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粥……”
顾卿恒把身子往前凑了凑,鼻子灵动,过了一会淡然的说道:“那一年非凡发了水痘,满脸的疙瘩,结痂之后黑黑红红的一片怪吓人的。”岑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
“朝朝粘非凡,结果那次见了他,说了一句‘舅舅,嬷嬷的八宝粥怎么倒在你脸上了。’后来非凡大半个月没搭理朝朝……”
岑蓝‘哈哈’一声笑了出来,顾卿恒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将冷笑话讲的如此闲适风雅的人。
好不容易做好一顿午饭,拖拖拉拉的吃完之后,顾卿恒又拉着她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看影碟。当初岑蓝刚到b市的这住处,就被客厅里那套家庭影院给唬住了,屏幕、背投、灯光无一不全,再加上壁橱上码的整整齐齐的碟片,让她不得不感叹有钱人就是喜欢烧钱玩。
顾卿恒对片子不大挑剔,一般随手拿了部就开始放,岑蓝半个身子都蜷缩在他怀里,手里捧着一罐薯片,时不时往嘴里塞一片。
夏日的午后,落地窗的帘子一直垂到地面,阳光透过缝隙斑斑驳驳的落在地毯上,冷气开得足,空气里似有若无的散发着点点樱兰香。岑蓝漫不经心的看着屏幕,偶尔间瞥一眼窗外纷纷扰扰的世界,再富贵逼人又如何,不过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再权势在握又如何,不过一方软榻,能眠即可。
她心满意足,只觉得人世间最美的瞬间都已被收纳在怀,如若能够这般的相携到老,那此生也就别无他求。
顾卿恒没在意身边人的小心思,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的爱恨情仇。
“韩国人谈个恋爱真不容易,搞个对象都不让人活了还扯上生与死了,不然就是一个南一个北,没个安生的时候。”男人不解风情,随口说道。岑蓝抿着唇笑了笑:“以前在我还是个文艺女青年的时候,也热衷看这些片子,可是现实的洪流滚滚,已经把我成功改造成了洗手作羹汤的家庭妇女了。”
他觉得没趣,又换了部片子,是当年轰动一时的《泰塔尼克号》,岑蓝笑得狡黠:“这片子好老了,你没陪你情人看过?”
顾卿恒撇了撇嘴,“我可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这片子第一次看。”
席琳。迪翁的歌声悠扬,电影画面凄迷悲凉,两个人枕着沙发,看的有些入迷,岑蓝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一天,这般骄傲的顾卿恒愿意放下身段陪着她过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她是真真切切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和从前卑微渴求的姿态不同,现在的她不悲不喜,不怒不嗔,只是想这样守着,时光有多久,她就愿意守多久。
到了一部电影终了,岑蓝的眼眶有些湿润,不知道是为了宿命牵扯的罗丝,还是为了绝路逢生的自己。顾卿恒挠了挠她的脸颊,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换做你是罗丝,那我就做卡尔,你找杰克陪你恋爱陪你激情,到了最后,还得跟我结婚。”
岑蓝笑了一下,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蹭着上去就是一个轻柔恣意的吻。她想要的未来里总有这样一个人,他也许不大会甜言蜜语,却乐意跟自己分享悲伤与喜悦,悲伤的时候一个拥抱,喜悦的时候一个眼神;他也许不够细致周到,却愿意放缓脚步,牵着自己的手,教会自己一步步的前行。
他是不是恒明的董事,他是否富可敌国,权倾天下,这都不是最打紧的。只要是他!只要是顾卿恒,就能满足她对未来的所有幻想。
到了晚上,他穿着一身邋遢的t恤,牵着岑蓝到小区外的夜市上瞎逛。灯火通明的街道,两旁都摆满了各色的小摊,顾卿恒兴头很高,拉着她逐个摊子的逛过去。商场上练就的一副铁齿铜牙,现今全用在了和摊主的讨价还价上,那些个油里油气的毛头摊主被他唬得一愣一愣,最后一脸心疼的模样卖出了商品。
“顾太太,是不是有些崇拜顾先生?”他打趣着问道,手里拿着两串章鱼烧,看着身边的小女人津津有味的吃着。
“嗯嗯,何止崇拜,跟着你可以到处吃白食,危机时刻还能牺牲你的色相骗取小姑娘的同情。”岑蓝心满意足的吞下嘴里的食物,吮了吮手指,歪着脑袋朝着顾卿恒笑的有些得意。
一路嬉笑打闹着回到了小区,路过中央公园的时候,顾卿恒突然停下了脚步。月光下,岑蓝只觉得一生都没见过这样清隽俊朗的面孔,他略显刚毅的脸上露着和煦的笑容,唇角轻扬,身子前倾,右手向前一勾,声音温润:“顾太太,能否有幸请您共舞一曲?”
她穿着人字拖,头发胡乱的绾在耳后,脸上微微泛着桃红色,扭头看了看四下无人,羞涩的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仲夏的夜晚,美得不像话,星辰掩去了身影,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中。小区花园里的栀子开得正好,凉风袭来,带起花香一片。声声虫鸣伴奏,点点流萤随舞,两人舞步默契,动作轻柔。
“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他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的问。
“大约是大学念书的时候,那时候每个周末都有舞会。”
男人吻了吻她的鬓角,如斯温柔:“最初教会你跳舞的人,未必能一直陪你跳到最后。”他左手轻携,将她揽在怀里,顿了一顿,继而说道:“可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做我的太太就好了。”
两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听在耳里却让岑蓝眼圈泛红。这个男人,不知不觉间教会她坚强不示弱,教会她独立不自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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