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无奈,轻拍她的背:“好了,不怕,这东西一定是有人故意涂上去的,你拿个铲子和容器给我,我刮一点,明天请人去做个鉴定,看是什么玩意。”
“真的是有人搞鬼?可是我先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宋蜜糖更加疑惑。
程时环顾四周,果断地关上店门,见没有窗户开着,才轻声说出自己的判断:“说不定有人一直在监视着蜜糖里,一直到你睡不着出门,他才偷偷进来,涂抹上这种发光材料。”
监视?
宋蜜糖怕鬼,可是不怕人,一听可能是人为,她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理清思路,她想了又想:“我没有和谁结梁子啊,有谁会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特意装鬼吓我?”很明显,无论是怪声,还是红色的发光液体,目的都是吓人,对人体起不到实质性伤害。
程时的嗓音依然压低着:“那得查查才知道。”
宋蜜糖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恩,可是要怎么查……程时!你在做什么!”变故突起,程时那只正舒服着的贼手忽然被狠狠拍了一下,其力道之大,简直不像一个女人的力气,手间痛楚传来,瞬间打断了程时的思路,待他回神,看见的就是宋蜜糖那双隐含着怒火的眸子。
完了,要糟。
“程时,你在摸哪里!”想起刚刚腰间触感,还有那渐渐往下移的爪子,宋蜜糖气愤不已,怪自己怎么现在才察觉,不知被他吃了多少豆腐。越想越愤怒,瞪着程时,一双眸子明亮得要喷出火焰来,脸颊也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羞恼。
程时的大脑在那一刹那间高速运转,脑海中闪过无数个解释的借口,都被他一一否决,最后,这位a大曾经的高材生﹑如今的社会成功人士唯有摆出一张茫然的脸,表情十分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前妻,语气疑惑:“你在说什么?”
宋蜜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厨房那个大铁锅砸到程时脑门上去:“我说什么?该说你刚刚干了什么好事吧!”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事已至此,程时只有硬着头皮,把无辜装到底,虽然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技能,不过程时似乎很有天赋。
他皱起眉头,很是不解地看着宋蜜糖:“我好心帮你分析这怪事的由头,谁知道你干嘛莫名其妙突然打我?”顿了顿,他好像想起什么来一样,冷哼一声:“如果你说的‘好事’,是指刚刚我抱你,那我告诉你,明明是你害怕,扑过来抱住我,我不忍心推开你,就这么简单。”
看着宋蜜糖脸上的愤怒渐渐消失,转而变得不确定起来,程时趁热打铁,表情瞬间变得冷淡而矜持,淡淡解释:“你放心,我还不是什么衣冠qín_shòu,饥不择食到要对自己的前妻下手!”
难道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宋蜜糖越发不确定起来。
刚刚,她也只是感觉到程时那只手渐渐下移,直觉不太妙,所以突然发难,要问程时是不是要对她不轨,或者到底有没有一直在摸她,她是真的不知道,先前的心神完全放在鬼怪身上,哪里有心思关心这个?
而且……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觉得抱住程时,会有那么一点点安全感……但的确是她主动扑上去抱他的,这个没错,她不至于连这个也忘了……
宋蜜糖顿时有些赧然,听了程时的几番话,她更加怀疑其实是自己多心了,直觉也不是总那么可靠的,而且……而且结婚的时候,程时都从未在抱着她的时候,手脚不规矩地吃她豆腐过。如今离了婚,就更加不会了。
宋蜜糖确定应该是自己搞错了,很是不好意思地偏过头,生硬地道歉:“是我弄错了,抱歉。”
程时偷偷在心里松口气。
如果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在结婚的时候表现“老实”,规规矩矩,从来不“浑水摸鱼”﹑“趁火打劫”,这才在宋蜜糖心中留下“良好”的“道德”形象,相信他不会干出这种比调戏严重得多的“坏事”,由此助他逃过一劫。不知道他心里是会感谢曾经的自己“老实”呢,还是暗恨自己“不争气”。
总之这次的事情是被他蒙混过关了,为了防止宋蜜糖继续思考这件事情,程时匆匆从厨房里刮下一点发荧光的物质,然后催促宋蜜糖带他上楼去看看,听一下是否有怪声。
这是一栋老楼了,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间,狭窄而且坡度陡,当走到黑乎乎的楼梯口时,宋蜜糖又吓了一跳,因为楼梯上也有大片大片暗红的荧光色,吓得她连忙摸开楼梯的灯光开关数日的恐惧和害怕令她陡然生出怒气来,恨恨发誓:“要让我知道谁这么恶作剧,一定不让他好过!”
就在这个时候,近来让宋蜜糖熟悉无比的怪声倏地响起。
声音很轻,飘飘忽忽,在一楼估计根本听不到,只有走上楼梯,声音才会越来越响,等宋蜜糖打开二楼的房门,那声音就很清晰了。
程时是第一次听见,这声音有点像风声,呼啦呼啦的。不过仔细去听,里头依稀夹杂着隐约的哭声和嚎叫声,如果是白天,估计不会有人注意,夜晚会放大人耳的听觉,敏感的耳朵会让这种轻微的声响无限放大,从而恐惧也增加。
突然,这声音一顿,短暂的空白之后,一阵凄厉尖锐的女人惨笑蓦然响起,比起刚刚那点风声,这声音才真正让人毛骨悚然。黑暗寂静且无人的夜晚,听到这样惨厉的女人笑声,却不见其人,眼前空荡荡黑乎乎一片,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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