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他志向极高野心很大,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东西危害到他的前途。”
夏东喝茶,眼睛微眯,在心里重复一遍对宋河的评价——这确实是一个难对付的对手。
沈小茹手放在膝盖上眼眸微闪瞧他说:“你告诉我这些想要我做什么?”
夏东笑笑:“我也不敢说什么好心提醒之类的套话,只不过据我的推测,他一定要做什么才会回来,我想提醒一下你,我是会尽量的帮助你的,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不要客气!”
沈小茹无所谓的点头,“你就不怕我告诉宋河?”
“你告诉他也无所谓,我本来就没做什么。”夏东很坦然。
沈小茹叹口气起身,说:“这些照片我可以带走吗?”
“当然,但底片现在还不能给你。”
沈小茹出门的时候说:“代我给朗朗说一声,就说我有事不能陪她逛街了。”
外面初夏的阳光有点热,和茶座的清凉形成鲜明对比,树上蝉声只有短短几声就止住,它们正准备积蓄精神和体力到盛夏的时候再大声歌唱。沈小茹在街角站一下,决定先回单位去看看。
有些资料她要去比对,要去分析。她知道现在该很忙碌了。余城的的士车还是那么难打,沈小茹站在公共汽车站的时候,看见面前川流不息的车辆,有些恍惚觉得会有一辆黑色车子停下,宋河探头叫她:“上车”
那个场景其实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细细算来不过两回而已。就这么生了根发了芽,让她这会还念念不忘?沈小茹摇头鄙视一下自己,她想:也许只是太寂寞了,所以才对本该浮光掠影过去的人屡屡回想。
有辆的士停下,司机招呼:“要车吗?”
沈小茹点头坐上去,吩咐:“去市政府。”
逢苏云去了外市要明天才回来,周末也不该她当值,门卫看见她招呼说:“上班啊?”
沈小茹笑说有文件没做完,上去看看。上楼到办公室拿了资料室的钥匙,进去搜索一些关键名词,功能十分强大的主机片刻就给出结果,和夏东说的基本吻合。沈小茹关电脑时略略迟疑,想起宋河和那女子的照片,面前强大的内网连接可以直接扫描人像查询身份姓名,但不过犹疑一下就罢了:这样的举动其实很无聊,因为是谁都无关紧要,她和他之间本来就不可能。
想起去年曾经在车里对他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凑合着玩玩而已。那时候是赌气是嘴硬是愤愤,心里头未必当真,否则也不会听到宋河受伤就死去活来的痛苦。现在再次重逢,她和他都柔情蜜意,说了很多以前不会说的话,做了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但心里头却是真正的不以为然,把这当成了逢场作戏,拼尽浮生一日欢了吧!否则也不会听闻他与别人如何如何心里头竟然是涟漪都未曾起太多。
就和夏东说的一样,任何会危害到他前途的事情,他都不会做的。
而她早预料到今天,并且已经多半感觉麻木了。
坐电梯下楼,门卫例行要签字确认进出时间。沈小茹顺口问昨天周六和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来回,又聊了几句才往外走。外面阳光比刚才过来时热辣了些,路旁花圃里头半米高的晚香玉露出一簇簇淡绿色花蕾,衬着碧绿叶子,在阳光下翡翠一样透亮晶莹。这种花儿,晚上有很奇异的香味,白天却严丝合缝一点点味道也不透露出来,安安静静的无色无香。
就像那个放在抽屉底的翡翠小圆环,白天可以忽略,夜晚却似乎带了回忆的气息,让人觉得截然不同。
当日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走,不以为然的说多等半日也无妨,他皱眉笑说一个人没意思,要她陪着逛他好不容易选中的景点。半路上折进玉器店,问她:“喜不喜欢这个?”他修长手指间那枚翡翠戒指莹润的生发熠熠光泽,似乎在向她施以魔咒,要把她定在时间机器的灰烬里不能动弹。
她当时心跳得很快,但竭力淡然的笑,说:“好啊!”
宋河嘴角微扬,有种极为愉悦的笑意让他眉目生辉,整个人都带了一层让人迷醉的气息。他拉过她的手,把那个温凉的小玩意轻轻套上她的手指,他选的是无名指,地球人都知道的意义。沈小茹想起自己那时已经有点晕了,所以才会急不可待的在树后搂着他亲吻,而他也热烈的回应,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两人的心跳似乎都合二为一。
不过这会想起来,却有些些恍然大悟的味道,比如在许朗朗坦坦荡荡的银色婚戒映衬下,那枚翡翠的玉圈如此颜色沉郁,意义晦暗不明。当然,宋河一如既往的没有做错什么,他只不过送了她一样东西,然后她自己华丽丽的误会了而已。
沈小茹嘴角勾起一个笑纹,她身形笔直大步前行,迎面组织部长过来,虽是形态匆匆还是看她一眼说:“小沈,你今天上班啊?”
沈小茹客气微笑说有点事过来看看,组织部长点点头就走了。沈小茹这时才听到自己包里手机在响。
电话是胡局长打来的,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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