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哪里去‘弄’钱?
孟寒走后,秦绾一直盘‘腿’坐在‘床’上咬手指苦思冥想。
以前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有为了钱发愁的时候。
确实,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现在她的问题就是——没钱!
放眼整个小院,都找不到一件可以用来典当的值钱物品。何况摆设之类的,就算有,她也不可能拿出去当,每个府邸的物品都带有记号,发现了不好解释。最好用的,除了金银,就是首饰了。
直到天亮,秦绾倒是想了几个办法,但终归要让她先见到人才行,偷溜的话,以她现在的底子,恐怕瞒不过侯府的‘侍’卫。
这次来送早膳的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粗使丫头,头上只用白绳扎了两个小髻,一身素‘色’布衣,一看就是戴着孝,应该就是负责照顾她的傻丫了。
秦绾没有为难傻丫,这小姑娘看着就知道心智不全,偌大的侯府,这一个疯一个傻的,正好作伴,不是吗?
吃掉冰冷的粥填了填肚子,‘药’自然是倒掉的,不过傻丫只负责收拾,对她的行为完全没有表示出异议。
“哐啷~”房‘门’被人用力推开,故意发出巨大的响声。
秦绾早就听见有人进来,只是她不在意这些幼稚的挑衅发泄,只冷眼看着。
原本气势汹汹的‘春’杏接触到她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脸上的表情也僵硬起来。但下一刻,她回过神来,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句。
眼前的人不就是个无人理会的疯子吗?也不知刚才自己是怎么了,竟会觉得她有些可怕。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僵住了。
“有事?”秦绾开口道。
“夫人听说大小姐又打翻了‘药’,让我送新的褥子过来。”‘春’杏指使身后跟着的小丫头放下抱着的被褥子等物,一面嘀嘀咕咕地抱怨。
秦绾不禁冷笑,她打翻‘药’碗是昨天早晨的事了,这大冬天的,被褥一天肯定是干不了的,今天早上才吩咐丫头拿褥子来,是存心让她在冰冷‘潮’湿的被褥上睡一晚吗?
小丫头麻利地换好被褥,抱着脏的出去了。
‘春’杏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夫人说,一会儿‘药’房会重新送‘药’来,大小姐可不能再倒了。”
秦绾闻言,更觉得不对。
张氏真要关心她的病,听到‘药’翻了,当即就该派人重送,隔了一整天,今天的‘药’都送过了,再补昨天的份?哪怕她再不通医术,也知道世上断没有这样治病的。
不过,事情没有‘弄’清之前,她只会先放在心上,横竖今晚孟寒还会来,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既然‘春’杏来,她也不挑剔,只道:“你等等。”
“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春’杏不耐烦道。
“呵呵。”秦绾一声轻笑,走到她身边,仔细打量着她。
“干嘛?”‘春’杏忍不住退了一步,心里又起了之前那种‘毛’‘毛’的感觉。
“这个不错,本小姐要了。”秦绾忽的出手,一把拔下她发髻上的珠钗。
“还给我!”‘春’杏愣了一下,顿时急了,“那是夫人才赏我的,还给我!”
“我我我、你你你的,一个丫头,还有没有规矩了!”秦绾不耐烦地把珠钗往地上一砸。
“啪!”的一声,脆弱的首饰碎成几块,上面缀着的几颗珍珠骨碌碌地滚开了。
“你!”‘春’杏几乎是扑过去,捡起珠钗的残骸,但珍珠滚得到处都是,怎么也找不全了。
“滚出去,看着你就讨厌。”秦绾说着,直接将她推出去,“呯”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我要去告诉夫人!”‘春’杏哭着跑了出去。
秦绾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
虽然抢一个丫鬟的东西她也‘挺’无奈,不过众所周知,秦绾是疯子嘛。难不成张氏还能因为前任留下的疯了的嫡‘女’砸坏一个丫鬟的东西,就替丫鬟出头处罚她吗?
夫人还要脸面呢,要是‘春’杏敢当面告状,说不得张氏还得教训她一下,以显示自己贤良。
可是……另一件事却让她有些疑‘惑’。
二少爷送的绸缎衣服,张氏赏的贵重首饰,‘春’杏一个丫鬟,也不知怎么同时讨好了他们母子两个?明明看起来那么蠢,要用来做点机密的事也不够格,总不会是看她长得漂亮?二少爷还有可能,但越是讨了儿子欢心的漂亮丫头,不是应该更惹夫人的厌弃吗?
傻丫收拾完屋子也出去了,安静得像个幽灵,整个小院又恢复了寂静。
秦绾乐得一个人继续练功,也无需避人耳目。
直到午时都快过了,才有人来送午餐,加上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大概那张氏怕她再摔碗,派来送饭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健壮仆‘妇’,都一脸的凶相。
秦绾真想摔碗也容易,只是她另有打算,便不做反抗地端起来喝了。
接下来这一天就很平静,张氏果然没有因为‘春’杏的挑唆有所反应,不过这才是正常的状态。关注太多,不管好的坏的,总难免让人想起安国侯府还有个嫡长‘女’,真要彻底消灭一个人,像这样默默地遗忘她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秦绾一整天就在想快速来钱的法子。一来,偶尔饿一两餐无所谓,但她不想天天过这样的苦日子,这具弱不禁风的身体也需要好好调养。二来,她将来要做的事,无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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