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惊住,这个男人不就是奶糖男人吗?怎的就成了守在她床边的人呢?低头看了胸前的厚实纱布,现在的情景断然也不是梦境,可是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她明明是和周举辛一起去酒吧,然后替许樊挡了酒瓶,他们两个人呢?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神巡视着许樊和周举辛,但是房间里真的就只有她和奶糖男人了。
君修把杯子递上去,看到她搭耸着脑袋竟是在找别人,拿在手里的杯子就忽地紧了,唇瓣也抿了起来。
“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可可更加好奇地望着君修,湿漉漉的眼珠滴溜溜地打着转儿。
“是君彦让你受伤的,我是他哥哥,把你送来医院,已经让你哥哥通知家人了,你不用担心好好养伤就是,医药费全都会由我负担。”他的声线是天生的柔软,语调不急也不慢,每一句话说出来都像是诗句,可可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太好了,可是她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想用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双臂一用力就绷得伤口像是裂开,吃痛得立刻额头起细汗。
君修见状赶紧放下杯子,弯身用手臂抬住她的腰身,一寸寸,小心翼翼地让她把身体往上挪动,拿了个枕头垫在身后,看到她坐稳了舒服了才把水杯端上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又是让可可的心颤巍巍地动,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这般温柔的男人,以前她的脚受伤许樊都不背她还让她自己走回去,那会儿她可是在许樊的身后骂了足足几分钟,直到他把自行车开回来她才满意地住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她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低,人家一个男人在她面前都这样温柔,她不可能表现得想个男人吧,要是平时肯定就是没有那个请字的。
“沈君修,君子的君,修养的修。”君修说着再次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额,沈君修,这个名字真是文雅,她这个初中毕业的人俨然是会羡慕这样艺术的名字的。
【007】陈可可
可可这才哦了一声,接过君修手中的杯子,抵在唇边,看起来像是小酌,实则心猿意马,此时的她还是想到了许樊,想开口问又觉得不太妥当。都怪书读得少了,遣词造句都拙劣,她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的落后小青年。
是的,正如她妈妈说的,她只比二十三岁的周举辛小五岁,这样算来的话她就是十八岁,其实,十八岁还是她的虚岁,要到今年年底才能满,她现在就是一个未成年的落后小青年。关于只是初中文凭这个铁铮铮的事实,也是无奈中的无奈,她多次觉得这将是她人生中的唯一败笔。当然有这样想法大多是在看到那些女人抱着书从她面前很文艺走过的时候,多数情况下跟在许樊的屁股后面她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知识匮乏,因为许樊也是一个只有初中文凭的人,而且整个初中几乎都是全班倒数第一算来她还好一点,到底是去混了两天高中,终归可意说是在许樊面前站了上风,这样才是最好不过的了,她和许樊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如果不是家里有个哥哥要读那个学费高得让人磨牙的三本大学,或许她还是可以把高中读完拿个高中毕业证的,倒是不知道那样的她会不会被许樊嫌弃。
反正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在面馆里跑来跑去的人哪里需要那些多余的知识,诗词歌赋这些东西,她小时候也记得不少,应付一般的人还是可以的。
但是,许樊到底是平安了没有呢?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很郁闷,瞟眼看到沈君修在把玩手里的手机,那个手机她在商场的专柜里看过,价钱也不是一般的高啊,当场就把她吓得尖叫了起来,看来他还真是个有钱人,这样的人在她生命中只能当过客,温柔也好,帅气也罢,还是实实在在地守着和自己门当户对的许樊比较实在。
“沈君修,你弟弟有没有把许樊怎么样啊?你把我救走的时候你弟弟还有没有继续下手啊?你弟弟好凶的,那个玻璃瓶子真的可以把人弄死的,不知道现在许樊怎么样了,会不会……”一开始原本说得还大声也清晰,可是看到沈君修的脸慢慢地阴下去,她的话就越说越小声了。
沈君修看着可可,连瞳孔都暗了下去,兀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再也没有一丝的温柔,甚至还有不满。“我弟弟凶不凶不需要你来评价,自己管好自己就不错了。”说完就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看着那清落而颀长的背影,可可呆住了,她有说错话吗?那个沈君彦本来就很凶啊,如果不是她跑上去挡住,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许樊,没准儿还会伤得更严重,这样的人就是凶啊,实话实说而已,果然是大少爷,有钱人,容不得别人说一丁点儿的坏话,最好许樊没事,不然她绝不会绕了那个人。
可可在嘴里小声的嘀咕,拿在手里的白开水也喝不下去了,她才不屑喝沈君修倒的开水,重重地把杯子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
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大概是梦里,她还是一个三岁的小屁孩儿,第一次见到许樊出现在她家的面馆里,手里死死地捏着一把玻璃珠。那时许樊也才五岁,比她整整地高出了一个头,她看到许樊手里的玻璃珠就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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