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色的眸子闪过怨怒的情绪,紧紧地扣住我推他的手:“疼吗?我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疼?所以你才每次都这样,总是毫不手软地在我身上扎刀子。”
他发出来的声音有些紧,喉咙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梗着:“乔韵宁,起初我以为你是吃醋,我是有偷偷高兴过的,现在看你揪住不放无理取闹的样子,我发现我是多么的愚蠢,你不过是想借着我的过去把我赶走。”
听着他凉凉的口气,我的喉咙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冰得有些揪心。难道要我说其实我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安全感吗?难道要我说其实我是在乎则乱吗?可是我是好胜的乔韵宁,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听的。
所以,我选择了心平气和地说:“叶容凯,我们冷静一下,你先回家。”
叶容凯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我的脸,找一些情绪上的蛛丝马迹,最后他妥协:“季白清只是我法律上的母亲介绍给我的女人,季白清是那个人用来掌控我的棋子,我跟她交往也不过是反侦察罢了。”
我揉揉眉头,信息量太大,我无法在一时间判断这个事的真假,我只说:“我再想想,你让我冷静一下,叶容凯,是我的问题,想通了,我再联系你。”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是我多想了,以为这样可以挽回些什么!”
第一次,叶容凯用那么大的力气摔门出去,我在房间里都感到什么地方被震了一下。
房间里静得好可怕,我开始打开房间里的电视,不知道电视在播些什么,只觉得挺好笑的,泪水却哗啦啦的。
乔韵宁你是个懦夫,不敢在他面前哭,不敢表现自己的软弱,不敢表现自己的在意,你只敢带着面具来应对这场战争。
比以往更早到了医院,可我踏进门诊室的时候,曾一鸣已经到了。
曾一鸣笑着说:“乔兽,我帮你泡好茶了。”
我心虚地想掏出镜子看看,自己的黑眼圈是不是很深,让一向以懒出名的曾一鸣都给我泡茶提神了。
一切的情况都现实不正常,我下意识地看了门诊室的挂钟,纳闷地说:“我的手表没慢啊,你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还这么勤快给我泡了茶。”
“我不是起那么早,”曾一鸣嘴角带着笑,脸却苍白的很:“我是压根儿昨晚没睡,苏景成要跟我离婚,让我兴奋过了头。”
我拿到嘴边准备喝的茶,还没下口,动作就僵掉了,我小心地试探道:“这是玩笑话吧?你也好几次都说要跟他离婚,说是跟月经似的,每个月才打一个照面就跟守活寡似的。他不是每次都没搭理你吗?”
曾一鸣一脸木然,语气尽是抱怨:“这次不一样,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初恋是个助理导演吗?他现在是享誉国际的大导演了,我也没想到他还记着我,还送了我两张首映式的门票。我本来想拉你一起去看的,偏偏你这几天都和叶容凯腻在一块儿。我就和苏景成去看了,结果那电影拍得太有共鸣了,台词都好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我哭得是那样的有节奏感。”
我好笑地反问:“难道苏景成是因为你在电影院哭得太丢脸,所以才要抛弃你,这个吧,我可以理解。”因为跟她看过一场电影,我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这样倒好了,”她喃喃道:“电影最后一段字幕,整个儿都黑屏了,就那几个扎眼的白闪闪的字,‘谨以此片献给我的初恋小一’,然后我就呆住了。”
“初恋够浪漫的啊,也挺为你考虑的,只写昵称,要是直接写‘曾一鸣’,你大概当场被苏景成苏队长射杀了。”我替曾一鸣松了一口气。
“我也以为这就完了呢,屏幕里出现的我一直在找的五秒镜头,就是我跟他串戏的那组镜头,他特意特写了我和他牵手的特写,然后一直走到电影黑屏。苏景成从来没看电影看这么仔细过,他拿起我的手看了很久,只说,你这颗痣长在和刚才镜头里的手同一个地方。”
我在心里替曾一鸣惋惜了一下,运气够背的:“我说他不会因为这就跟你提离婚吧?”
“当然不是,他那么闷骚的主儿,根本不会吃醋。就会家里长家里短地跟计较这计较那,”曾一鸣一脸的郁闷:“那晚他特别急色,澡没洗就想压倒我,我当然不乐意,但是我今天理亏啊,就忍了。没想到高|潮的时候,他突然说:鸣鸣,给我生个孩子吧。我吓得把他踹下床。有这么惊悚的吗?他不是最讨厌小孩吗还让我给他生这不是糟蹋生命吗?结果他说我床品不好,所以要和离婚,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哈哈哈,”在这种气氛下,我还是忍不住大笑:“二货,他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我起初也是这么以为的啊,可他一晚上睡客厅啊,这都不是重点,他调回市里以后,第一次没给我做早饭,亏得平时老跟老婆子似的在我耳边念叨,不吃早餐对胃不好。”曾一鸣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我想这整件事就是不给她吃食才是她真正的虐点吧。
我如释重负地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估计就是想修理修理你,你看你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那边儿估计什么事儿也没有。”
曾一鸣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万一他要是玩真的,我晚上不就饿死了。他再怎么闹离婚也不能不给做饭啊。我闹离婚那会儿,可都是都吃他做的饭的啊,我也没有因为阶级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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