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多了个孩子闹腾,两人间的尴尬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岑蓝端着碗浇了鸡汤的米饭,哄着孩子慢慢的吃着。钱非凡坐在餐桌一角,一下下的拨动着盘里的蔬菜。
“要是时间真的倒流,那就回到上次你给我做饭的时候好了。”他没头没脑的这么说了一句,心思不知道是飘到了哪里。岑蓝不敢看他,手里紧紧捏着青瓷的方碗。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又陪着孩子玩耍了一会,岑蓝已经累的腰都挺不直了。钱非凡看在眼里,适时的叫了嬷嬷带着孩子回房睡觉。终于得了个喘息的时间,她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端着杯红茶慢慢的喝着。
可这样宁静的状态没持续多久,岑蓝就觉得肚子开始隐隐约约的胀痛,身下一片潮湿温热的感觉,她脸一红,知道是好朋友来了。自从喝着中药调理以来,每月的信事反而变得不大准时,来量也比从前大了许多,为此她专门去问了医师,得到的回答是内分泌调和,排出身体淤血。
岑蓝有些忸怩的站起了身,开口问道:“非凡,卫生间在哪里?”钱非凡看着她染了红晕的脸颊,心里猜到了几分,手指往大厅右侧一指,答道:“在哪边。”
等她好不容易将突发状况完毕,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在大厅里看着报纸的人早换好了衣服,手里拿着车钥匙正准备出门。她有些奇怪,问道:“大晚上了,你要去哪里?”钱非凡的脸红了红,闷声闷气的说道:“家里没你要用的东西,我出去买。”
枫山别墅离市区足足有个把小时的路程,现在又是晚上,来回更是不便,岑蓝心里一暖,眼里泛出一丝温柔神采:“我随身带着,你别出去了。”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眼前的男人像是泄了气一般的沮丧,钱非凡自嘲的笑了笑:“呵,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没机会为你做?”他将车钥匙丢到了一边,神色颓唐:“你总是嫌我小,嫌我不能被倚靠,可是你呢,你有没有给我过这样的机会,就算一分一毫也好。”
“电视剧上不都这么演吗?男主角半夜里跑出去给他的女人买吃的买喝的,一个大男人就算拎着一大袋卫生棉也不觉得丢脸。等到他傻兮兮的回来之后,女主角一定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之后便爱的死去活来,恨不得立马以身相许。”钱非凡的口气戏谑,眸子里却沉沉浮浮的飘着散不开的水雾,“你看你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怎么就确定我做的一定没有顾卿恒好。”
岑蓝呆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搪塞。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良久,半响后,钱非凡撇了撇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随手翻出本杂志,说道:“我看会书,你先上楼休息吧,楼梯转角第二间房。”
她如获大赦,朝着沙发上翻着杂志的男人道了声谢,径直的上了楼。
房间很大,床铺早就整理的妥当,岑蓝累了一天,洗漱之后就直接瘫在了床上。在此之前她从不觉得同钱非凡的相处也会变得这样微妙,就仿佛前日他明明还是回忆里那个少年的模样,可是转瞬到了今日,他就长成了一副成熟男人的风骨。岑蓝心里叹了气,对于他,只能是亏欠了。
这么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半天,原先的睡意也消磨了大半,正当她想起身去厨房倒杯温水喝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岑蓝心下一紧,慌忙闭了眼睛佯装出一幅熟睡的模样。
钱非凡推开了门,黑暗里的他,神情朦胧,面容模糊。站在了门口许久,酝酿了一次又一次的勇气,终于,他慢慢的走向了床头。
岑蓝不敢睁开眼睛,怕面对,怕言语,怕他凄清的目光,更怕他颓唐落寞的失望。就这样忐忑的等着来人靠近,她的呼吸绵长安定,竭力克制着自己颤动的心神。隔了良久,身边没了动静,岑蓝小心翼翼的眯着眼睛查探了一番,原以为他早已离去,谁知眼风掠过床头,却发现他仍是静静的伫立着,像一尊雕像一般,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守着,护着。
静谧的房里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她半睁着眼,看着钱非凡眸子里有星光闪烁,或明或暗间,一大滴的水珠落在她的手背上。
“为什么旁人都可以,偏偏你是特例真希望你也能和其他人一样,早早的学会退而求其次。”他的声音低沉,不知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在絮絮的念给她听,“那么我可以在你身边扮演你需要的任何角色。即便是,那个候补。”
余音一转,岑蓝的眼泪几乎要倾泻而出,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却始终不能站起身,给眼前的人一个拥抱。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见你,可是你却和他走到了一起?”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仿佛是面对着世间最为稀罕的珍宝,湿热的唇瓣小心翼翼的来回厮磨,岑蓝能感觉到一滴滴的水珠沿着他的脸颊不断的滚落,落在了她的眉头上,也落在了她的心头上。
那一夜,一夜无眠。等到钱非凡离开之后,她坐起了身,脸上冰凉一片,分不清到底是他的泪,还是自己的泪。
第二天,岑蓝早早的起了床,到了厨房熬上了稀饭,等到屋里的人都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将早餐都摆到了餐桌上。
“吃早餐吧。”她刻意避开了钱非凡的目光,将一碗粘稠浓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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