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肖夏枫怒视着眼前这个照顾了自己三年的女人,许久的许久,也只能忿忿地离开了房间。
悦耳的笑声渐渐淡了,她凝望着身影消失的地方,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怅然,
自己,还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呢,
三年前被赶出楚家的那一夜,无处可归的她只能跑去酒吧买醉,却被几个流氓阻了道路,双眉蹙起,
上膛、举枪,手指微曲,解决了那几个碍眼的垃圾,
回首,却怔住了,银色的眸子倒映出了墙角的他,
“教我杀人。”没有惊恐、没有嘶喊,只是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
那一刻,那双漠然的眸子令她诧异,也悸动了那颗本以为不会跳动的心。
她收留了他,或许不能这么说,因为她,也无处可去。
三年,将自己的所有倾囊相授,搏击,枪械,爆破,轻武器拆装、使用,侦查跟踪,以及各种暗杀的技巧,不是同情、不是钟爱,而是利用,赤裸裸的利用,她要亲手培养一个杀人的武器,帮自己复仇!
或许是因为生活太过阴暗血腥,也或许是因为自己那时也仅仅只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三年后的他,虽然如预想中的出类拔萃,性格却极为偏激,冷漠、孤傲,除了自己,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许久,凝望着手中玻璃杯的赫若曦轻叹一声,喃喃自语,
“看来的确应该,给他找个人了……”
墨
凝望着夕阳,坐在地上的赫若曦轻轻眯起了眼睛,那双不同于家族之中任何一人的银色眸子映着这份璀璨,竟隐隐透出了一丝莫名的诡异。
轻微响动,飞快锁住对方咽喉的手却被硬生生的握住,停滞在了那距要害不到几厘米的地方。
“你这小鬼,不必总是这样吧。”略带无奈的轻佻声音。
淡淡抽回手,却猛然从背后被他环住了腰。
“你,还真象一种花。”
没有挣扎,没有颤抖,嘴角,似是勾起了一个诱惑的弧度,
“是什么?”
“罂粟。”同样是满含笑意地吐出了两个字,
魅惑众生,却能够致命!
“哦?那,你敢不敢摘呢?”眼底的媚意更浓,转过身去,双臂如蛇般绕住了他的脖子。
笑而不答,颇具掠夺性的吻印在了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手指下滑,不留痕迹地挑开了上衣的纽扣,雪白的后背褪去了丝缕的遮掩,
“这朵花,我早在三年前就应该摘了,只可惜……”灵活的舌徐徐扫过那妖艳、神秘的黑色花蕊,满含粲然的眉宇间似是浮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惋惜,“晚了一步,唉,楚家的人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身体僵硬,不着痕迹地披上衣服,银色的眸子猛然闪过一丝冷厉,
“的确,好像还破坏了司徒先生千方百计布下的一局好棋呢。”
一抹玩味划过那张英俊的脸,手指抚过细嫩的肌肤,最终,停留在了颈间,
“小鬼,有时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哦。”
“你知道我的目的。”神色淡然,她明白,那只轻柔地抚摸着脖子的手,瞬间,却可以掐断自己的喉咙,
“我只想杀了他。”
“还有呢?”
沉默,眸子中透出了一丝黯然,
“放了我姐。”
“小鬼,你要得可真不少,那我的报酬,又是什么呢?”修长的手指滑进领口,轻轻搓捻着不算丰满,却是极其完美的sū_xiōng。
“我。”
轻轻眯起眼睛,嘴角再次流露出了一丝令人惊艳的妩媚,
“三年前的棋,今天再下也不迟。”
会意的挑了挑眉毛,一抹流光划过轻轻眯起的眸子,转瞬即逝,
“赫若曦,知道吗?现在的你,让我很心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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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醒来,浑身酸痛,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小姐,主人请您换好衣服后立刻去大厅。”略显清冷的声音从身畔响起。
凝望着那个似是对自己颇有敌意的清秀女孩,赫若曦不禁轻笑一声,
看来,他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呢,
“什么事?”
“有贵宾驾临。”两个侍女已将衣物准备妥当。
沉默,一抹深沉划过银灰色的眸子,
他的行动,还是这么快……
许久,漠然起身,却并没有换上侍女手中那一套极其精致的晚礼服。
果不其然,楼下的气氛虽称不上硝烟弥漫,却也是异常压抑。
淡然品茶的楚凝寒在看到她那一身不整的睡衣后,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小鬼,起床了。”依旧是一脸粲然,似是丝毫没有对她的决定感到诧异。
“还说呢,都是你,弄得我今天早上差点起不来床。”撒娇般地依靠进男人的怀抱,赫若曦像个小女孩似的皱了皱鼻子。
“抱歉啦,不过要不是你那么迷人,我也不会那样控制不住自己。”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两片樱唇,轻轻侧了侧目,
“跟客人打个招呼。”
疏懒地腻在他的怀里,丝毫没有在意男人紧握茶杯的苍白手指,
“哥,你来了。”
茶杯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曦,跟我回家。”
“家?”略带茫然眨了眨眼,“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温柔地整理着她凌乱的长发,司徒夜眉宇间的笑意似是更浓。
“哥,你生气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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