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车子也一路飞驰,不一会儿就到了岑蓝家的小区。陈茜瑶心里不爽快,却也没在岑蓝面前表露出来,给她开了车门,半搀半扶着走到了她家的门口。
岑蓝家的房子是三年前买的,地段好,小区环境也颇为优雅,当时秦彦书赚了不少钱,所以在房子装修上也是花了不少心思,两扇水晶防盗门也是请了师父专门定制的。陈茜瑶扶着她,从包里翻出了钥匙,挑着其中的一把就往锁眼里按,可左右扭转了几回,却怎么也开不了门。她心里疑虑,又拿了另外一把钥匙试了试,可依旧打不开那门。
这回陈茜瑶真的怒了,一把摔了钥匙,“砰砰砰”的就开始敲门,
“秦彦书你这畜生,你二大爷的不是男人!有种你打开门!”
这敲门声、叫骂声在静谧的午后格外的刺耳,隔不了多久,隔壁的一位太太打了了门,神色不耐的朝外看了看。岑蓝一直无动于衷的靠在走廊的墙上,那邻居太太见了她似乎有些诧异,
“秦太太啊,前几日前先生请了工人换了锁你还不晓得?不是听说要出租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陈茜瑶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那邻居太太一眼,还没等岑蓝有所反应,就急匆匆的拽着她走到了楼下。
“岑蓝啊,要不是我单枪匹马打不过秦彦书!我早就上去跟他干架了!看见了没,这才是变态界的精英啊!”她说话噼里啪啦一大串,都不带缓口气的。
话是这么说着,可终归是担心岑蓝心里还憋屈的慌,紧拉着手也不敢撒开,就怕她一个发狂起来冲回楼上赖着不走。
岑蓝却没有什么反应,脚跟在地上一蹭一蹭,目光却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
“走吧,都晓得了。”
她说话的语气极淡,似乎是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回音一般,悠远而清泠。
陈茜瑶心里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打开了车门扶着岑蓝坐到了副驾上。正想着开车闪人,却发现方才自己的手提包也一并被甩到了楼道上,她心里大骂一声,无奈嘱咐了岑蓝几句,就急急忙忙的往原先下来的楼道奔去。
可还没爬了几楼,就听到楼下的一阵发动机响,她走到窗檐边往外一看,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那后窗玻璃上还贴着喜洋洋和灰太狼的本田汽车,好像发了疯似的冲出了小区,驾车的人技术不十分娴熟,一路上弯弯扭扭,但是速度却丝毫不减,撞到了护栏也不刹车,只一个猛子的油门踩到底。
“岑蓝!!”她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只觉得心头气血翻涌,说不上的心惊胆颤。
顾卿恒接手南方市场才几日,就发现这确实是块难啃的骨头。和北方局势不同的是,在南方城市,政府的宏调力度明显减弱,受着多年民族小资产经济的影响,企业对房产业发展的制衡一直存在。而沿海几座城市又都是有名的华侨居住地,少不了一些投机倒把的华侨商人,利用外汇,寻求差价,大批量的购置房产,囤积后再高价出售,这就极大的损害了房产商本身的利益。
这日他应付完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滑皮;吩咐司机小龚回了公司拿城建的材料,自己则喝多了酒,坐在了车驾上闭目养神。车里放着柔靡清幽的音乐,顾卿恒觉得有些乏了,靠着背椅迷迷糊糊的思虑着公司里的事宜。
正当有些睡意朦胧的时候,却听到车窗外一阵急剧的刹车声,还未等自己做出反应,‘砰’的一声,车子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他的身子随着惯性猛的往前一扑,安全气囊在下一秒整个儿的膨胀开来,把人牢牢的锁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得动弹。
过了好半响,顾卿恒才从动荡中彻底清醒过来,费了好大的劲从车子里挪出了身子,原本整洁的西装现在也像水拧过的白菜一样耷拉在身上,衬衫上的纽扣也遗落了好几颗。可即便是这样,他仍旧从容不迫,挺直了脊背立在车旁,身形如同雕塑一般优雅流畅。
顾卿恒揉了揉太阳穴,往车后一看,一辆白色的本田车莫名其妙的撞了上来,整个后备箱都凹陷了下去,那本田车也好不到哪里,发动机算是毁了,车盖下一直冒着白烟。
他皱着眉头,上前查看了一下。开车的是个年轻女人,整个人俯在方向盘上,长而卷的头发遮盖住了面容,一两缕的血丝顺着她的脸颊不住的往下流,好像是疼的厉害,身子不停的打着哆嗦。
他敲了敲车门,低声喊了几句,
“小姐……小姐……”
岑蓝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先前她一直茫然着,等着陈茜瑶下车那包的那个档口,心里却起了一股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的冲劲。她开着车,油门踩到了底,似乎又回到了医院里那个冰冷的办公室,女医师的嘴一张一合,是说些什么呢?自己又抓不住了那关键,只觉得疼,真真的疼到了骨髓里,而边上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呼喊着她,声音低沉悦耳,她艰难的睁了睁眼睛,模糊中只看见一个灰白色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晃动,岑蓝伸出手,颤抖着,触及到了之后就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紧紧的拽在怀里,任凭怎么纠葛也不跟撒手。
顾卿恒叫不醒那年轻女人,只好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顺便也通知了公司里的管事。等人都来了,撬开车门终于把她抬了出来,随同来的护士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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