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居然没有讥讽我,“傻话,哪有这么漂亮的死人?!”,他说。
然后,他开始细细地吻我。
只是吻,很慢很温柔的吻,不带一丝□的吻。他的唇细密柔软地在我的唇上小心翼翼地辗转,仿佛我是他手心中的绝世珍宝,稍不小心,我就会破碎。
“天南,你……喜欢我么?”我闭着眼睛喃喃地问。
他点头,“喜欢,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了!”
“是么?”我有些惊喜,又有些不相信。
他笑,眼睛微眯,“当然,我问你有没有纸巾,你回过头说没有,嘴巴还嘟着,特别招人!”,话刚落音,他的吻又落下来。
盛夏的七月,我第一次品味到了被爱的滋味。
即使,不知道原因。
晚上的时候,我穿上那件银蓝色的丝裙,镂空的后背仍然让我觉得不舒服,漆天南的一只手抚在我的腰上,让我略微有些放心。
“你不要松开我——”,我只对他提了一个要求。
他几乎做到了,从晚上八点十点半,他都站在我身边,用他的一只手臂替我挡着后背。
“我后悔了,不该给你买这件衣服——”,最后他悄悄地向我抱怨。
我看他,有些不满。
他笑了起来,俯首过来:“你不知道我多想从后面摸进去……”。
我怔了一下,差点儿笑了起来。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人。
钱伟豪。
我还来不及考虑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的时候,钱伟豪已经向我走来了。山庄的老板也走了过来,分别给两个男人介绍。
在山庄老板的口里,我的称谓是漆天南的女友。
钱伟豪仍然和以前一样直呼我“小舞”。
他手上端着酒,指着我对漆天南说:“漆先生,我和小舞以前是大学校友……”,他说了许多关于我们大学的事情,最后又说:“小舞的钢笔字很漂亮,还是我们学校书法协作的理事……”。
漆天南转头看我,眯着眼睛笑,“是么,亲爱的?”,那只扶在我腰上的手有细微的变化,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离他越近了。
我瞪大眼睛看他,他在叫我什么?
钱伟豪没有再说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指着远处的人群说我过去找个人。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漆天南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他是谁?”,他是哼着说的。
“校友……呃……前男友……”,我应该理直气壮才对,可说出来的话却缺乏力度。旧爱新欢,我不过才两次,他便会使脸色给我看了,这便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
“怎么,你吃醋了?”,我想起那个短信,逮着机会以牙还牙。
他哼了一声,凑到我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你现在是我的!”
你现在是我的!但愿我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对他说同样的话。
我忽然间觉得心情出奇地好,我仰起头对他笑了起来。目光流转间,远远地看到钱伟豪的脸在那边晃动,不爱的人离开了,便是路人甲,不是吗?
离开y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了,大概是下午睡了觉的缘故,我的精神很好,呃,对了,我还喝了一点酒,心情就是好。大厅外面是巨大的草地,我踢掉折磨了我一个晚上的高跟鞋,光着脚丫子往草地冲了过去。
草坪边上竖着牌子,上面写着八个大字:绿草茵茵,脚下留情。
我没理会草地的劝解,径直冲了过去,柔软而湿润的草在我脚下,像大地的精灵,它们在我脚下蠢蠢欲动,我的脚心微微有些发痒,于是咯咯地笑起来。
漆天南在那个牌子面前停了下来,他把自己当成君子了,不仅如此,他低声喝道:“小舞,给我回来……”。
当我小狗吗?我不听,继续跳着往草坪里面跑去。然后,我把裙子的下摆捞起来,在腿边打了一个结,毫无形象地在草地上乱蹦乱跳。天上有月光,像上帝偶而散发出来的柔情一般洒在我身边的角角落落,这一刻在他的眼里,也许一切都是美丽的,一切都是值得他的祝福与保佑的。
漆天南又在叫我,“小舞,乖孩子,快回来……”。
他离我有十几米远的距离,虽然有月光,也不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
我站定,“有本事你也进来啊!”我冲他大喊。
“这草地是老贺这山庄的招牌,你这坏孩子……”,他继续叫我孩子,真是不要脸,这个老流氓难道忘记自己在床上是怎么欺负我这个乖孩子的了。
“你也把鞋子脱了进来吧,老贺肯定不会怪你的……乖孩子!”我学他的口气说话。
他站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与我对峙。
我继续在草地上蹦达……
不知过了多久,他对我喊:“回吧,都一点半了……”。
我确实有些累了。
我淅淅梭梭地踩着草向他慢慢走过去。
“累死了,你背我——”,我向他撒娇。
其实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可他真的蹲了下来。
我愣在那里,他转头看我,笑道:“死丫头,怎么不敢上来了?”。
我爬上他的肩,小心地伏在他的后背上。
从草坪到我们住的地方,走路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漆天南背着我,走了将近半小时。
我抱着他的脖子,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路上都不说话。
他在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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