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黑背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就觉得脸上毛茸茸的发痒,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那条死狗的尾巴甩在了我脸上。
于是用力的扯了一下,不过刚扯掉,那毛茸茸的东西就又回到了我脸上。
我这人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打扰,加上一直对那叫黑背的死狗没有什么好感,于是闭着眼睛咬了咬牙,狠狠地朝着那条尾巴抓了过去,心想:“抓疼你就知道爷爷的厉害了。”
不过一摸不太对,好像不是狗尾巴,这东西手感比狗毛要硬一点,而且还有点黏黏糊糊的。
与此同时,一股血腥味一下子就灌满了我的鼻腔,一想起万队长说的话,我突然间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顿时睡意全无。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当时差点没吓尿,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就在我的面前直愣愣的看着我,刚刚毛茸茸的东西,正是这女鬼的头发垂在了我的脸上。
虽然当了几年兵,可是这阵仗哪儿经历过,当时我就不会动弹了,也不知道是浑身上下被吓得不听使唤,还是这女鬼用了什么法术,反正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死死地摁在了床上,只有头能略微左右晃动一下。
我用力的想要转头避开这女鬼直视我的双眼,可是头只能慢慢转动一点,急的哥们差点没哭出来。
睡着的时候,明明记得那该死的狗在我怀里,而且万队长说过,这死狗能通灵,怎么这女鬼都趴在我身上了,它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它是万队长派来逗我的?
刚刚还讨厌那个家伙,现在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它的身上,多希望那条死狗能够扑上来,帮我赶走这女鬼。
那女鬼就那么看着我,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她脸上的血和腐烂的粘液不断的往下滴,老子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用了吃奶的力气挪动了一下手,可是一摸我就傻了,那死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当真应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
想着这不靠谱的死狗我就一肚子气,还没等我吐槽完那个二串子二哈,就看到身上的女鬼慢慢的张开了嘴。
我擦,那简直就是个黑洞,而且里面的牙齿都腐烂了,黑漆漆一片,不停的有蛆虫从里面往外爬,眼看着就要扒不住她的嘴,掉到我脸上了!
我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可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女鬼的脸开始慢慢的接近我!
本来还想着能泡个妞,没想到先泡了个女鬼,哥们这保留了23年的童子之身,难道真的就这么奉献出去了?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女鬼的脸已经到了我的面前,看着那黑漆漆的嘴,里面不断涌出的蛆虫,我一着急一用力“啊!”的一声就喊了出来!
随着这一声大喊,我也醒了过来,,原来刚刚是太紧张做了个噩梦,都是那个该死的万队长,有事没事给我说什么死人活人的,还把气氛搞得那么紧张,给我吓得。
伸手一摸,那死狗还睡在我旁边,呼呼的打着呼噜。
小时候听家里那边的人说,做噩梦了要翻个身再继续睡,不然睡着了还会继续之前的那个噩梦。
我看了看时间还早,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刚才我是面朝里面睡的,这时候一翻到外头,突然间看到屋子里不声不响的坐着个人!
当时我就继续“啊!”的大喊了一声。
那人听到我的喊声说道:“烦不烦,总喊什么?醒了还喊!”
我这才看清楚,这人也穿了一身跟我一样的保安服,想来应该是我的同事,毕竟我是初来乍到的,看到这哥们回来了,连忙起身:“那个,不好意思啊,突然看到你,吓了一跳。”
他起身一边去拿放在墙角的水壶,一边说:“我有那么吓人?”
我心想这哥们还挺幽默,于是起身把旁边还在睡着的黑背一把揪起来扔下了床,收拾了一下,站起来伸出手说:“你好,我是你新来的同事,我叫冯石,很高兴认识你!”
没想到他连看都没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收了回来,顺势挠了挠后脑勺。
他已经拿起水壶走到了宿舍的桌子跟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开口说:“张建辉。”
听到了他的回应,我嘿嘿笑了笑:“我今年23,你多大?”
张建辉回头看了看我:“反正比你大。”
我看他的面相很年轻,以为比我小呢,还想着以后叫他小辉,既然他说比我大,那我只能露出我那不要脸的表情,嬉皮笑脸的说:“好嘞,那我以后就叫你辉哥吧。”
他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别急着叫哥,你先在这呆上三天再说。”
说完就拎起旁边放着的电棍朝着门口走去,我想着他这么一走,这宿舍里又剩下我一个了,刚才的噩梦还心有余悸,于是连忙喊道:“辉哥,你这是上哪儿去?”
我以为他不会搭理我,没想到他走到门口突然间站住了脚:“去区2栋,记得晚上准时来接班。”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来这货是区2栋的白班保安,估计他这次回来就是听说新来了个夜班保安,特意来看我的,妈的这鬼地方的人怎么都神经兮兮的,要不是老子经过了正规军的训练,身体和心理素质都过硬,估计早都被这些人整崩溃了。
宿舍里一时间又恢复了平静,我看了看外面,太阳已经西斜了,屋子里的光线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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