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萧迅速地抬起头看着董棋端,声音冷静:“你怎么知道得这么细致?”男人的丹凤眼自然地微微上挑,有一股的不言而喻的威严,总是自然而然地让人感到有压力。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不乐意他离婚,现在叫人天天盯着他,他做了什么,我们自然是清楚的。”董棋端无奈地搔了一下头,很是烦扰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君知萧不再开口了,也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略微地偏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微微地绷紧的侧脸线条,薄唇都弯起了浅薄的弧度。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君知萧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男人却调整了一下坐姿,交叠着双腿,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地敲打着,慢悠悠地开口:“也难为他了,这么久了,还这么痴情。”
话尾音带着丝丝的笑意,听不出是真诚的,还是故意为之的嘲讽,男人的脸色有些的变色,意味不明地浅笑,看得董棋端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通常这个男人要是这样笑的时候,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弄死你,一种是胜券在握。而显然,董棋端不敢确定,君知萧此刻在想些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董棋端有些傻眼地看着君知萧,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他那傻弟弟,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没多少心眼,和君知萧这只老狐狸,是怎么也玩不过的。
君知萧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敲打的节奏逐渐地快了起来,浅笑着摇摇头:“我只是笑他傻得可爱,云深是什么样的女人他知道吗?就算他离婚了,一无所有了,云深也是绝对不会再接受他了,这是一定的。”
他难得一次性地说了这么多话,看见董棋端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是不明白他的话,君知萧也不想多做解释,正好生意场上有认识的朋友过来打招呼,君知萧也就和别人谈开了,似乎谈得很欢,几个人相邀着去了婚礼现场专门为贵宾设的房间,一起喝酒去了。
留下董棋端傻眼地坐在那里,和孙远大眼瞪小眼,孙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才叹了一口气开口解释:“云深的性子倔,再加上你弟和知萧的关系,从前是为了气知萧,云深才和你弟在一起,现在不用气都可以得到了,对你弟,没有爱。”
董棋端仿佛现在才懂,迟钝地点点头,看向董棋瑞的那边,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云深真的值得这么多的男人为她要生要死?而她却无动于衷么?
他没能想明白这件事情,但是却也知道,董棋瑞的事情怪不得云深,广泛地来说,云深也是受害者,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被君知萧和纪柏然,随意掌控。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来参加婚礼的人,偶尔有那么几个人,身上带进来一些雨水,似乎是性子豪爽之人,经过董棋端和孙远的身边的时候,大大咧咧地说着什么,他们无意去听,却还是全部听进了耳朵。
“真是倒霉,刚才开车经过愉景湾的时候,那里的楼盘坍塌了,堵了路,让我们不得不下车查看,湿了衣服。”其中一个男人边拍着衣袖,边骂骂咧咧。
“是啊,十几层的楼盘就这样坍塌了,真可惜。”旁边的女人应和了一声,口气里都是遗憾,女人毕竟关注的,更多是钱。
那男人甩了一下衣袖,口气里满是不在乎:“这点损失对长风集团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有的是钱。”
“可是我听说,他们的一个女监工被压在了下面,雨下这么大,又十几层楼,恐怕是活不了了。”女人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可惜。
“说起这个女监工,我倒是在生意场上见过,叫什么来着?”男人想了想,恍然大悟:“对,叫云深。”
几个人逐渐地走远了,还在继续讨论着什么,听不太清楚了,再看董棋端和孙远,已经呆若木鸡,刚才听见的事情,是一个幻觉么?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相信,婚礼现场的气氛太过于和谐和美好,人们都在笑着,都在竭力地祝福着新人,愉景湾楼盘倒塌的消息还没能传来,云深此刻,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董棋端烦躁地偏了一下头,然后一下子就愣住了,身体怎么都动不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远的背后,就像见到了鬼一般,惊骇程度绝对不下看见幽灵。
孙远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意识到了不好,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了深厚笔直西装的男人,胸口上红艳的礼花上,赫然写着“新郎”两个字。
旁边站着娇艳的新娘,一身红色的旗袍,身姿高挑,美丽得耀眼无比。
所有的男人,莫不是要一个这样的妻子,美丽大方,家世显赫,得到了她,人生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站在那里的纪柏然,脸色苍白,唇色都发紫了,满堂的宾客的贺喜声不绝于耳,而他的耳边,却无数次地回旋着刚才的那人说过的话。
愉景湾的楼盘坍塌了,被压在下面的,是云深,十几层的高楼坍塌下去,压在下面的那人会怎么样?纪柏然不敢想,只觉得胸口都要炸开了来。
孙远眼看形式不妙,呐呐地说:“阿然,还不能确定情况,你别急,先去照顾宾客,我们去看看。”孙远生怕纪柏然一个冲动就丢下新娘和宾客离开。
顾暖心的脸色也很是难看,端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另一只手挽着纪柏然的手弯,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害怕他一下子便会反悔,从她的面前消失掉。
她害怕这样的事情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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