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傻瓜,为什么要救他!你这样,他不会知道,这一生,他只会恨你!”
如释重负,她凝望着昏迷的他,笑,只是笑,这一生,他只会恨自己,或许吧,或许,吧……
“他的毒,已经解了。”恍然,头越来越沉,想要再看他一眼,却也成了奢望,“答应我,好好照顾他,今天的一切,不要告诉他。”
女孩顿时愣住,一时,语塞,她看到了,真的看到了,那双银灰色的眸子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让人窒息,让人,心痛……
朦胧间,几架直升机呼啸而来,不消片刻,门被打开,一道挺拔的影子进入模糊的视野,“枫……”嘴角,轻轻勾起,无力支撑,霎时,思绪陷入了黑暗……
新
时将正午,丹麦的艳阳越发刺眼,空气之中仿佛弥漫着甜腻,偶有风划过指尖,夹杂淡淡的花香,令人不禁生出一丝慵懒。
教室中,身着校服的学生,年轻干净的老师,笔尖触及纸面的沙沙声,
一如既往,安详得近乎奢侈。
窗旁,学生侧目看着澄澈的天空,眸子眯起,像是发呆,
不知,在想些什么。
“尹若夕同学,请你为大家朗读这一段。”发觉有人望着窗外,似是想得出神,班主任笑眯眯地看着她,却不留情面。
思绪被沉稳的声音打断,微微蹙眉,她拿起了书本,
带着些许伦敦味道,堪比当地人的准确熟练,搭配那好听的声音,无可挑剔!
“翻译。”挑了挑眉,他凝望着静坐在毫不起眼的角落中的女孩,
长长的刘海,一副精致的金丝框眼镜,不觉间,朦胧了少有的清冷容颜,和那一双,罕见的银灰色眸子,
几天前的转学生,出身平常,沉默寡言,
看似毫不起眼,却让人,有种难以释怀的意味,
有趣……
侧目,凝望着讲台上不出三十的男人,
这是来到这学校之后的,第一次正视,
轻轻扶了扶眼镜,她照做,
翻译流利,却算不上十分精准,
经过一番他几次修正后,耳畔,终于得以回归了平静。
他继续讲课,这次,她却没有继续发呆,
笔在指间的转动,不时,侧目,看了看他留在黑板上的讲解,
嗅着鼻息间阳光的温暖,蓦然,心底的,轻叹,
这份清静,不知还能享有几时……
天,渐渐阴了下来,方才还是晴空万里,变得很快,
“下雨了。”
“糟了,今天没有带伞。”
“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巧……”
下课铃响,学生们开始,不时抱怨着这善变的天气。
喧嚣嘈杂中,他将几本书放进了包,侧目,却看到了角落中依旧坐着的她,
“没带伞吗?”缓步来到她身侧,才发现,她手中是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
沉默,她不应声,只是将书翻过一页。
“家在哪?我可以送你。”很有耐心。
“不必,谢谢。”将书合上,终于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
不觉间,微微一怔,
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的脸,竟是出乎意料得漂亮!
“没关系,反正我有空。”轻咳一声,掩饰了些许尴尬。
依旧是沉默,她起身出门,手中除了那本《飞鸟集》,再无他物。
“那个,老师,我们没有带伞,可不可以麻烦你……”诧异间,两个女生略微羞涩地来到身前,忐忑着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当然可以。”
雨下得还真大,护着两个女生上车,自己也坐上了驾驶席,
恍然间,又看到了那略微纤细的影子,只是她的身侧,此时又多出了一人的身影,撑开伞,雨帘中,渐渐消失,
“老师……”
“抱歉。”发觉,不禁自嘲自己的失态,轻笑间,他发动了车子,
银白色的影子划开雨幕,稳速前行,视野间,却再也寻不到,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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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大雨,冲洗着昏暗的路灯,灯光隐约间,街道几乎已是空荡一片,
他撑着黑色的伞,一如过往,
小心地将她护住,殊不知,自己的一侧早已湿透。
“他,怎么样了?”徐徐伸出手,接住那一颗一颗晶莹的水滴,
凉凉的,直透进心底。
“还是一样,”低沉的声音,
“发疯一般的找你。”
发疯,的确,不惜一切手段、代价,
他在找她,搜索世界每一个角落,
他在找她,噬肉吞血,挫骨扬灰!
不觉间,她笑,嘴角却尽是苦涩……
欧洲司徒,数百年如流星般崛起,并传承至今的古老家族,
冷血无情,决绝狠辣,果断血腥!几乎成了历代家主的代名词,
它,曾在一个男人的统治下达到了历史巅峰,
同样,亦是在一夜之间毁在了他的手中,
原因很简单——一个女人,
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
如今,颓败几近腐朽的司徒家却又一次奇迹般的‘重生’,
吞并,屠杀,计谋,不过数月,欧洲尽数归于麾下,
霎时,矛头转动,直指亚洲,桦轩盟,
速度之快令人愕然!手段之狠令人发指!
他,司徒夜,又一次创造了‘神话’!
原因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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