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成却把手一挥:“你下去。”
女仆人逃也似的离开之后,大厅里顿时只剩下知若和他两个人。
知若扬着下巴,站在原地没有要滚回去的意思,就那么冷冷盯着他。
顾令成的脸色变了又变,忽的站起身朝知若走过来,她捏紧了拳头,想着这个混蛋要是还敢对她动手,那自己这一回绝对不能被动挨打,怎么着也得拼尽力气给他点颜色看看。
可是对方却只是叹了口气,露出一丝无奈的笑,上前抱住了她:“说你长本事了你还不承认,这才进我的房门几天?脾气就这么大了,之前还不是叫我叔叔吗?现在连叔叔都懒得叫了?”
见知若还是不吭声,他只好接着说:“你啊……我多少年没对女人这么耐心过了……叫我一声叔叔听听,乖。”
知若低头沉思了一番,好像与他闹得太僵也不好,毕竟自己现在什么都仰仗着这个男人,因此便轻轻开了口:“……叔叔。”
话音刚落就被他压在了沙发上,知若睁大眼睛,用手推他:“我没工作就算了,你不用上班吗?”
他急切的吻她:“今早没什么事,不去了。”
“你没事我有事……我要出去……放开!”知若喘着气挣扎,可是很快就不用她自己挣扎了,顾令成将她放开,低头看着她的裙子:“你……”
知若也低下头看过去,发现裙子和沙发上竟然染了一丝血红色……算算日子,确实到了她例假的日子了。
这下顾令成想做什么也做不成了,只能悻悻的靠坐在一旁,眼睛很不甘的盯着知若。
知若一直是会肚子疼的,而且还疼的很厉害,但这一次来得匆忙,她身上什么止疼药都没带,顿时有点紧张,扭头问他:“叔叔,你家里有止疼药吗?”
他哼了一声:“有求于我就叫的这么热切?没有!”
知若抱紧了小腹:“……那就算了。”
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又问女仆人要来了暖水袋,然后一个人蜷缩到床上去休息,想着如果睡过去应该就没那么难受了。
可是她显然低估了肚子疼的威力,即使是裹在被子里抱着暖水袋,甚至开了空调,知若仍然疼的要死要活,一开始她还有劲儿在床上翻滚,到后来,便已经疼的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
迷糊之中她似乎听到有人焦急的在问:“你吃什么止疼药?什么名字?”
知若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名字,然后就疼晕了过去。
黑暗之中,她似乎感觉到有人托起了她的头,就着温水将药送进了她的胃里,那人身上的气息和动作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她的腹痛似乎不再那么难忍了……
知若回忆起五年前的那些岁月,那个时候,只要自己肚子疼,那个人都会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可为什么到了后来……他就变成了那个六亲不认的样子呢……
她在迷蒙间张开干裂的嘴唇,喃喃道:“铭轩……”
抱着她的男人动作立刻就僵住了,知若的心也是跟着一沉,因为她知道现在在自己身边的绝对不会是顾铭轩。
那人沉默了两秒,才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这次就算了。以后你要是再敢提到我儿子,我饶不了你。”
知若的腹痛又开始明显起来,她不由缩紧了身子,低低的叫喊起来,顾令成被她这苍白的样子搞得心烦,只好问:“药也给你吃了,你怎么还疼?干脆去医院算了!”
这种时候最容易暴露出一个女孩子的脆弱,就算知若也是一样,她顾不得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只是向他怀里缩了缩:“……你能给我揉揉吗?”
顾令成哼了一声,伸手轻轻揉着知若的小腹,手掌的热度比暖水袋舒服许多,知若很快便放松了下来,依偎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他只觉得自己有够憋屈的,这些年哪有这么低声下气的伺候过别的人,而且被伺候了的人还有诸多的不满意,动不动就给自己脸色看。顾令成怀疑自己是不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因此想找个人把自己刺激一下。
好在知若的脸色渐渐恢复过来,眉头也舒展开来,那看来就是不疼了?他放开她,从床上下来,既然她没事,自己也该去公司了。都在家里耽搁了一个早晨了。
走之前还不忘吩咐女仆人:“她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你直接打电话告诉我。”
“是的,顾先生。”
顾令成的心情才稍微轻松了一点点,可是一去公司却又立刻碰上了一堆麻烦事——
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显然是发了疯了,竟然教唆了他手下几员大将,想要带领那群人离开公司,自立山头。
顾令成坐在办公室,听着秘书给自己汇报情况,心底也是暗暗惊讶,顾铭轩的手腕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连公司一个元老级的人物都说动了,这个元老可是一路陪着他顾令成把江山打下来的,多少年一直忠心耿耿,现在竟然要走?
不过既然现在人还没走,那就还有挽留的余地。但倘若真的挽留不住,顾令成也不会强留,人心如果不在你这里,就算对他多好也没用。
想到这里,他却忽然震了一下,因为他忽然觉得这句话也很适用于林知若,那女人的心思显然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既然如此,只怕他对她再好也——
顾令成的思绪卡住了,笑话,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开始希望这女人对自己是真心的了?
他揉了揉眉心,只当自己是被她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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