服:”三哥,我该走了。”
那男子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应该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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