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去了哪里?”抚着椅上的皮毛,她开口,略带倦意,
韵倾,颇为轻灵干净的名字,奈何,那个年仅十六的女孩虽是天资聪颖,被视为家族新一代翘楚的精英,双手,却已沾满了血腥,紧握着时刻与死神为伍的生存,忍者,永远见不到光明,因为拥有黑暗已然足以。
轻哼一声,他没有说话,满脸的不快。
“怎么?不喜欢她?”淡淡一笑,她凝视着那个卓越超群的男人。
“姐,我不明白,她,有什么价值?”
笑而不语,她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银灰色的眸子透着些许深沉,
“枫,待人,有时不能只看‘价值’。”
“可是你曾说过,一切事物能够利用的价值便是它的所有,生命如是,感情如是,自己亦是如是。”
一时语塞,苦笑着,
看来自己果然不适合教育孩子,这小子便是最好的例子,
“姐,你变了。”他锁着眉,“究竟是谁令你如此?”
微微一怔,我,变了吗?
恍然,也仅仅只是一瞬,
轻摇着头,她合上了眼,
怎么可能……
“枫,你知道,姐不希望你活得像我一样。”白似雪的手指抚着额头,淡淡的嘴角噙着一抹疲倦,
为恨而生,一辈子,太累了……
“那女孩不错,看得出,她对你也颇有好感,你……”
“这一生,我的心中只有你,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未等说完,便已被他打断,肖夏枫猛然站起身来,一字一顿,从未有过的不容置疑。
略一诧异,睁开眼,她看着那个已然棱角分明的英俊男人,
冷静,铁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乱世之间运筹帷幄的枭雄,
与自己训练的‘工具’不差分毫,
奈何,如今这个身手,谋略均已青出于蓝的他,已远非当年那个干净单纯的孩子,甚至有时,连她都有些看不透他,
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欲言又止,他凝望着她,许久的许久,沉默着离开了房间。
“拔了尖牙,磨了利爪,狼始终还是狼。”依旧沉默得像她的影子,他永远站在阴暗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那个女人。
“在说我吗?”轻笑,喝光了杯中的咖啡,有点苦。
沉默。
手指拨弄着咖啡杯的边缘,一圈又一圈,
“我,做错了吗?”
不知为什么,对他,说不清,道不明,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
朦胧,隐约,却仿佛,根深蒂固!
“你这女人。”低沉的声音掩不住夹杂的些许怒意,“为什么不能多想想自己?你为他找一个归宿,你呢?你的归宿又在哪里?”
“我的归宿,”徐徐抬起手,指着天空,她笑得淡然,
“已经找到了。”
霎时,一抹神伤在眸子中渐渐沉淀,许久,他开口,
“你这样,会有人心痛的。”
“心痛?”嘲讽,这种昂贵的字眼竟是用在自己身上,
“我在乎的,都在天上,我不在乎的,无所谓。”
绝情,冷漠,孤傲,
她,是人吗?
答案——是,
然而却仅仅,局限于那两个已不在的人……
欲言又止的沉默,他凝望着再次合目的她,神色复杂,
穷尽一生,你究竟,为了什么……
生
灯光昏暗阴沉,带着糜烂味道的花香充斥着整个房间,时而又响起女人丝毫不加压抑的呻吟,邪魅疏懒。
大得惊人的床上,那完美的身躯近乎疯狂地律动着,掠夺着,汗水夹杂着丝丝热气流淌过那诡异张狂的眼罩,顺着发捎滴落下来。
“嗯,我,我不行了,嗯,真得不行了……”身下的女人近乎哭泣的求饶着,恍然间,她的眸子,竟是十分罕见的银灰色。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早已记不清了,这男人,就像一个发狂的野兽一般宣泄着,占有了一次又一次,释放了一次又一次,却依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沉默,他紧紧地凝视着她那双银灰色的眸子,仅剩的左眼眯起,一瞬间,愤恨,怨怒,杀意,矛盾……种种纠结夹杂,狰狞得,令人心寒,
“说,你爱不爱我,你爱不爱我!”修长的手指卡住女人纤细的肩头,猛然加快了律动,他瞪着她,一字一顿,近乎嘶吼。
“我爱你……”环住他的背,那女人笑得妖娆。
“你骗我!”霎那,五官近乎癫狂的扭曲着,他锁住了女人的脖子,力道大得手指近乎苍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你发过誓的,一辈子都要留在我身边,为什么骗我!究竟为什么!”
“放了,我……”舌头一点点吐了出来,她剧烈的挣扎着,恐惧模糊了眼,呼吸越来越困难,不消片刻,竟已被活活地掐死!
“你这个骗子!骗子!你骗我!”手仍然没有松开,一寸一寸地用力,收紧,骨骼‘咯咯’作响着,他疯狂地摇晃着她,许久,猛然将那已不成样子的尸体扔向了墙角,不再看一眼。
点燃一根烟,静静地吸着,凭借着些许的快感平服神经,
忽然,喉中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真皮地毯,抽搐着,颤抖着,他倒在了地上,不住地瑟缩着,英俊的五官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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