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闲的品着茶,笑的玩味,岑蓝顾自生了会闷气,过了不多会,就叫嚷着肚子饿要吃饭。
晚饭是简单的两菜一汤,吃的都是当地的特色菜肴。一道椒盐南瓜,金黄的老南瓜裹了淀粉,油炸后上了椒盐调味,吃起来酥脆爽口,甘甜咸香;一道蝉衣包圆,用的是薄如蝉翼的豆腐皮,卷了肉糜、荠菜、小葱做馅,汤汁勾芡,上了蒸笼大火焖煮,筷子夹起后颤颤悠悠的,吃进嘴里汤汁香醇,齿颊留香;另还有一盅老鸭馄饨煲,老鸭汤的浓香醇厚,配上馅料丰富的野菜大馄饨,喝一口汤,再吃个馄饨,岑蓝眯着眼睛,觉得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不过如此。
顾卿恒看着岑蓝大快朵颐的馋样,胃口竟也比平时好了许多,就着几道乡味十足的小菜,将一碗白饭吃的干干净净。
饭后两人心满意足的躺在大堂的软榻上,店家养了两条体型庞大,性格温顺的萨摩犬,岑蓝一边摆弄着相机,一边陪着两只大狗玩耍。过了一会,店主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中药走进了大堂,笑着说道:“用煤炉熬了好半天,费了些功夫,总算弄好了。”
岑蓝苦着一张脸,转过身去可怜兮兮的看着身后的男人。顾卿恒视而不见,泛着几本地理杂志,模样闲适的很。
她哼哼了几声,端过碗,强忍着委屈,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这中药口感霸道的很,不仅仅是苦,还带着重重的涩味,一张粉俏的脸都拧做了一团,到了最后横着心,仰头就把碗里的药汁都给灌了下去。
刚一喝完,身边的男人就端了盏铁观音给她,“漱漱口。”岑蓝瞪了他一眼,嘟囔着接过茶杯,一点一点的抿着茶水。
“两位来尝尝我们自家做的麦芽塌饼吧,里头的芝麻核桃都是用石磨推出来的。”店家端了一盘点心放到案上,岑蓝刚喝了中药,一股苦味在嘴里来回冲撞,现在见了甜品,眉眼都笑的有些弯:“谢谢小哥。”
她拣起一块麦芽饼,对着顾卿恒得意道:“这东西你们北方一定没有,我们那儿到了立夏就要经常吃,这外皮是糯米粉加了佛耳草汁,所以看着才是绿油油的,里面是芝麻核桃馅,吃着甜,但是一点都不腻。”话音刚落她就咬了一口麦芽饼,唇角弯弯,分外甜蜜。
顾卿恒看着她那一副献宝的模样,心里莞尔,也配合着吃了一块。
到了第二天,顾卿恒早早就起了床,等到岑蓝半睡半醒的出了房间,他早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了。“去哪儿?”岑蓝套了件宽松的t恤,显然还在迷糊中。他捋了捋女人长卷的碎发,声音轻柔:“吃饭去。”
岑蓝随着他在小镇里闲晃,这里都是青瓦泥墙的建筑,空气里流动着一股古老宁和的朴实气息,长廊曲折,小巷蜿蜒,偶有清风掠过,波平不惊的水面上泛起阵阵温柔的涟漪。
“你是不是很少这么幼稚?”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顾卿恒领着岑蓝,穿过街巷,走过廊桥,最后停在一家沿河的小铺前。“既然来了,总得多尝尝当地的美食吧。”他笑的落落大方,倒是一边的岑蓝,显得有些局促。
“老板,来份响油鳝糊,梅菜扣肉,加一份六月红,再热壶黄酒上桌。”他脱口而出几样菜名,听的一旁的小女人眉开眼笑。
以往吃的鳝鱼,生炒的柔而挺,红烧的润而腴,熟烂的软而嫩,油炸的脆而酥。小镇上的鳝鱼似乎集合了个家之长,用了生抽和老酒两味做料,老姜、大葱去腥,下了重油,旺火快炒,再入汤汁调味,出锅之后柔软鲜嫩,清香润腴。
岑蓝夹了一筷子的鳝鱼,迫不及待的滑到嘴里,来不及嚼,鲜的几乎要将舌头都一并吞到肚中,她呷了口温热的黄酒,抬头看了眼顾卿恒,眼前的男人穿着普通的圆领体恤,脚上还是滑稽的纳底棉鞋,可即便如此,依旧掩不住他眉目间熠熠的神采,举手投足间隐隐的气势。
“尝尝这六月红,听那小哥说是这里的特色。”顾卿恒拿了盘子里的一只鸡蛋大小的蟹,掰开了蟹壳给岑蓝递了过去。岑蓝笑眯眯的接了过去,蘸了蘸香醋,小心翼翼的放到嘴里吮吸起来。别看这小螃蟹虽然个头小,但是肉质鲜嫩,蟹肪滴油,一吸到嘴里,舌头来回厮磨一番,那香滑的汁液只在口腔里打个滚,就直接跑进了胃里。
顾卿恒拿着方帕往她嘴角抹了抹,又夹了一块梅菜扣肉放到她的碗里,岑蓝筷子使得不得力,直接用手捻起了碗里的扣肉,这肉嫩而不散,露油脂而不漏落,她吃了一块,心急这又要去拿第二块。顾卿恒拿着筷子敲了一下她的手背,正经道:“吃多了积食。”
岑蓝依依不舍的看着那盘香气四溢的扣肉,又摸了摸微微鼓出的肚子,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就此作罢。
吃完饭后,两人不紧不慢的走在小镇的街道上。行到小镇的廊桥边,顾卿恒租了艘摇橹船,又叫了壶龙井,坐在船上随着绿波晃荡,闲闲的又是一个夏日午后。晚上岑蓝又有些倦怠,早早的缩回床上不愿意喝药,顾卿恒耐着性子哄了半天,才算是面前把一碗药都喂了进去。
岑蓝嘴里苦涩,心里却一派甜蜜,女人之所以任性、坏脾气、说风就是雨,全仗着有男人的宠溺。现在的她,随性恣意,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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