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公子没有搭理凤如歌,而是快步走到寒冰床前,将凤如歌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上面。(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凤如歌被他放到床上,怎么也不肯放开他的手,而是抱着他的胳膊痛哭了起来,“公子……不要把我扔在这里……我还这么年轻,这么美,我不能死……”
“这么晚了,是谁在冰室里哭哭啼啼的,烦死人了。”就在凤如歌可怜兮兮地痛哭着的时候,一个红衣男子赤着脚从冰室里面踱了出来,那人慢条斯理地用簪子将一头秀丽的黑发挽了起来,露出阴柔美丽到雌雄莫辨的脸。
听到那娇柔的声音,凤如歌艰难地抬起头,看到红衣男子后眼睛一亮。
哎呦喂,这不就是宇文邪那厮吗?
紫衣公子对着宇文邪指了指蜷缩在寒冰床上半死不活的凤如歌,终于开了金口,“宇文,她伤在后背,匕首上有毒,再有半刻就死了,你抓紧时间。”
半刻就要死了……可是他说了好长的一句话!
凤如歌痛哭中惊醒,忽然感觉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摸上了她的后背,又凉又软,像蛇一样,吓得她一把拉住紫衣公子的的胳膊就要往他怀里钻,后背突然一冷一疼,“噗”得一声轻响,匕首就被拔掉了。
“啊——”凤如歌没有骨气地大喊出声,痛得脸色煞白,她幽怨地看着宇文邪,有气无力地控诉道,“你就不能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没头没脑地扑上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见凤如歌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喊出声,容瑾城嘴角抽了抽,无奈道。
“还不是为了救你……”凤如歌吸了吸鼻子,抱得更紧了些,生怕容瑾城一离开,宇文邪便会不管她。
“啧啧啧,没骨气。”一旁看着的宇文邪嗤笑凤如歌道。
“我是。”凤如歌坦然承认,就是不撒手。
宇文邪笑了一声,手指夹着匕首嗅了嗅,“当啷”一声丢在地上,挑眉看向容瑾城道,“匕首上这毒药可是金贵,解药也是千金难求。你确定要救?”
千金难求?妈蛋,她的命比那劳什子药值钱多了!
凤如歌楚楚可怜地看向紫衣公子,眼泪应景地落了下来,“公子,你我刚刚共过生死,情深义重,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闻言宇文邪“咦”了一声,他柔软冰冷的手指捏住凤如歌的下颚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嗤之以鼻的看着容瑾城道,“同生共死?我说城,她长得还没我美,你也太没眼光了吧。”
休要胡说!她一向以美貌自持,可以侮辱她,不可以侮辱她的美貌!
凤如歌反射性地翻了个白眼,腹诽道。
“宇文,你剩的时间不多了,别给自己砸了招牌。”容瑾城清浅地看了宇文邪一眼,没有接宇文邪的话,淡淡地开口提醒道。
宇文邪闻言果然抿着嘴不说了,他走进内室拿出一个白玉雕成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琉璃的小匣子和一个青瓷瓶。他从青瓷瓶中拿出一粒丸药,手指灵巧地一挑,就塞进了凤如歌的口中。那药丸入口即化,满口清香,凤如歌只觉得神清气爽。而后宇文邪从琉璃匣子中拿出药和纱布,开始为她处理后背的伤口。
宇文邪下手不轻,上药那叫一个狠啊,堪比刮骨疗伤,凤如歌抱着容瑾城的胳膊,哭得那叫一个惨啊。她希望自己看上去再可怜一点,说不定能唤醒宇文邪为数不多的同情心,让他手下的动作温柔一些。
被一个女人像狗皮膏药一样抱着胳膊痛哭流涕,这种感受容瑾城此生第一次体会。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伸手就去推凤如歌,“你先松开。”
“公子,念在我是为了救你差点没命的份上,就让我抱一抱吧!”凤如歌紧紧地抓着容瑾城的胳膊不撒手,顺便将眼泪鼻涕都抹到了他的衣服上。
看到凤如歌将自己的衣服当成了抹布,容瑾城感觉恶寒不已,他伸手去推她的脸,入手却碰到凉凉的泪水,一低眼看到女子黑亮的美眸中满是亮晶晶的泪水,看得他手指一顿,不忍心继续推她了。
算了,看在她是因为救他受了伤,且让她哭一会儿吧。
别说是容瑾城,就是向来冷血的宇文邪也看不下去凤如歌可怜兮兮的样子了,他感觉自己快被这个女人折磨疯了,没办法只能把手下的动作放轻了些,“好了,别哭了,你的伤口没什么大碍,每日上药拔毒就死不了……我给你包扎好了,你现在可以起来了。”
凤如歌听到没什么大碍后一下子止住了哭泣,可是听说还要每日上药拔毒,心中不住地哀嚎。
她总算是舍得松开了容瑾城,半刻也不耽误直接跳下了寒冰床,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容瑾城摆脱凤如歌的纠缠后,立即转身离开去换衣服。
他好好的衣服都被这个女人抹上了些什么啊……
“哎哎哎,我刚刚还没反应过来,你不就是那天逃跑的那个死女人吗?”宇文邪托着下巴打量着凤如歌,只觉得这张脸万分熟悉,他脑中灵光一现,反应过来后打了个响指,立即凑到了凤如歌面前,感慨道,“还真是你啊!冤家路窄这句话说的可真不错。哎,你不是跑得快吗?怎么今天还敢自投罗网,送到我门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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